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他去外院堂屋等着。”薛明科摆摆手,然后走进内室换了件见外客的袍子,随后出了门。
这是佟一齐第二次来薛府,两次前来均是为了询问佟月娘的事情,想到这佟一齐嘴角淡淡的弯了弯。
“是什么风把你从江南吹到京城来。“一进屋,薛明科便先声夺人。
佟一齐转过身打量了下薛明科眼神闪了下:“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过的舒心。“
薛明科淡淡扯了下嘴角走到主座坐下,伸手随意的指了下一边的位置:“坐吧。”
佟一齐也不客气,在太师椅上坐下后,眼神没有离开过薛明科单刀直入道:“为什么把月娘赶出去。”
薛明科眼皮垂敛了下,抬眼看着他:“你应该先去了佟月娘那,难道她没跟你说?”
佟一齐闻言脸色忽的一阵激动,手紧紧的握着扶手道:“你跟她说以前的月娘回来了,是真的吗?”
薛明科双眼定定的看着佟一齐:“就算是真的,和你也没有一点关系。”
佟一齐脸色猛的一滞:“你什么意思。”
薛明科嘴带讥讽:“你好像你忘了你是有妇之夫的身份,难道你以为月娘还会像以前为了任务和你有瓜葛吗?”
佟一齐脸僵了僵,放在椅把上的手紧紧的紧紧的,以致手背青筋都突了起来:“告诉我,她现在哪里?”
薛明科淡淡的瞄了瞄:“你无需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那地方也是你一辈子都没机会踏入的。”
说着薛明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佟一齐:“既然来了,咱们也算相视一场,就在我府里用了饭再走吧。只不过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我和你并不相熟。”
佟一齐当然不会留在他府里用饭,心中也着实被薛明科的话给气道,一则确实他有妇之夫的身份;二则在他们这些官宦世家眼里,他确实身份低下,很多地方都没资格进去。
不过薛明科可能忘了,这个京城除了他的府邸还有一户人家也是他能敲能进的,那便是白学斌的府邸。
上了车,佟一齐吩咐车夫先回佟月娘的院子,准备挑选几样礼物,明儿一早去拜访。
只不过才到内院就听的一阵的吵闹,原来是容氏揪着佟月娘在打骂,一个哭着闪躲一个追着打骂,婆子丫鬟的站在一边面面相觑没一个上前阻拦。
佟一齐看的气血上涌大吼一声:“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上去把少奶奶和小姐给拉开。”
听到这声音,婆子丫鬟赶紧的跑了上去,把已经因吼声而停手的两人急急的分开,各自分站在一边。
佟一齐走过去,先是看了看佟月娘,早先出门前还看的精致脸蛋、干净衣服,此时早已没了原来面貌。
佟月娘拿手掩着脸,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佟一齐,嘴里呜呜咽咽的哭着。
佟一齐轻叹一下,刚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下,就听的那边容氏一声冷哼:“小贱人,有本事出去魅惑别的男人去啊,就知道在家里装可怜装纯勾引人,我呸……”
佟一齐从薛府出来本就带着火气,听着这话心火更胜,猛的转过身冲着容氏大吼:“你够了没有,能不能消停下。”
容氏不仅不怕反而讥笑的更甚:“哎哟,瞧瞧,这是心疼了……这可怎么好,打了你的心肝宝贝又骂了你的心肝宝贝,这会还不得想把我掐死啊,来来来……我脖子在这,掐掐掐……”
容氏挣开仆人的手,梗着脖子走到佟一齐身前,双眼满是愤恨的瞪着他。
佟一齐双手放在身旁,重重的喘着粗气,忍了又忍道:“带你们小姐回去,顺便去请个大夫看看伤痕。”说完也不再看佟月娘那哭哭啼啼的模样,抬脚往自己院子走去。
容氏冷笑一声,转头盯着佟月娘讥讽:“哎哟,还哭呢,这人都走了也就别做戏了。”
佟月娘真是觉得委屈死了,嫂子以前虽不对自己轻厚,可也没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至从嫂子来了这三天,每一天她过的都战战兢兢。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错了,只要她和哥哥多说一些话,嫂子就各种讥讽,言词间还各种污秽,分明是把她当成勾引大哥的那些女人,可这怎么可能,她是大哥的妹妹啊。
可是嫂子根本不听,还拉着她的头发咒骂说别以为现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她哭着说以前不是她不是她,却不想反而换来嫂子更用力的揍打。
“我没有,我没有,嫂子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呸。”容氏一口唾沫的吐在佟月娘的脸上,轻蔑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这次跟来京城不为别的,就是为出心中这口恶气。我也不怕丢人现眼,反正大家都一个门里,打的再你死我活也不会有别人知道,骂的再不堪入耳,出了门我照样是贤惠得体的少奶奶,而你只不过是被人休了两次作妾都被赶走的破鞋。”
望着容氏趾高气昂带着婆子离开的背影,佟月娘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对她,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而同一时间,佟月娘所站园子的一座假山后,一位上了年岁的嬷嬷脸沉了沉,这二小姐到底是不是知道少爷的身世。
原来在上次佟一齐回了江南,好端端的问了夫人好些小时候的事情,把夫人给惊的出了一身汗。事后夫人左思右想了好久,又把容氏找来问了佟一齐都和谁见过,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在这个出嫁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