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作为队长,向队员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立刻化作战术队形向宁凡攻了过去。
宁凡稳坐钓鱼台,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眼里。众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战士,见他如此轻敌,心头纷纷腾起不忿的怒气,互视一眼,打定主意要让宁凡吃一个大亏。
其中一个队员率先发动了攻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东,所有人的进攻都瞬间展开,接踵而至。
狂风暴雨一般的拳脚纷纷向宁凡身上招呼过来。
小丁吓的面无血色,颤悠悠地说:“师长,这不会出事吧?”
徐汉庭自信满满地摇头。
在拳头眼看就要落在宁凡身上时,他动了。拳头飞快地迎了上去,砰砰砰,一声声闷响,然后一个个队员吸着凉气,纷纷倒退。
那仿佛骨头都要碎裂的痛苦令他们一个个呲牙咧嘴,脸上的表情格外丰富。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恍若无事的宁凡,这还是人吗?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他竟然不动声色就反击成功了,并且还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不要喊痛哦,否则,谁喊痛,谁就是娘们儿。”宁凡轻佻地取笑道。
队员这才明白自己方才的话多么愚蠢,人家根本不会喊痛,要喊的是他们自己。
可既然狠话都撂出了,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自然没有谁愿意认孬当娘们儿。
于是,大家咬紧了牙关,硬生生地把骨头中的痛苦给咽了回去。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洪峰这次没有进攻,他作为队长原本定准备最后补上强力一击,可发生的这一幕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然而,这些都是顽强的军人,岂会轻易认输?只听洪峰一声令下,队员再次攻了上去,这一次用了百分之一百的力量。
这次宁凡没有等到他们的拳头逼近,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动了起来,漫天拳影把是一个队员都包围住了,只听闷响声起,然后是一连情不自禁地痛呼声。
面对这么强大的攻击以及痛苦,他们的身体终于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痛呼!
洪峰看着队员一个个面容扭曲,冷汗淋漓,大呼不止,心中冒起森森寒意。
他对自己的人最了解不过,这些人即便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如今他们嘶声叫了起来,足以证明这种痛苦是多么的恐怖。
这种痛苦自然是难以忍受的,因为不光是力道,还有元气化作一枚钢针似的钻入了他们的身体,这种痛苦比纯粹的力量来的更加凶猛霸道。
然而,宁凡并没有真的伤害他们,只是以这种痛苦的办法让他们丢了面子。
毕竟对方是徐汉庭的人,若真的废了他们,于理不合。
十二个人的队伍,十一个在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只留下洪峰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洪峰身经百战,死在他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见过的高手也不少,加之他的师门也是武林中名门大派,对于高手更是不陌生。
然而,此时此刻,他明白自己以前见过的高手加起来,恐怕也没有眼前这个一脸轻松笑意的年轻人厉害。
洪峰脸上原本孤傲的神情立刻萎顿下来,夹杂着沮丧与不可思议。
宁凡没有继续动手,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静静地看着洪峰,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一刻,在洪峰眼中,宁凡就是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山,而他就是山脚下的一颗小树,对高山有的只是敬畏。
徐汉庭的心神也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旋即一脸无奈地苦笑:“宁凡,你这是让我的人全军覆没啊,而且是这么迅速,我这张老脸是彻底没地方搁了。”
宁凡拍拍手,笑道:“徐师长,你不是专门要求效果要强烈一点吗?我这可是照你的意思做的。”
徐汉庭哑口无言,自己不就是想让宁凡狠狠的挫一下这群小子的锐气吗?不过这锐气挫的有点儿狠了,他们别被真的挫的没有锐气了。
徐汉庭不是一般人,当即脸色一沉,对着渐渐痛苦消失的队员吼道:“这下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这下知道怕了吧,一群娘们儿!”
被师长骂做娘们儿,一个个队员脸上都露出不忿之色,大吼道:“我们没怕!”
“哼,没怕,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那叫没怕吗?”徐汉庭继续训斥道。
“我们就是没怕,他是厉害,可我们并不怕他。”
“对,光武功厉害有什么用,这也不是我们的最拿手的本事。”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确实如此,这群兵王可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是武力,现代军人,更多的是用武器压倒敌人,即枪械。
然而,作为队长洪峰却没有队员一样强烈的信心,他是这群人中个人武力值最强的,因而眼光也更加独到,从宁凡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枪械能否对付得了他,也未尝可知。
徐汉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见自己的话又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斗志,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你们的意思是不服气,还要带上家伙比一场??”
“对,大家都用家伙,他也可以用武器,这下再看看鹿死谁手。”
这群队员虽然从小都练武,也是各大门派中的佼佼者,然而,自从加入部队以后,他们对武器的依耐性便与日俱增,也见识了各种热武器的恐怖之处。
在他们的观念中,若是一个人要单挑一两支枪,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