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披了件衣服,起身下了床:“只可惜我命大,一时半会儿的被你折腾不死,你很失望是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早知道你命大了,不会轻易死去,慕容雨暗自腹诽,面上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不敢!”
“连祖母都敢害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太妃怒吼着,向前迈了一大步,脚下不知怎么的一滑,扑通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祖母……”
“太妃……”
安延堂顿时乱成一团,丫鬟们快步上前,欲扶太妃,哪曾想脚下都滑了,没扶到人不说,还扑通扑通的接二连三倒下,狠狠砸到了太妃身上,太妃年老了,身体本就赢弱,不消片刻,就被砸昏了过去……
慕容雨悄悄将地上的珠子捡起,藏好,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焦急的对着门外命令着:“快请太医……”
一个时辰后,天蒙蒙亮,太医为太妃看过伤势,开了方子,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再三确定太妃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告辞行离去。
外室,北郡王冷冷的紧盯着慕容雨,愤怒之色,溢于言表:“慕容雨,太妃可是你祖母,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最后一句,北郡王加重了语气,责备之中,暗带凌厉。
“祖母说二婶比别人周到之处,就是提前为她想好一切事情,我不过是想学二婶,更细致的照顾太妃,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慕容雨以丝帕抹了抹眼睛,强挤出几滴泪水。
北郡王冷哼:“如此说来,你将太妃照顾成这个样子,倒是太妃的不是了?”
“事情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照之前,祖母使唤时方才为祖母捶腿,端食物,拿马桶,沐浴,祖母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容雨轻声哭泣起来:“都是我不好,想学二婶,却弄巧成拙,害祖母受伤……”
欧阳少弦面色铁青,太妃居然让雨儿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真是欺人太甚!
南宫雪晴狐疑的望了慕容雨一眼:“嫂子,您亲自为祖母捶腿,端食物,拿马桶,沐浴吗?”丫鬟们做的事情,居然让她一名娇贵的世子妃来做,啧啧,太妃真是奇葩,整治人的方法如此与众不同,相比之下,北郡王妃对自己的苛刻,根本就是小儿科!
“是啊!”慕容雨点点头,以丝帕轻遮着眼睛,扫了北郡王妃一眼:“二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份,但祖母受伤严重,她也只喜欢你服侍,你能不能留下照顾太妃几天,让我跟着学学您是如何为祖母捶腿,端食物,拿马桶的……”
北郡王妃笑了笑,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太妃已经受伤,需要更好的休息,晚上只怕不会频繁起身的……”捶腿,端食物,拿马桶这些事情,她可是半点都没做过,怎么教慕容雨。
“二婶服侍祖母时,祖母晚上会起几次?”慕容雨知道太妃是故意整治她,也知道北郡王妃极少会整夜的服侍太妃,这般询问,不过是故意给北郡王妃难堪罢了。
“这个……有三四次吧……”北郡王妃算了算慕容雨说的这些事情,也就个三四件,自然是起三四次了!
“我服侍祖母时,她一晚上要起六七次呢!”慕容雨满眼认真:“换了地方休息,睡不习惯,频繁苏醒情有可原,可祖母不过是换了人服侍,怎么也醒的这么不正常……”
“难道说,太妃只喜欢跟着二叔一家,享受二婶的服侍……”言下之意,太妃最喜欢和北郡王一家住在一起。
北郡王面色变了变:“慕容雨,不要转移话题,你害太妃受伤,就是照顾不周,理应受惩罚……”
“二叔,惩罚我一定会接受,不过,咱们先把太妃的事情安排好了,既然她习惯二婶服侍,就让二婶留下,服侍她几天吧,我顺便学习学习如何更好的服侍太妃,等她伤好了,二婶再离开……”
唯恐北郡王不答应,慕容雨接着说:“你们住的院子,还空着,里面的东西,我一点儿也没动,就让二婶暂住那里吧,也免得北郡王府,楚宣王府的来回跑……”
看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的意思,不会再让北郡王一家回楚宣王府,并且,京城的高门贵族也知道北郡王一家入住了北郡王府,再搬回楚宣王府时,除非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死了,他们来继位,否则,定会惹人非议。
“北郡王府里有很多事情,北郡王妃哪离得开!”话出口后,北郡王猛然意识到,他说错了话,还未来得及解释,慕容雨的声音已经响起:“如果二婶实在没空过来,二叔能否暂接太妃回北郡王府,我早晚的也会过去照顾,向二婶学习照顾祖母的最好方法……”
当初,太妃坚持留下,就是故意想给慕容雨添堵的,若是能送这座瘟神离开,那是最好不过。
北郡王的面色瞬间变的十分难看,太妃去了北郡王府,哪还能再搬回楚宣王府,否则,别人还以为他不孝顺,上赶着将自己的亲生母亲丢给别人照顾,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哪里吃罪的起。
欧阳少弦和欧阳少陵面对面坐在桌边饮茶,对这场激烈的争论,置若罔闻,不发表任何意见。
“郡王,郡王妃,请你们一定要为太妃做主啊!”彩虹突然从内室冲了出来,跪倒在北郡王和郡王妃面前,哭的凄惨。
北郡王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彩虹胆怯的望了望慕容雨,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