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这次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大家便都听见了,萧玉若心里一急,也急忙拉住萧夫人的手道:“娘亲,妹妹在哪里?”
萧大人叹口气道:“玉霜那孩子,也太痴了些。自从你们出事之后,玉霜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说这事情怨她,整天躲在屋里,谁也不肯见。那几天我又没有想到办法怎么营救你,也没功夫管她。谁知第二天,那丫头竟偷偷一个人跑到栖霞寺去了,说是要斋戒沫浴,每日为你们祈福,谁也不肯见,这傻孩子——”萧夫人说着说着,也是垂下两行珠泪,似乎是想起了这几天灰暗的日子。
林晚荣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日啊,老子怎么糊涂了,和尚才去庙里剃度呢,二小姐应该走去庵子里啊,呸呸,胡说些什么呢,那么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想不开呢,她只是去为我们祈福的,不是出家。饶是这样,他也是吓了一跳,心道,这丫头,可真是心疼死老子了。
他知道萧玉霜必定是因为那日夜间她的一声叫喊暴露了林晚荣的身份,才深深内疚,把责任都推到了她自己身上。林晚荣轻轻感慨,这小丫头啊,也太痴了些,不过,我喜欢!
萧府中人正欢呼高兴着,却听见远处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上天保佑,贤妹你可平安归来了。”
林晚荣转身一看。却见陶东成从远处急匆匆奔来了,腿脚上还有些不利索,似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地后遗症。
萧夫人对大小姐道:“玉若,这次你们出事情,多亏陶公子上下打点,都指挥使程大人才会答应出兵相救,要不然——,”
“如此一来,多谢陶公子了。”萧玉若对刚刚赶到身边的陶东成淡淡道。
陶东成喘了几口气,急忙回道:“大小姐哪里的话。东成愿为大小姐做任何的事情。昨日我带兵冲上山,见大小姐被人劫走,我来晚一步,心中正自懊悔。方才有人来报,得知大小姐已无恙归来,我便匆匆赶来,现在看见贤妹一切都好。我也总算心安了。”
林晚荣在一旁听得暗骂。你妈妈的,老子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却想不到你这王八的脸皮却也不薄。什么事儿到了你嘴里,都说得跟花儿似的。
他与这个陶东成己经扯破了脸皮。现在又有了神功护体神枪护身,对这个姓陶的也没什么好惧怕地,当下笑道:“别人没有瞧着,我却是亲见的。昨日陶公子骑白马跨银枪,那姿势,那神态,可真是潇洒的很那。”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暗自好笑,昨日林三击马陶东成坠鞍,俱是她亲眼所见。她心道,那陶东成虽坏,你却比他还坏上无数倍。
陶东成暗自将这个林三骂死了无数遍,偏还嘴上不能承认,只得嘿嘿干笑了几声,不作回答。
大小姐道:“娘亲,既然我们已经安全回返,我这便去把玉霜接了回来。”
萧夫人道:“今日天色已晚,玉霜那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在菩萨面前过的誓言,任谁也阻止不了。经此一事,我见她似乎长大了不少,那斋戒一月之期,便依了她。我们萧家近日多事,也算她替我们还了愿。你明日一早便去看她,好让她有个心安。”
林晚荣暗自长出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只是去祈福,要是谁敢让小玉霜出家,老子说不得只有拆了那些和尚庙尼姑庵了。
母女二人进屋一番详谈,萧夫人知道女儿没吃什么亏,心里才是大定。
大小姐又将林三大大的夸奖了一番,沉着镇定老顽童,机灵勇敢小家丁,被大小姐一番叙来,连林晚荣自己都有些飘飘欲仙,原来老子还有这么多优点没有挖掘出来,这大小姐还真是眼光独到慧眼识金啊。
萧夫人沉吟一会儿道:“林三,你此次忠勇护主,又对萧家的展提供了宝贵地建议,我便破例一次,将你直接提拔为萧府地高级家丁,月俸由二两增加到二十两。我萧家数十年基业,像你如此年纪便能到高级家丁的人才,尚未有过,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这却是萧夫人打的好算盘,这个林三又有才学又有忠心,却是千万不能跑了。她一心想要拉拢这个下人好好为萧家做贡献,却没想到林三压根就没想过要跑。
他现在的想法有了很大的转变,当初老魏逼他来地时候,他还老大不愿意,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做这个家丁,感觉却是越来越顺手了。
种种花,养养草,搞搞实业,逛逛窑子,勾引勾引小姐,有事萧家在前面顶着,有钱我赚着,何其乐哉?这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差事吗,干嘛要跑?何况他还要等着明年与大小姐一起去攻占京城市场,寻找青璇呢,有这萧家做幌子,那不是顺利的多了。
林晚荣抱拳笑道:“谢夫人厚爱,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不己,爱我大华,爱我萧家,为萧家的展略尽微薄之力。”
虽然从二两到二十两,这些小钱林晚荣也不太在乎,但大财不拒,小财不拦,这是做生意的规矩,对林晚荣这种奸商来说,钱是不会嫌多的。既然夫人给他涨了工资,说几句场面话也是应该的,花花轿子人人抬,就是这个理儿。
在大厅里好好吃了一顿酒席,算是为大小姐压惊,林晚荣这个新晋的高级家丁,更是萧家现在炙手可热权势通天的人物了,自然引来一顿狂轰滥炸。就连福伯也感叹,这小子现在的风头,大大地盖过了我当年啊。
回到了自己小院,已经略有些醉意,林晚荣习惯性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