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薛寨主渐行渐远,眼看着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欧阳少陵无法上前,轻轻笑着伸出手,精兵们会意,递上一把弓箭,搭箭上弦,箭尖对准前行中的薛寨主和荷花,快速射了过去。
“哧!”长箭自薛寨主后心穿过,将她前后贯穿,眉头紧皱着,纤细的身影重重向地上倒去。
“夫人!”荷花用力去扶薛寨主,欧阳少陵又一羽箭射到,荷花躲闪之时,脚下一滑,抓着薛山寨主的胳膊,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寨主!”山寨兄弟惊呼着,怒气冲天:“兄弟们,为寨主报仇!”
火光冲天,山寨一片混乱!
精兵越聚越多,山寨的人越来越少,半个时辰后,整个山寨归于平静,精兵们四下散开,查看还有无活着的人员。
东方天空升起了启明星,欧阳少陵来到荷花和薛寨主掉落的斜坡前,放眼望去,斜坡下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下去看看,斜坡通向哪里。”更重要的是找薛寨主和那个荷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铲除云悠山,精兵们搜出了近百箱金银珠宝,欧阳少陵押着重伤未知的山寨兄弟和金银珠宝回城时,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北郡王世子铲平了云悠山呢,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相貌真是英俊……”望着骏马上,温柔淡笑的欧阳少陵,有妙龄少女羞红了脸。
队伍浩浩荡荡,从街头排到街尾,越过繁华的街道,看热闹的百姓,进了皇宫。
夜幕降临,宇文振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宫赴庆功宴,走出大门,迎面碰上了怒气冲冲的薛涩涩,好像,她手中还拿着一根绳子:“宇文振,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今天已是最后期限,如果宇文振还拒绝她,她就把他绑回云悠山,再慢慢培养感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薛涩涩,宇文振十分惊讶:“你没回云悠山?”
“我等你一起回去!”薛涩涩沉着眼睑,警告般拽着手中坚韧的长绳:“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
“云悠山出事了!”宇文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你少骗我!”薛涩涩摆摆手,不以为然:“云悠山有我娘坐镇,谁人敢犯。”找的理由也太逊了。
“我说的是真的,就在今天上午,北郡王世子带着活捉的云悠山土匪和近百箱珠宝回京,我就是去参加他的庆功宴的!”宇文振目光凝重。
“你那北郡王世子,很厉害吗?”薛涩涩打算晚上绑宇文振上山,所以,白天在客栈里,她一直在睡觉养神,意识朦胧间,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土匪来着,不过,她当时困的很,便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母亲的武功的确不错,可若是遇到高手……
“从小拜高人为师,在外历练多年,走遍大江南北,世间各国,你说他厉不厉害?”宇文振曾暗中试探过,欧阳少陵的武功,比他还要略胜半筹。
“幸好你没回云悠山!”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你说的,句句属实吗?”薛涩涩将信将疑,母亲和荷花她们,真的出事了么?
“我对你撒过谎,或说过笑话吗?”宇文振目光凝重,以前扮纨绔,逛青楼时,他会花言巧语的调戏调戏青楼女子,现在生活恢复正常,他是不喜与女子调侃的。
“我母亲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薛涩涩转过身,快速前行,身后,传来宇文振凝重的提醒声:“欧阳少陵很聪明,若无意外,他一定在云悠山上安排了人,守株待兔,如果你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云悠山刺杀皇帝,寨灭了,人也死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薛涩涩,忙着追宇文振,是没有空闲商量杀人计策的,相识一场,宇文振给她提个醒。
薛涩涩脚步未停,快速前行,目光沉重:“多谢提醒,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如果云悠山真的出了事,她绝不会放过那个北郡王世子。
晚膳时分,街上行人少,一辆豪华马车急驰而来,车内,坐着欧阳少弦和慕容雨,身为楚宣王世子和世子妃,堂弟的庆功宴,怎能少得了他们。
“欧阳少陵铲除云悠山有功,出尽了风头,庆功宴也是专门为他而摆,他要得到皇上重用了!”欧阳少陵在少弦封王强展现非凡能力,动机不良啊。
欧阳少弦淡淡笑笑,高深莫测:“欧阳少陵再优秀,也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重用他,他才算有功,若是不重用,他就是在做无用功。
皇上整治人的方法,可是比任何人都高明,表面不动声色,一切按照别人计划的行事,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一国之君,握着全国人的生杀大权,他想提人时,那人的好运挡不住,他想踩人时,那人的霉运也阻不了。
庆功宴开始,大臣们觥筹交错,举杯饮酒,相谈甚欢,大功臣欧阳少陵自然是宴会的焦点,许多年轻一辈轮着敬欧阳少陵酒:“世子,恭喜立功!”
欧阳少陵不骄不躁,轻轻笑着,与众人举杯同饮,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大臣们微笑着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北郡王世子着实是很不错的一名后辈,可当大事。
王香雅紧挨着慕容雨坐,望着欧阳少陵的笑脸,不屑的撇撇嘴:“笑的那么虚伪,别人竟然还夸奖,什么眼光!”
慕容雨望望皇帝身侧的皇后和叶贵妃:“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