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娄锦收拾好了全部的东西之时,就没有再动了。
乌嬷嬷便道:“小姐,您不是要立刻进宫吗?”
娄锦摇了摇头,她是答应了要入宫侍读,可不表示是现在。
她微微眯起眼,道:“乌嬷嬷,去查一下,看看紫晓下个月初五要与谁成亲。”
紫晓成亲?
乌嬷嬷冷了下,这才想到紫晓,她道:“丫,小姐,那日紫晓可没再回窦府了,一直入住在宫里。据闻窦公气地两天没有上朝。”
娄锦挑了下眉,想来那次她把事情给闹大了。
“她一直住在坤宁宫?”
“可不是,若不是皇后罩着,她的名声可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乌嬷嬷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娄锦,要说紫晓与小姐在京中颇有盛名。紫晓的来头更不小,窦公的孙女,皇后的外甥女。
她又与小姐同一批毕业,真不知道当时江子文是如何评判的。
而大婚当日,三皇子却跑去救小姐,是个女子定受不了如此的漠视。她定是恨透了小姐。
“恩,这事一定要查个清楚。”娄锦很想知道,紫晓到底要嫁给何人?
为何皇后只说个了开头,而紫晓要嫁之人却没有说出口来。
流萤道:“小姐,阿狸和追风在马厩里闹疯了,那马厩就要塌了。”
娄锦呵地一笑,想到追风那只母马和阿狸这只公犬,她摇头道:“流萤,你得了空就去闹市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母的腊肠小犬给它带来。”
流萤点了下头,道:“小姐,方才将军府派了人来,说是如何都找不到娄阳。”
乌嬷嬷端了一杯茶来,也郑重道:“是,而且,守城的人说并未看到娄阳出京,他应该还在京城。只不过究竟藏哪儿去了。”
接过茶,清新的茶气涌了上来,娄锦觉得浑身上下都通畅了起来。
轻呷了一口,她道:“去相国寺去看看,还记得那个黑洞吗?乌嬷嬷你派人去查询,看看相国寺那个黑洞封上了没有。”
乌嬷嬷的双眼当即一亮,她怎么忘了那个一个去处。
相国寺,当初娄阳不就是在相国寺做下了那畜生都不如之事吗?
她点了下头,再提起那藏空相士,面上便是一冷。
“那藏空相士以为皇上炼丹为名,所有人均不能入他的库房。他那也有嫌疑。”
话刚落地,前方一人便抿着唇,脸色愤然地走了进来。
她一脸郁结,见着娄锦才道:“锦儿,我和左御风帮忙去寻娄阳之时,被藏空相士拒之门外,他竟说我与藏空命相不合。”
她原还是相信相士所言,可自从锦儿告知了重生之事她便听之如狗屎,一派胡言!
那藏空与娄阳那样的交情,如若他真能预知天命,又如何猜不透娄锦乃是索命之人,娄阳如何能落入今天的境地!
方瑶愤愤不平,脸色极为难看。
便是脾气再好,也容不得别人如此说。
说了一通,娄锦却在发愣,方瑶咬牙就要掐她一把,娄锦却闪地极快。
“果然是心狠手辣啊,左御风可怜,注定要和他父亲一样,一辈子被一个女人奴役。”娄锦哭丧一般地为左御风哀叹,惹得方瑶不怒反笑。
方瑶也拿她没了办法,见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便道:“锦儿,你与这藏空相士有诸多碰面,你以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娄锦轻轻一笑,方瑶倒是直接问出了她方才心中所想。
不错,藏空相士精修于佛家和道家精髓,虽是道家之人,却在各个佛寺被奉为上宾,在大齐的地位举足轻重。可这个人,能参透那么多佛理和道理,却还是在凡世中流连。便是与皇上他们的关系也颇为亲密。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这藏空相士究竟是谁?
藏空,乃是佛门中人,他的来历别人也只提了句少年时候才入了佛为僧。
他是何出身,又来自哪里,只听得别人说是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早年瘟疫,死了不少人,他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娄锦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有些古怪。
“这两日便派人分别守在藏空府邸和相国寺外,看看有什么动静,暂时别打草惊蛇。”逼急了,不知道娄阳会做出什么事来。
便是那一次娘中了蛊,可也没少娄阳的一份功劳。
她曾经在想,娄阳,他因何能自私自利到这一步,有许多话,她其实很想问那个人。
天牢,她是不是该去走走了。
思及此,娄锦缓缓站了起来,换上一身碧青,她朝外踱去。
流萤与她一道上了马车之后,便见娄锦安安静静的,一双杏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天牢。”她如此说着,流萤便是一愣。
她抬头看了眼娄锦,不禁想起了流翠。
流翠的肚子据说也不小了,如此呆在天牢,不知道……
“小姐,您去天牢?”
娄锦笑了笑,抬手撩开窗帘,眼看着外头的纷纷闹闹,道:“去看看而已。”
闹市之上,人群纷涌,热闹地比肩继踵。
今日的天空白蒙蒙的,看不到什么碧净的天空,热人群依旧热闹着。
风冷冷地刮了进来,娄锦的手脚微微有些冷意,她道:“这外头都这样冷了,不知道天牢里头是什么模样。”
她放下窗帘,闭目养神着。
天牢近在眼前,两边守备的士兵见到娄锦,这样熟悉的美丽容颜,他们一见到便感觉头皮发麻。
每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