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了,只能接着说道:“属下纯粹只是依照林瑾瑜的秉性推导出来的,也不见得是真的。”

“是啊,”南宫煊谈了一口气,眼眸望向远处:“第一次见到林瑾瑜时,我就觉得她的眼眸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后来发生命案,父皇命我与她一起办案,当她用刀子划开死者的肚皮时,我是真的很惊诧,这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

白绮罗听着心爱之人诉说着对其他女子的思念,心底滋味并不好受。

反正今晚皇上是醉了,要不她索性大着胆子问出心中所想算了。

“皇上喜欢她吗?”

“喜欢吗?”南宫煊回过头来看着白绮罗,眼神中有些迷离:“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是喜欢吧……”

白绮罗早就有所料想,她以为自己不会太心痛,却不想,真正听他说出口时,她的心会是那么的疼痛。

“我遇见她时,她已经嫁给了烨,她是烨的妻子,我不能逾矩,”南宫煊垂头看着酒杯,低低地说道:“林瑾瑜对我一直有误会,就算我对她有好感,鉴于她是烨的妻子,我也不会做出那等事来,只是手下的人会错了意,竟是将她直接掳了来,这事虽然不是我主使的,但是我的人犯了错,错误就必须由我来承担,那个时候的我,刚刚承接皇位,府中妾室除了阮婷伊之外又都离我而去,这让我无法相信这个世间还有真爱,于是我便做了一件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错事,我问了她,要不要当我的皇后……”

“叮当——”南宫煊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脆响在宁静的夜中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手一抖,将酒杯扫到了地上。

白绮罗立时起身颔首道:“皇上恕罪。”

南宫煊眉头一皱,似乎清醒了过来,一旦清醒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他刚刚都对扶桑说了什么?

白绮罗垂首看着面前捂住双眼的男子,她发现他的手背青筋必现。

难怪林瑾瑜瞧见皇上时没有好脸,原来他竟是对着她说了这样逾矩的话。

皇上霸占臣子的妻子,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吗?他皇上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白绮罗看着南宫煊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惊慌,这么丢人的事皇上都告诉了她,他该不会杀她灭口吧?

时间一寸寸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煊终是抬起了头,看向凌扶桑:“你先回去休息吧,朕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他用了朕这个字,那么这句话就是命令了。

皇上的命令,她不得不执行。

白绮罗颔首说了一句:“属下告退。”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他是该自己一个人清醒清醒了。

这一夜,无眠的是两个人。

白绮罗因着南宫煊的话心境起伏彻夜失眠。

而南宫煊则是莫名其妙地自责,责怪自己不该告诉扶桑当时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他本该恼怒的,毕竟这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

可是,他帝王的颜面却抵不过扶桑在听到这事时那错愕受伤的神情。

那样的神情,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一整夜,南宫煊都在思索这事,睁眼到天亮之后,他才想起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对着扶桑为什么会自责?

南宫煊一头雾水地起了床。

两个一宿都没有睡好的人,结伴跨上了骏马朝着南巡大军而去。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完全没有了来之时那种轻松和乐的氛围。

两人之间的这种僵局,是在路遇一个林间,发现了一个尸首时打破的。

因着常年办案的缘故,白绮罗率先发现了尸首,发现之后便指着失神对着南宫煊说道:“皇上,前面有尸体,属下过去看看。”

白绮罗抖动缰绳,跨马朝着尸体而去。

南宫煊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也跟随而去。

到得尸体旁边,白绮罗翻身下马,动作熟练地开始查验尸体。

南宫煊骑在马上,当他瞧见白绮罗查验尸体的动作时,脑中一声轰鸣,仿似有什么东西冲天而去。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脑海中的回忆纷至沓来,从初见凌扶桑的那一刻,初见她时,她还是一个七岁的丫头,个子小小的,见到他时,很有礼貌地脆生生地叫了他一声五皇子,再到后来,他与她一起练武,与她同行一起查案,他俩一起见证了神机营的逐步壮大,当她当上了神机营副统领时,她佩剑在身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他永生难忘。

忽而,林瑾瑜的身影又闯了出来。

那一日,在刑部尸房,当她用刀子划开死者肚皮进行尸检时,难怪他会觉得那个场景非常的熟悉。

这样的事情,扶桑不是经常做吗?只是扶桑不会用刀子直接划开皮肤而已。

他……

南宫煊摇晃着头,感觉有些无法相信,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皇上,此人是死于掌伤,伤他之人内力深厚,是一掌毙命的。”当南宫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无法自拔时,白绮罗已经起身向他报告尸检状况了。

南宫煊的神思还游离在外,他还没有想清楚缘由。

白绮罗见南宫煊眼神空洞,秀眉微蹙,又唤了一声:“皇上。”

这一次,南宫煊终于有反应了,他垂眸看着站在马前的扶桑,隔了半晌却只是说了一个字:“哦。”

哦什么啊哦,白绮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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