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些家常菜,喝了鱼汤,我们大家都吃了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只有岸儿出了事?”老夫人焦急不安,疑惑不解。
慕容雨冷冷望了嘴唇发紫,眉头紧皱,快要没命的冒牌货一眼,玉坠,玉镯能证明哥哥身份的信物都被他拿到了,老夫人和慕容修认定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如果他死了,真正的哥哥无凭无据,就永远也回不了侯府。
为了哥哥能认祖归宗,他现在还不能死:“祖母,膳后,爹喝了调养身体的药,哥哥喝了去火的苋菜汁,咱们大家没喝……”
“鱼汤,苋菜汁!”大夫知道了问题所在:“快去备些空心菜汁!”
“空心菜汁?”丫鬟,小厮全都怔愣,空心菜汁能解毒。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空心菜汁!”老夫人和慕容修也很疑惑大夫要空心菜汁干什么,但慕容岸情况危急,他们没空过多询问。
大夫为慕容岸施了针,防止毒素漫延,丫鬟拿来一大碗空心菜汁,大夫捏住慕容岸的嘴巴,全都灌了进去。
两盏茶后,慕容岸唇上的黑紫渐渐退去,面色也慢慢恢复正常,紧皱的眉毛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岸儿没事了?”老夫人高悬着一颗心,刚刚找回来的孙子,可不能就这么没有了。
“已经没事了!”大夫将慕容岸身上的银针拔下,慕容岸悠悠转醒,眼神疲惫,精神萎靡,但已无大碍:“祖母,爹!”声音虚弱,轻不可闻。
老夫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岸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大夫,好端端的,哥哥怎么会中毒?是不是那碗苋菜汁有问题?”刚才慕容岸像亲哥哥那般关心慕容雨,如今人家中毒了,她也要像亲妹妹一样关心关心,才能还了人家那份人情。
苋菜汁是侯府的材料自制的,与慕容雨没有丝毫关系,再怎么算,也算计不到慕容雨头上。
大夫摇摇头:“也是也不是,单喝苋菜汁没有问题,如果和鲫鱼同食,食物相克,就会引起中毒,幸好大少爷救治的及时,否则,性命难保……”
“鲫鱼汤?可厨房明明做的鲤鱼汤,怎么会变成了鲤鱼汤?难不成是故意在害哥哥?”慕容雨抬眸望向老夫人,她果然铁青了脸色:“将做鲫鱼汤的人带上来……”敢害他的孙子,嫌命长了!
慕容岸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鲤鱼汤变鲫鱼汤,险些丧命的不是慕容修,而是他,一定是慕容雨搞的鬼!
抬头,慕容岸怒气冲天的狠狠瞪向慕容雨,慕容雨淡淡笑笑:“哥哥,侯府下人居然胆大包天,妄想害你性命,我相信祖母会为你做主的,你不必如此气愤!”
慕容修侧目望向慕容岸,眸底隐隐闪着疑惑与不解,慕容岸不能再瞪慕容雨,胸中满腔怒火,憋闷的难受。
“老夫人,侯爷!”做汤的下人被带到慕容修和老夫人面前,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
“你负责在厨房炖汤,哥哥明明点的鲤鱼汤,你却做成了鲫鱼汤,险些害哥哥丧命,究竟是何居心?”慕容雨特意加重了鲤鱼汤几字,意在让众人都知道,慕容岸要的是鲤鱼汤。
“大小姐饶命!”妇人哭的凄惨:“奴婢刚开始也准备做鲤鱼汤,可是将鱼去完内脏,处理好,奴婢盛水准备下锅,那鱼被野猫刁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事情可真凑巧。
“奴婢拿着棍子追赶,虽然将鱼夺过来了,可是都被猫咬烂了,断不敢再给各位主子做汤喝,菜都做好了,再去买鱼做汤,根本来不及,缸里有活着的鲫鱼,奴婢便自作主张,做了鲫鱼汤……”
“奴婢怕主子怪罪,但在鲫鱼汤里放了些材料,让它变的有鲤鱼味……”汤,喝的是味道,不是吃鱼肉,只要味道对,没人会怀疑,鲫鱼汤变鲤鱼味,不愧是侯府厨娘,心思真真巧妙。
侍卫从厨房拿来了被野猫咬的面目全非的鲤鱼,以及剩下的鲫鱼,苋菜汁,单个检查,都没有问题,两者同食,竟是剧毒。
老夫人沉下眼睑,语气严厉:“虽是无心之举,但险些害了少爷性命,罚俸一年,降为三等厨娘!”
“多谢老夫人开恩!”险些害死修府唯一的孙子,老夫人没将她送进顺天府,她已经很感激了。
害慕容岸中毒,受苦的人只罚了月俸,降了级,慕容雨更是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慕容岸胸中怒火翻腾,正欲出言逼老夫人重罚厨娘,慕容雨抢先开了口:“想不到喝鱼汤还有这么多讲究,大夫,其他鱼汤都忌讳什么,麻烦您说一下,让丫鬟们记下来,免得一不小心,再有人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
慕容雨喜欢吃鱼,她问与鱼相克的食物,别人没觉不对,只有慕容岸,惨白了脸色,慕容雨,你狠!
医者父母心,侯府又是名门贵族,大夫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与鱼相克的食物:“鲫鱼与苋菜汁同食中毒,鲤鱼与甘草同食中毒……”
“鲤鱼与甘草同食中毒?”慕容雨惊呼着,沉声询问:“爹喝的药里放了甘草,但也有其他东西综合药性,与鲤鱼同食还会中毒吗?”
大夫凝深了目光,一字一顿道:“不但会中毒,还会加快毒性漫延,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毙命!”根本撑不到大夫来救!
老夫人,慕容修皆变色,瞬间又恢复正常:“多谢大夫了,来人,送送大夫!”
大夫常年为人治病,知道高门贵族表面风光,内里却是勾心斗角,争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