洪承德盯着这一个大块头对手,两道浓眉拧了起来,却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拳头捏了起来。他的一身武功也在拳头上,拳面已经被打磨平了,可见他在拳术上的造诣之深。
巴达尔的大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洪承德,用英语说:“死在我的拳下,是你的荣幸。”
洪承德反击道:“大话不要说的太早,我来了!”
沉声一吼,如炮弹一般冲向了巴达尔,硕大的拳头犹如天上坠落的流星,冲向了巴达尔。
吼!
巴达尔的吼声振聋发聩,脚尖在地面一点,所处之处的地板悉数皲裂,迎上了洪承德的拳头。
巴达尔的拳术乃是在生死较量的地下拳坛练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在短时间内击杀对手。对!是击杀,而不是简单的击倒。
因为,唯有击杀对方,这才算是胜利。
巴达尔的拳简单而杀气腾腾,洪承德的拳大开大合,有大家风范,相较之下,却没有巴达尔的杀气强烈。
轰轰轰!
双方已经不知对撞了多少拳,两人都是力量型的强者,所以对抗时也都发挥了自己的长处,用自己的巅峰力量对决。
众人耳中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惊雷阵阵。大家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紧绷起来,无论是哪一方,都渐渐明白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宁凡与洪承德交过手,知道他拳术的造诣。见巴达尔可以应付自如,也不禁暗暗心惊。这欧美人所修炼的御敌之术没有东方人那么繁杂花哨,却多了一分简单直接,同样都是厉害之极的杀人之术。
“这巴达尔不简单,洪承德要赢,必定要花费一番功夫,并且不能以力量取胜,而是要用巧劲。洪承德一味地以力相抗,并非良方。洪承德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相信他慢慢可以领悟到这一点,寻求更好的应敌之法。”宁凡默默地想到,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战局。
孙横的大眼睛也瞪得浑圆,不爽地想到:“洪承德这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了,拳术竟然这么厉害,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他。不过巴达尔乃是生机旺盛,身体内就像是有无数的发动机,不断地为他攻击力量,你负隅顽抗不了多久了。”
显然,孙横对自己的人信心十足。
“嘿,只要此战一胜,那我就算是赢了。”孙横扫了宁凡一眼,“这小子为了颜面肯定还会亲自出战打最后一场,想挽回一点面子。放心,我肯定会答应与你一战,不过你却挽不回面子,因为你会输的一塌糊涂,连性命都输掉,唯有如此,将来我的门主宝座才能坐的安稳。”
孙横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其他人的神经却被激烈的战况所吸引,暂时抛下了其他念头。
毫无疑问,这种力量的对决也是极富美感的,尤其是对于在座的练武之人,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场对决盛宴,对于自己的修为也是极有好处的,所以没有人放过任何一点细枝末节。
巴达尔越战越勇,就像是一头蛮牛,永不停歇,气都不喘一口。
洪承德则相对而言气势弱了一些,他虽然拳术精深,然而,他毕竟年龄大了,身体的机能已经在退化阶段,岂能与全盛时期的巴达尔相比。
战斗经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的这种差异就越发明显。
洪承德渐渐也明白了自己的这种处境,他立刻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无休止地用强力对抗,必须用巧劲。
不过洪承德这么多年都是力量型的高手,一时之间要用巧劲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巴达尔的拳术精湛,极难寻到破绽。但洪承德没有放弃,他开始利用自身的优势应敌。
巴达尔的身形庞大,他的移动速度比洪承德要慢了几分,毕竟洪承德乃是内外兼修之人,脚上的功夫也不容小觑,几个腾挪移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巴达尔的几拳。
洪承德心中一动,知道自己这样的战术绝对有利,于是更不与巴达尔正面接触,在巴达尔周身游走。
如此一来,巴达尔虽然凶猛,但拳头打不到洪承德身上,一切攻击都没有用。
巴达尔暴跳如雷,青石地板不知又有多少在他脚下遭殃,这转瞬之间,大堂内的地面已经狼藉一片。
“不要逃,快点与我一战。”巴达尔吼道。
洪承德岂会上当,一边游走,一边说道:“我可没逃,只是你自己打不到我而已。”
巴达尔怒目而视,一拳轰出,洪承德又堪堪避过,但拳风扫过他的脸颊,令肌肤生疼,空气更是发出一阵噼啪炸响,可见这一拳的力量之强悍。
战况的变化令许多人精神一震,知道这一战的胜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了,其实许多人心中在默默地我洪承德加油,毕竟他乃是洪门中人,若是输给一个外人,岂不是丢了洪门的颜面。
孙横知道这样下去会有许多变故,灵机一动,吼道:“洪承德,难道你就只会做缩头乌龟,逃跑吗?哈哈哈!”
孙横的话挑拨意味太浓了,宁凡瞳孔一缩,盯着孙横,道:“孙横,他们战斗,你插什么话?难道你要违反规矩?”
孙横眉毛一挑,”我可没有违反规定,只是看洪承德只会做缩头乌龟,所以为了他的一世英名,好心地提醒他而已,别之战之后,就被别人骂作缩头乌龟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洪承德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被孙横这言语一激,面红耳赤,大声咆哮道:“孙横,你放他娘的狗屁,你才是缩头乌龟,你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