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他喝了声,所有人的弓箭都举高了点。
娄锦摇了摇头,“我一个小小女子死不足惜,可你们朱家上下多少条性命,可别因为我一个小女子而跟着陪葬。”
“你!”
朱管家喘口了气,瞪着娄锦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活命。”娄锦斩钉截铁道。
那日经过春晖园她已经给娄阳下了药。
她微微眯起了眼,这是她的选择,她必须要做这个决定,因着娄阳不值得那个孝字。
娄锦笑了笑,道:“我不会跟你走,解药也不会一次性给你。我先给你一半。”
她抛出一个白瓶子,朱管家顺势接住,脸色极为严峻。
这一半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娇弱的一个小女子罢了,他就不信将这女子活捉回去,还不能拿到解药吗?
思及此,他抬起手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活捉这个女的。”
蓝妈妈和乔喜脸色都是一紧,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啊!
娄锦凝眉看了他一眼,“想来,不是那么容易!”
她后退了一步,身姿隐藏在了刘韬他们身后,低声道:“一会儿你们从客栈后面走,记得要小心。”
“小姐?”蓝妈妈不解。
“他们要的人是我,不会伤了我的命。”娄锦扯出了一抹笑,蓝妈妈他们抿围了去,若是没有人从外面突击,他们的把握不大。
“擒贼先擒王。”娄锦落下这一句,便吹了个口哨,一匹雪白的大马从院子后狂奔而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娄锦翻身而上,却是半个身子趴在追云的背部,从朱管家那看来,根本看不到娄锦这时候已经与追云一道消失。
蓝妈妈他们瞠目结舌看着小姐,左手扣住追云的马缰,左腿勾着马镫,右腿贴着马尾巴,从另一面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小姐。
朱管家只觉得眼前一闪,娄锦便没了身影。
就在他惊讶之余,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他一惊,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阵阵寒意。
脖子上的兵刃若饮血一样森寒冰凉,他对上对面一个男子,低声道:“饶命。”
刘韬却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都给我退下。”
其他人却没多看朱管家一眼,他们想起了朱管家出门前说过一句话,“就是拼死也要留下这个女子的命。”
朱管家见所有人无动于衷,不由后悔出门前说过的这话。
刘韬和蓝妈妈几个脸色大变,所有人却都没管他们,直直朝娄锦小时的方向跑去。
“糟糕!”
刘韬惊叹了一声,想到娄小姐还怀有身孕,便将这朱瑞一掌打昏,便也追了过去。
“追云,快点。”娄锦坐上追云的背,黑夜中,她的发丝缠绕过她的脖颈,许是这样,她才没觉得这个春日的夜晚如此寒冷。
嗖!
一道冷箭从一旁穿梭而过,娄锦感觉到身子陡然一紧,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几分。
见前方一群人挡住了路,她扯了下马缰,厉眼瞪了过去。
是一队杀手!
再看他们中间有那道士打扮之人,娄锦眯起了眼,终于明白为什么朱管家带来之人不顾他的死活。
原来其中有这么一茬!
这些相士是如何都要自己的命了!
原来她还想用毒来控制娄阳,现在却想来娄阳现在昏迷不醒,要自己命的人大可借助朱瑞的力,将自己劫杀在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前方众人。
碧青的长袍里钻出一个小脑袋,那黑溜溜的眼珠看着前方众人,狗爪子趴在娄锦的衣襟上。
阿狸朝他们汪汪叫了两声,娄锦将它的脑袋压了进去,这才抬眼看向天边,天边的云因着这凛凛的风而迅速移动着。
娄锦手高高扬着,身后追上来的人纷纷脸色大变,都表情痛苦地捂着嘴,痛楚地跪了下来。
在娄锦前方之人都眯起了眼,脸色铁青地看着娄锦。
高大的白马上,女子腰背挺直,恍若月光一样神圣地广袖轻摆。
娄锦笑着看向他们,道:“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先死。”
这里已经不是丛林密布之地,广袤的平原上,只有一株树在月光下拉开了巨大的影子。
而娄锦坐在白马上,抬手之时其他人脸色骤然一变。
她笑了笑,道:“没想到我一人的性命倒是可以换你们不少人呢。”
话一落,她眯起眼,喝了声,追云朝他们奔了过去。
眼前的那些人纷纷拉开弓,弓弦溢满之时,一群古怪的声音传来。
便是娄锦也停了下来,尽管她握住马缰的手不敢有丝毫松懈。
其他人纷纷往后看去,只见得在月光下,一群群闪着绿光的眼睛从草丛中缓缓踱来。
所有人都颤了下身子。
有人惊地颤声道:“是狼。”
“不,是狼群。”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全部的人脸色骤然一边。
空气中传来了野兽的粗喘声,那绿光越来越近,有人拉着弓箭不知道该射杀娄锦还是该往后射杀!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见那狼群迅速化作草原上的浪潮朝这便袭来,她浑身上下都是一颤。
突然,一阵瘙痒在胸口处,她刚要安抚阿狸不要动。
却见阿狸叫了两声。
娄锦低下头去,见阿狸钻了出来,跳在了追云的头上,神情极为古怪地坐在那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