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带走我!我是大齐的太子,不是你的俘虏!”只见空气中一阵血舞,歃血遍地,那宝剑割裂了脖颈,他直直向后倒去。
娄锦见他双目圆睁,仿佛有许多遗憾留下……
她皱了下眉头,这假太子如若没有这样的野心,发现他的身份后,他应该会被囚禁起来,虽不得自由,可也会活得好好的。
可二十几年的太子生涯,捧到九重天之后,又如何能落入人间?
娄锦叹了一口气,可终究觉得这一场血雨腥风过去了。
呼!
她转过身去,刚才的感觉……
好像后背有什么人一晃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感觉很是危险。
敢留在这里的都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谁有这样的胆子观看这一场皇室秘辛?
她皱了下眉,来到了顾义熙身旁。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侧脸,因着离他很近,娄锦才发现他脸颊的苍白,才发现他低头的那一刹那,无力的眼神。
他朝她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城门大开,一道人影作者木轮椅缓缓而来,她笑着朝顾义熙而来,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娄锦一般。
一道重重的压力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娄锦闷地抽了一口气,见倒在自己身上,昏睡过去的顾义熙,心陡然一跳。
“三皇子!”
紫晓过来,巧妙地推开娄锦,自己挤了过去。
她吃力地承受住顾义熙,几个从宫门处出来的宫女太监忙过来帮忙,娄锦原来离他是只有几寸远,后来是一米,两米,三米,五米,现在被挤在了十米外。
她愕然地望着那些人,见紫晓双眼落泪,紧张不已地喊着太医,她耳边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看到所有太监宫女手忙脚乱地抬着顾义熙入了宫门。
她怔怔地站在那,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多余之人。
她嗤笑了声,紫晓跟着人群走了进去,一眼也没看向娄锦。
这样,便宣告了紫晓的主权。
顾义熙竟还没好就带着黑骑兵出来了,他……
路公公走了出来,朝萧匕安与娄锦道:“皇上有请二位入宫。”
娄锦笑了笑,是啊,紫晓用命救了他一命,他出来,不过是为了平乱罢了,与她娄锦何干。
可越是这么想,她便觉得心痛难耐。
一瞬间眼眶通红。
萧匕安朝路公公道:“便告诉皇上,一切都是误会。我与娄锦受了惊吓,便不入宫打扰皇上休息了。”
娄锦闻言,愣了下,这才看向萧匕安。
萧匕安朝她眨了眨眼,娄锦这才想到萧匕安的太子身份与萧家关系极为紧密,又与大将军的关系极好。
如此的话,必定打破朝中平衡。
这样,要保下萧家,必定难上加难了。
娄锦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匕安低下头来,对着她道:“我们先别急,稳住局面。你大可放心,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太子。”
娄锦摇头,太子,他必须做。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皇上认定了你是,那么你便是。萧家,也必须保。
娄锦看了眼那再次紧闭上的宫门,心沉沉一痛。
她与顾义熙真的走到头了吗?
她似乎将所有的使命都完成了,可顾义熙,你到底怎么了?何时会醒来?
她沉默地回头,缓缓朝外走去。
她的步伐徐徐,神情暗淡,她走着,便觉得浑身的气血都翻涌了起来,一时间胸闷难当。
路公公却没有回头,他道:“微臣的使命便是请二位入宫,如若二位都不进去的话,那微臣也不能进去。”
娄锦本就憋着满腔的怒火,这会儿迅速回头,越过路公公朝里走去。
萧匕安深深看了眼娄锦,便也朝宫门走去。
来到养心殿,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他狭长的凤眼低垂着,手上的明黄色奏折一翻,他在上头写了几行字,才看向娄锦和萧匕安。
屋内,并不止皇上一人,一旁还站着泪眼朦胧的皇后,已经坐在那,威仪四方的太后娘娘。
皇后走了过来,看着萧匕安,道:“你真是我的孩子?”
萧匕安沉默着低下头去,皇后眼泪汪汪,她看向皇上,“皇上,可要滴血验亲?”
“无须,不过是传言罢了,皇上皇后不可尽信。”萧匕安道。
皇后摇了摇头,这若真是她的儿子,她这二十几年来被人如此戏弄,听闻匕安之前遭遇了几次暗杀,险些丧命。
更有,她听信了万贵人的话,派紫晓和紫堂兄妹差点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后心中悔恨不已,可眼下,皇室血脉,那必须要有铁证才能认下。
否则,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早上,京城几乎闹翻了,假太子逼宫,险些酿成大祸。好在三皇子及时出手。
皇上的神色倒是平静了许多,他看向萧匕安,再看了眼娄锦。
“匕安,萧府隐瞒你的身世,必定有所图谋。朕虽感谢他们救了你的性命,可也不能姑息他们。”
皇上的话惹得娄锦瞬间炸毛,这便是皇家,无情,无义!
娄锦笑了声,“姑息?养了一个儿子罢了便是逆贼吗?那皇上养了假太子那人养了二十几年,造成京城的乱,不知道皇上要给自己定个什么罪?”
她是有血性有脾气之人,这段时间皇上莫名其妙地拆散他们二人,惹得她几次三番又气又怒。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