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固然重要,但斗篷男子没有贸然行动,派人暗中试探,探清虚实,再做定夺。
半个时辰后,试探的黑衣人来报:“禀主人,慕容修从皇宫回来,没回忠勇侯府,也没去楚宣王府,而是去了距离城门不远的一家酒肆。”
斗篷男子凝深目光:“慕容修可曾进过皇宫?”难道那张纸条已经交到宫里了,否则,他怎会这般惬意,去酒肆饮酒。
“回主人,慕容修进了宫,一刻钟后就出来了!”他们的人严密监视着慕容修,时间算的非常准确,他就进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斗篷男子沉下眼睑,皇宫很大,一刻钟的时间,来回一遍,可是走不了太远:“只有慕容修一人在酒肆内饮酒吗?”
“回主人,刚开始是慕容修和慕容岸两人,不过,后来陆皓文来了,慕容岸就回了侯府……”黑衣人不解的是,慕容修放着京城那么多豪华酒楼不去,偏偏去那间简陋的酒肆喝酒,名门贵族之人的脾气,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主人,您看,那张信息,是不是不在慕容修身上了?”黑衣人询问的小心翼翼,纸上的内容如此宝贵,如果慕容修还拿着,断不可能这般随意。
“欧阳少弦那边,有什么动静?”这才是最重要的,名门贵族子弟中,斗篷男子最忌欧阳少弦。
“欧阳少弦在楚宣王府陪他的世子妃,一切正常!”黑衣人如实禀报。
斗篷男子沉默着,一言不发,慕容修,慕容岸,陆皓文,酒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间阴沉沉的,明明是夏天,周身却是寒意涌动,黑衣人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斗篷男子眸底寒光一闪,蓦然开口:“那张信息,一定还在慕容修身上,为了防止有人趁夜间前来抢夺,他才去了那间酒肆……”
“主人,酒肆那么简陋的地方,一攻就破,慕容修随便回个府就比酒肆的戒备强!”进酒肆保信息,不是等着被人抢么?
斗篷男子轻哼一声:“这就是慕容修聪明的地方,那家酒肆,是不是距离城门很近?”
“是啊……”黑衣人猛然反应过来:“主人的意思是,慕容修想借助军队保护信息……”真是聪明!
忠勇侯府也好,楚宣王府也罢,府里的侍卫再多,再厉害,也多不过军队里的上万人,厉害不过成群的军营士兵,那间酒肆,似乎就是守城官兵们休息时常去的地方!
“吩咐下去,夜晚进攻酒肆!”斗篷男子冷冷的下了命令,以为有军队相邻,自己就不敢动那信息么?痴人说梦。
现在是白天,人太多,局面乱,京城又有巡逻的禁军,想抢夺信息,不是容易的事情。
夜深人静,才是最好的夺取时机,抢到信息后,也可顺利逃离。
命令一下,叛军内外积极备战!
夜深人静,满天繁星,月光无影,距离城门不远的酒肆里还亮着灯,酒肆非常简陋,就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摆了桌椅板凳。
客人差不多走完了,只剩下慕容修,陆皓文还在对饮:“侯爷,我敬你一杯!”大半天下来,陆皓文喝了不少酒,却不见醉意,酒量着实不错。
相比之下,慕容修差些,眼眸中,隐隐有些迷蒙,他有些醉了!
夜色渐浓,掌柜也不催促,站在柜台后,流利的拨打着算盘,盘算着一天的进出账目。
突然,一阵清风自大开的窗子吹进,瞬间熄灭了酒肆中的烛火,掌柜惊叹道:“这风真怪,怎么把所有的烛火都吹熄了?”
浓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饮酒的慕容修和陆皓文漫不经心的顿下手中动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望向一个方向:敌人来了!
“慕容修,交出信息,可饶你不死!”门外,响起冰冷,暗哑的命令声,慕容修冷冷一笑:“想要信息,除非我死!”
“慕容修,这可是你自找的!”话落,十多名黑衣人从窗子,门口涌进酒肆,闪着幽光的长剑,快速刺向慕容修与陆皓文。
陆皓文和慕容修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黑衣人们长剑的同时,拔出暗藏在酒桌下的长剑,与黑衣人们战到一起,一时间,酒肆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淡淡的血腥味无边扩散。
黑衣人众多,但武功不及陆皓文和慕容修,一柱香后,二十名黑衣人全部死亡,陆皓文和慕容修身上有沾着不少血,都是黑衣人的。
“呵呵,两位武功不错,刚才只是小打小闹!”话落,大批黑衣人现于酒肆,目光锐厉,满身阴冷寒气,将陆皓文和慕容修重重包围,手握着剑柄,随时都可出招杀人。
陆皓文望着门外统领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轻轻笑笑:“许久没与人较量过了,刚才那一次,权当活络筋骨,热身过去,就该动真的了!”
轻轻摆摆手,不知道暗藏在哪里的侍卫们,快速涌了出来,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将黑衣重重包围,陆皓文目光幽深,笑容灿烂:“你有人,我们也有!”
不知是谁下了命令,黑衣人和外圈的侍卫们打了起来,慕容修和陆皓文坐在桌边观战,这些小喽罗,暂时交给侍卫们吧,接下来还会有更激烈的打斗,他们要保存体力。
“这里真热闹!”眼前身影一闪,宇文振进了酒肆,坐到陆皓文左侧,慕容修右侧的桌前,轻轻嗅了嗅:“酒真香!”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皓文和宇文振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有事没事就爱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