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巡仅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南宫煊一直忙着处理政务以及南巡事宜。
白绮罗在凤吟殿养伤,拒绝诸妃的请安,只是每隔两日去太后那里请安。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一转眼便到了出行的日子。
这些日子以来,南宫煊从未踏进过后宫,这让阮婷伊意识到了危机,她总觉得从泰山祭天回来之后,帝后之间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至于究竟是什么变化,她又无从得知。
她想去找白绮罗的茬让她出错,可是这个贱人总是闭门不见,让她有力无处使,真真是憋死人了。
本以为皇上南巡时兴许会带着一两个妃子,却不料,皇上竟是一个妃子都不带,若是不带女子在身边,皇上有了兴致可怎么办?
到时候南巡回来之时,还不带着几个敌人回宫来?到时候,她又要多用几分力才能对付这些狐媚子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阮婷伊就更加憋闷了。
南巡这日,艳阳高照,太后白染霜身着凤袍头戴九尾凤簪一路相送,白绮罗也是身着大红凤袍头戴七尾凤簪走在了南宫煊与白染霜的身后。
到得城门处,南宫煊停住了脚步,侧头看向白染霜:“母后,儿臣这就启程了,儿臣不在宫中这些日子,您多注意身体。”
“哀家没什么好劳累的,不过每天礼礼佛看看闲书而已。”
“嗯,”南宫煊点了点头,又侧头看向身后的白绮罗,声音比之前冷了一些:“皇后有空就多陪陪母后,后宫诸事便交由贤妃打理吧。”
走在白绮罗身后的阮婷伊在听见南宫煊点她的名时,及时上前半步应了一声:“臣妾遵命。”
白染霜因着阮婷伊的举动微微皱了皱眉,南宫煊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阮婷伊一眼后便转身朝龙辇而去。
南宫煊登上龙辇之后,车毂缓缓向前,身后传来万众恭送之声。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辇渐渐远去,白染霜收回视线之后便对白绮罗说道:“回宫吧。”
“太后起驾回宫!”
白绮罗搀扶着白染霜转身朝内宫行去,阮婷伊等人也颔首跟在她们身后。
回到宸元殿后,白染霜朝诸妃说道:“从今日起,皇后与哀家一起在宸元殿礼佛,为皇上祈求平安,尔等便不用来请安了,都散了吧。”
“谨遵太后懿旨。”
后宫诸妃得令后,一一散去,带走一片脂粉香气。
阮婷伊转身之后,脸色立时就变了,吐出的话语有些咬牙切齿:“太后真是维护白绮罗,皇上不在宫中,她竟然直接让白绮罗住在她的宫里。”
佩儿在旁附和道:“是啊,娘娘,白绮罗被太后保护得这般好,又哪里能够再让她出错?”
阮婷伊眼眸微眯,看向远方:“哼,我就不信找不到时机让白绮罗出错,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回宫再说。”
白染霜领着白绮罗入了宸元殿后,便命人直接将殿门关闭了。
挥退所有人后,白染霜便对白绮罗说道:“你且去吧,这里一切有哀家,没人敢询问你的下落,虽然你没有告诉哀家你为何要离宫,但是哀家相信你。”
白绮罗闻言直接跪了下去:“谢姑母体谅。”
昨日她来给姑母请安时便告诉姑母皇上南巡之时,她要出去办很重要的事,姑母听后并未追问,只是想了礼佛这个法子帮她掩盖,整个皇宫之中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只有姑母了。
当然,作为凌扶桑的她,皇上对她,也是极好的。
“路上千万小心。”白染霜也不清楚白绮罗究竟在做些什么,她说要派些暗卫保护她,结果她却说不需要,罢了,年轻人的想法真真不是她能够理解的,只求她能一路平安。
“是。”白绮罗应下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时,南宫煊的车马已经出了外城门,范建带领着御林军一路保护,除了皇家侍卫这路明线保护之外,邹豫晨的神机营也一路跟随在侧,只是外人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而已。
邹豫晨一路之上焦灼不安,近来凌扶桑的表现让他感到危急,凌扶桑从来都是一个遵从规矩之人,最近这两次也不知为何,居然没有出现,上次皇上召见她没有来,这次皇上南巡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缺席。
好在现在还没有到驿馆,皇上还不会宣召他们,若是到了驿馆,皇上宣召他们却仍旧不见她的踪影,又该怎么办呢?
正焦躁之时,却觉身旁一阵凉风袭过,转头一瞥,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与他并驾齐驱。
“师妹,你怎么才来?”邹豫晨问话之中虽然带着责备,却也松了一口气。
白绮罗顺了顺气,回道:“师兄,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私事耽误了皇上的大事,还请你责罚。”
“责罚就算了,我听皇上说你寻到了你母亲的踪迹,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但是,凡事还是要以皇上为重。”
“扶桑明白。”
邹豫晨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行路一日之后,南巡大军住进了郡城驿馆之中。
南宫煊用完膳之后便将范建唤来问道:“今日白绮罗可有什么异常?”
从泰山回来之后,南宫煊便派人一直盯着白绮罗,今日他出城之后,更是命人紧盯她不放,若是白绮罗真有什么秘密,他就不信挖不出来。
范建回道:“皇上出城之后,太后便带着皇后娘娘回了宸元殿,说是要让皇后陪着她一起礼佛为皇上祈福,让后宫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