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罗没用太长的时间,就将这些人逼入了绝境,她将高祥的手下一一斩杀,却唯独不想对高祥下手。
灵魂交换之前,彼时自己尚年幼,父亲还算慈祥,高祥跟在他的身边,对自己也是照拂有加,她不想夺了他的性命。
白绮罗迅速收剑准备撤离,结果却惊觉一阵冷风疾驰而来,再次一凝眸,就见雪白剑影一闪而过,一人从高处直飞而下,朝着自己面门袭击而来。
那遒劲的力道并非一般人可以企及的。
白绮罗倒抽一口凉气,瞟了一眼来人的身姿之后,屏住了呼吸。
虽然来人带着黑色蒙面布巾,但是她不会看错,那是父亲的身影。
白卓松亲自出马,可见秦岩对他的重要性。
白绮罗自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功力,她绝对不是父亲的对手,所以现在的她,唯有逃跑一计可言。
她提步而去,翻身上马勒住了缰绳,转身驰骋而去。
皇宫方向是万万去不得了,她只能朝郊外行去,摆脱白卓松后方能转回皇宫。
只希望今夜,南宫煊不要再出现在凤吟殿才好。
白卓松见白绮罗要逃,迅速点地而行追赶而去,既然他已经来了,断然没有让人逃了的道理。
白绮罗一路疾驰,因为心中慌乱,有些便不明方向,哪里有路便往哪里赶。
终于,马儿一声嘶鸣,停在了悬崖之巅。
白绮罗立时勒住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仰天长鸣。
白卓松随后赶到,瞧见白绮罗的身后已然没有退路可言,便压低声音说道:“此地已无路可逃,你若是个明眼的,便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白绮罗眼眸微眯,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提起了缰绳,马头迅速一转,竟是带着马儿飞身直入万丈悬崖。
“鸣——”
夜空之中,仅剩马儿的嘶鸣声划破长空。
白卓松显然没有料到此人会有这般的胆识,竟是连人带马的一起坠落悬崖。
他几个跃步去往悬崖之边,眉头紧皱,高祥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气喘吁吁:“老爷,此处可是万丈深渊,人若掉落,必是尸骨无存。”
“若不是怕打草惊蛇,老夫必定是要掘地三尺挖出他的尸首来的。”此处乃是京郊,崖低下方方圆百里,他若发动太多的人来找,必定会惹人生疑,此处乃是万丈深渊,掉落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此人武功虽高,却也到达不了坠崖都奇迹生还的可能。
白卓松兀自评估了一会儿之后,便带着高祥转身离去。
凤吟殿中,夏颖亦如平日一般,发现皇后娘娘没有回来,便自己休息去了。
等到翌日晨起,夏颖准备为皇后梳妆打扮时,却发现寝殿的床榻是整洁的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很显然,皇后昨夜没有回来。
皇后娘娘常常夜不归宿,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没有给她打招呼的夜不归宿,这似乎是第一次。
夏颖心下有些着急,不过却没有立时禀告,因为之前皇后也跟她说过,万事莫要太着急,她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如此过了一天,皇后仍旧没有回宫,夏颖不免心生疑窦。
又过了一晚,当夏颖发现皇后娘娘还是未回宫时,便忍不住了,翌日晨起,连早饭都没顾得用,便直接去了养心殿。
他想赶在皇帝上朝之前,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知晓。
夏颖求见,容桂挑高了眉,只觉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皇后自从禁足三月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主动求见过了,而今夏颖主动来见,怕是有什么急事。
容桂想起那夜皇帝翻墙而入的场景,直接将夏颖带入了内殿。
南宫煊正在穿朝服,瞧见容桂带着夏颖进来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夏颖到得跟前儿时,直直地跪了下去,头部重重地磕到地面,哽咽出声:“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有两夜不曾回寝殿了,娘娘怕是出事了。”
容桂在听到夏颖的话语时,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鸭蛋,皇后这是唱的哪一出,居然擅自出宫么?
南宫煊挥手推开为他穿衣的宫人,体内的狂狷之气却是压在了低沉的声音之中:“你家主子两夜未归又算得什么?”
想那之前,他给她派了任务,在那禁足的三个月里,她怕是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回寝殿吧?而今两夜又算什么?
南宫煊的回答让容桂差点噎死,怎么地?皇后夜不归宿这事皇上居然知道?
苍天啊,皇上皇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他知的故事?
夏颖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说道:“皇上,娘娘每次出去倘若夜间不回都会告知奴婢的,前日娘娘出去时并未告知奴婢她晚间不回来,奴婢以为娘娘是因着什么事耽搁了,所以并未前来报告,而今两夜了,娘娘仍旧未回,奴婢是担心娘娘出了意外……”
“她能出什么意外?”南宫煊的声音有些冷,他已经告诫过她不要再私自出宫了,她竟是又违抗他的命令,此番出宫,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武功虽然算不得顶尖高手,但是除却老一辈的高手之外,年轻人中却也没有太多人打得过她。
最主要的是,武功比她高的人都不会对她不利。
夏颖再次朝地面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还请您看在这些日子娘娘安守本分的面子上,派人去寻一下吧。”
“好了,朕还要上朝,你先回去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