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是嫡女,衣服上点缀着名贵的钻,玛瑙,宝石,哪像自己的衣服,只弄点极小的碎钻和流苏了事,还有首饰,慕容雨的首饰,皆是上品,比自己的贵重多了,自己一次性的多借几件,轮着戴戴,至于戴过后嘛,当然就是自己的了……
若自己穿戴名贵,气质清新,可爱,世子一定会喜欢自己的。慕容琳憧憬着将来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觉间,几名粗使嬷嬷正在门口守着,慕容琳理也没理她们,径直向院内走去。
“二小姐!”慕容琳正欲踏入院门,被粗使嬷嬷伸手拦了下来,可是有事?”
慕容琳狠狠瞪了嬷嬷们一眼:“废话,干嘛,姐姐在里边吧,不用引领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粗使嬷嬷胳膊一伸,再次挡住了慕容琳的去路:“二小姐,大小姐不在内室,出府了。”
慕容琳不以为然:“那我进去等她!”
“大小姐走前吩咐,她不在这里,不能放别人进院子……”
“混账,我是侯府二小姐,慕容雨的妹妹,怎么能算是别人!”慕容琳对着嬷嬷们怒吼:“快给我闪开,否则,我就去告诉祖母,欺负主子,打你们一百大板……”
“二小姐,奴当差的,若违了大小姐的意思,奴婢会被赶出侯府的……”粗使嬷嬷压低了声音,却没有放行。
“你们的意思,一百大板比赶出侯府罚的轻对吧!”慕容琳怒气冲天:“我现在就是告诉祖母,你们欺主!”
这些死奴才,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敢阻拦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一甩衣袖,慕容琳转过身,快步向松寿堂跑去。
刚跑出几步,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慕容琳轻缓脚步,眼睛眯了眯,迈步走了过去,嘲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先生,怎么,被人逼的走投无路,到我们侯府来避难了!”
慕容修接到弹劾的折子后,心事重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老夫人套出了真相,丫鬟,嬷嬷们又爱多嘴,一个时辰不到,慕容修因陆皓文被弹劾一事,传遍了整个侯府。
陆皓文由人人尊敬的先生,变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不祥之人,在侯府的身份十分尴尬,几次想离开侯府,都被慕容雨劝了下来,她承诺会为他找到生路,劝他再多等几天。
知道慕容雨是为他好,陆皓文感动的同时,呆在自己房间不出来,尽量少见人,避免给慕容雨惹麻烦。
今天是除夕,府中十分热闹,陆皓文实在太闷了,便出了房间,吹吹风,原本,他走的都是人少的偏僻小路,基本不会遇到人,哪曾想,不知不觉间,的路,碰到了慕容琳。
“二小姐!”慕容琳的刁蛮,任性,陆皓文见识过许多次,不会与她多做计较。
“陆先生啊,不是我说你,你的命里,真的带煞。”慕容琳在粗使嬷嬷那里受了挫,看到陆皓文,就将他当成了出气筒:“你想想看,在扬州时,你克死父母双亲,独自一人长大,来京城,进侯府教书后,侯府就没安宁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鸡飞狗跳一次。”
“这些都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现在,居然连累到我爹被人弹劾,侯府的风水好,祖宗保佑,我爹没出什么事,但难保哪天,风水突然用尽,克制不住你所带的煞气,到时,我们一家人都会跟着倒霉……”
陆皓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慕容琳以为他心虚,心中得意的同时,气焰更加嚣张:“陆先生,您是孤儿,的确可怜,可也请你为我们侯府着想一下,我们上上下下,可是几十近百的人啊,我们不想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倒霉……”
“爹爹忙的不可开交,姐姐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还没回来,但愿他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望望内疚的陆皓文,慕容琳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缓步向前走去:“算了,爹爹,姐姐愿意收留你,你就留下吧,我已经做好倒霉的准备了,只是可怜了祖母,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整日担惊受怕的,不能安享晚年……”
慕容琳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陆皓文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慕容琳说的没错,祸是自己闯的,自己不能恩将仇报,将自己的恩人也牵扯进来。
大小姐一早就不见踪影,是为自己想办法,找出路去了吧,除夕之日,她一名贵族小姐,本应该坐在家中,享受过年气氛的,却为了自己,抛头露面,在外奔波,自己不能再连累她了……
将军府王香雅闺房,慕容雨斜躺在贵妃榻上,透过窗子,望向天空中的白云,目光有些焦急。
一只胖胖的小手伸到面前,手中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杯,慕容雨心中一喜,直起身体,接过热茶,来不及喝,急声询问着她想知道的问题:“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王香雅在桌边坐下,摇摇头:“陆皓文引出叛军有功,却也得罪了许多大臣,上书弹劾你父亲的人,不管是不是幕后主谋,想让陆皓文死无葬身之地却是真的,如果他想活命,就不能继续留在京城了……”
“皇上,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吗?”慕容雨问的小心翼翼,慕容修被弹劾后,慕容雨就跑来找王香雅,想让她帮忙探探皇上的意思,顺便知道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