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等着姐姐开口,即使心里再怎么侥幸的想,可是都摆脱不了事实,姐姐已经知道了。
两人像散步一样,在公司周围的小路上走着。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安然等了等,始终没有等到身后人开口,主动向她坦白事情的原委。
安君宴始终走在安然的身后,不肯并排而行,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家长责怪的眼神。
依旧没有回答,安然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安君宴正在做的事,是在破坏她的父母的关系,在拆散她的家,可是对于那个家,她抱有的感情已经极淡。
“君宴,我知道你有些事不想跟我说,柳漫,是你找来的吧。”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想起柳漫带给她的怪异感觉,经常见到安君宴后,她才将两人渐渐拼凑在一起,于是花了点时间调查了一下柳漫,安君宴做的很好,把柳漫的一切洗的很干净,一个幼稚园的老师容所有的性格,只是世界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
即使心里已经做了防线,可是听到姐姐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心沉了一下,既然她会说柳漫的事,就表明她查出来了,也就一个念头而已,他开始震惊起走在前面语气淡淡的人,对于柳漫,为她塑造一个身份花了很大功夫,就连爸爸那边,都没有起疑,可是姐姐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始终得不到身后人的回应,安然不得不停下脚步,想看看安君宴到底是什么态度,在见到那副做错事后才有的样子,安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姐……”安君宴不想说他做的这些事是对是错,有些事只有必不必要。
看着那一脸我委屈又死不悔改的小摸样,孩子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何况安君宴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
“好了,我还没说你什么,你就起装可怜了,君宴,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姐。”终究还是更心疼小孩一点,至于柳漫的事,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去计较了,小孩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安君宴瞬间就露出了笑脸,他就知道只要自己服个软,姐姐就不会追究,就算在父母面前,她选择的还是他。
安然望着那笑意盈盈的脸,真是有些败了,他想怎么折腾就去折腾好了,最好她来收拾就好。
“就会和姐姐撒娇,一点都长不大。”安然还是忍不住嗔怪了一句,其实她也不是特意来质问安君宴的,她只是希望安君宴能和她说出他藏在心中的事,比如他的妈妈,比如他的梦魇。
“反正姐姐最疼我了。”安君宴哪里还见森冷的样子,完全一副阳光少年的青春气息,也只有在安然面前才会露出符合年龄的一面。
看着安君宴此刻的笑颜,安然决定还是不从正面从安君宴口中得知那些事情,反正孙伯那边已经在查,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两姐弟一挥先前的低沉气压,嬉笑着开始真正的悠闲散步,如果安氏员工此时见到传说中不苟言笑的君少爷,只怕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质疑,面前笑的干净阳光的少年是谁,一定是他们睁眼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