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怎么可能再以凌扶桑的身份去看马球比赛呢?
再说了,作为皇后的她,看着他的妻妾一起打马球已经很闹心了,她为了什么还要以另外一种自由的身份再去观战呢?是去为了看他哪个小妾打马球更厉害么?
白绮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拒绝。
“前两日,属下又有了母亲的新踪迹,属下打算明日启程去寻找。”现在她能找到的最好的理由就是这个了。
南宫煊听她拒绝,这才想起究竟有哪些人要去参加马球比赛,问话之前,他只想到马球比赛比较好看,没有想到另外一层,一旦想起,他就有些懊恼,自己怎会邀请她去观战呢?
这些日子,与她出游,仅有他二人而已,她根本看不到他身后那些女子,而今自己则是将这样一件事情明明白白地摆在她的面前。
她会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南宫煊忽而握住了凌扶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扶桑,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去的这一个月,他没有翻任何一个女子的绿头牌,每当小李子端着盘子进殿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可是,他能拒绝一个月,还能拒绝一辈子吗?
这对其他女子,也是不公平的。
白绮罗知道南宫煊想要说什么,即便作为皇后的她,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七岁之前,她是以嫡女的身份长大的,长辈们在教育她时,说的最多的便是要多为夫君纳妾,好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切记妒忌。
后来成为了庶女,由于白家地位斐然,即使是庶女,也会成为他人的正妻,教导的都是同样的东西,是以,她怎么可能会有非分之想。
王侯将相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遑论帝王?
再说了,她与南宫煊之间,还有一个大坎儿没过呢,她哪里会有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
“皇上,扶桑没有那样想,扶桑并不介意。”
南宫煊闻言,握住她的手紧了几寸:“你说什么?你说你不介意?”
她不介意他有很多妻妾?那她是真的喜欢他吗?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都是他主动,也是他在付出,而她只是被动的接收,他戳她一下,她才稍微动一下。
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觉得她就是天边的一朵浮云,看着近在眼前,伸手却是怎么也握不住的。
他是一个有掌控欲的帝王,他非常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感觉。
白绮罗没想到南宫煊会发飙,她的手被他捏疼了,娟眉微微蹙起,南宫煊瞧见她表情变换,立时收回了手,说好慢慢来的,他怎么又急了?
“扶桑,对不起,我的手太重了。”他发现他对扶桑,好像有些理智不起来,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之前在对待林瑾瑜的事情时,他都能非常的理智,知道哪些事情应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可是怎么到了扶桑的头上,就全都不受控制了呢?
“皇上,天色暗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范统领该着急了。”
南宫煊见她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点了点头,带着她朝皇城而去。
回到龙啸殿时,只觉殿外静谧得有些奇怪,入殿之后,发现竟是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微微一抬首,却是发现殿内的主座之上坐了一名高贵华丽的女子,那是太后白染霜。
越过人群重重,南宫煊站到白染霜跟前儿颔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白染霜听后,眼皮垂着侧向一方,轻声说道:“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么?”
南宫煊吸了一口气,母后对他从来都是慈眉善目,即便在他顽皮的年代,也没有厉声对他说过话。
“母后,儿臣已经平安回来了。”他知道母后是担心他的安危,所以,先行禀告此事。
“你平安?煊儿,你真是越来越孝顺了,泰山祭天遭人行刺你不告诉哀家,南巡途中又遭遇行刺,你也不告诉哀家,而今倒好,你竟是撇开侍卫独自一人出宫,你真是母后的好儿子!”白染霜越说越来气,直接一掌拍在了伏案之上。
跪地的众人因着太后这一拍而跟着抖动了一下肩膀,头缩得更低了。
南宫煊在听了白染霜的话后,直接扫向了范建,眸中竟是责问。
“你不用看范建,哀家不是从他嘴里得知这些事的。”
南宫煊垂了头,他的父皇临终之前就告诉过他,他的人中有他的人,父皇那样爱着母后,定然会告诉母后的。
他瞒着母后,是不想母后担心。
白染霜见南宫煊低着头,气也消了不少,随后挥手示意殿内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宫人们窸窸窣窣地退了出去。
当殿内仅剩白染霜与南宫煊时,白染霜起身去到了南宫煊的身旁,她伸手握住了南宫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煊儿,你不要再让母后担心了,好吗?”
南宫煊心下触动,这些天,他确实忘了母后,确实不该让她如此担忧,他真是太不孝顺了。
“母后,行刺儿臣的人已经伏诛了,请母后不要再担心了。”扶桑向他报告,雇佣苍鹫宫取他性命的人乃是南宫焰,南宫焰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让母后知道南宫焰已经偷跑出来这件事?
白染霜听后,眼神一亮:“已经伏诛了?”
“是的,今日儿臣出宫是为了朝政之事,儿臣身后还带着暗卫,母后不用太过担心的。”既然母后已经知道神机营的事,他也没什么好掩藏的。
“哎,说是不用担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