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黑风高,张姨娘像往常一样躺在干草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慕容雨说的可是真的,有人要对御史府灭门,五年前的叛乱,的确是大有蹊跷……
“咚!”随着一声闷响,一道黑色身影现于张姨娘所在的牢房中,手中寒光闪烁的是杀人长剑,步步逼近。
“你是谁?”张姨娘猛然坐起身,心中充满了恐惧,紧紧向角落中缩去,透过黑衣人,她看到守牢的狱卒倒在不远处,毫无知觉,不知是死是活。
黑衣人没有说话,厉光闪闪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的骇人:“嘀达!”长剑上有东西滴落在地,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是来杀我的?”张姨娘后退,眸底,心中的恐惧更浓,黑衣人逼近,一言不发,强烈的杀气让张姨娘后背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五年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姨娘心慌意乱间,口不择言
黑衣人冷哼一声:“就凭这句话,你就不应该活在世上!”长剑挥出,直奔张姨娘的要害而去。
“救命,救命啊!”张姨娘快速躲闪着,急声呼救,长剑擦着她的衣服划过,将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张姨娘终于相信,慕容雨没有骗她,有人要对御史府灭口。
“救命,救命……”张姨娘快速冲向门口,可牢门紧关着,张姨娘拼命摇晃,锁锁的紧紧的,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身后,杀气逼人的黑衣人越来越近。
仿佛知道张姨娘逃不出去一般,黑衣人行走的动作很慢,每走一步都掷地有声,仿佛死神的脚步渐渐来临,脚步声每响起一次,张姨娘的心就更紧几分,恐惧感也就更多几分。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来到她面前了,张姨娘也顾不得其他,放声高喊:“来人哪,救命啊,杀人啦……”
黑衣人扬扬眉毛,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猛然抬手,长剑对着张姨娘砍了下去:“救命!”张姨娘放声高呼,做最后的挣扎,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自己就要死了吗?
长剑的寒气,呼啸而来,张姨娘心如死灰……
“当!”千钧一发,一颗石头弹了过来,将黑衣人的长剑打开,大批狱卒跑了过来:“快快快,人在那里……”
黑衣人见势不妙,狠狠瞪了张姨娘一眼,闪身离开大牢……
狱卒们手中高举的火把将大半个牢房照亮,张姨娘瘫倒在地,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猛然站起身,对着狱卒们大喊:“侯爷,我要见忠勇侯……”慕容修是重情重义之人,肯定会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保下自己的。
狱卒们对张姨娘的呼喊充耳不闻,抬了受伤的狱卒去医治,清点了人数,确认犯人没少,方才放下心来,几个在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刚才的事情,要不要上报?”
“还是不要了吧,反正这里也没少人……”
“我要见忠勇侯,听到没有……”一名狱卒被张姨娘吵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不耐烦的走上前来:“叫什么叫,忠勇侯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进了这里,还这么嚣张,真是欠教训。
“我是忠勇侯府的姨娘!”张姨娘理直气壮。
狱卒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少说了个词,被休的姨娘!”
张姨娘被狱卒气的双眼冒火,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和狱卒赌气的时候:“这位小哥,只要你将忠勇侯叫来,我担保你能得到十两银子!”
狱卒将张姨娘上下打量一遍,凌乱的头发,肮脏的衣衫,脸也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眸底的不屑更浓了一层:“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只是,据闻,张御史被砸,生死不明,忠勇侯与一些重臣正忙着处理御史府的事情,只怕没空见你……”
张姨娘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慕容雨没有骗自己,御史府真的出了大事,有人要对御史府灭口:“御史府还有活人吗?”
狱卒耸耸肩:“不知道,据闻,御史夫人,张夫人等人当场被砸死,张御史血肉模糊了,不过,还有口气在,张玉菲小姐掉进池塘,至今昏迷不醒……御史府肯定是冲撞了神灵,否则,岂会如此倒霉,好好的屋顶,居然塌了……”
张姨娘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慕容雨,我要见忠勇侯府大小姐!”
,慕容雨正坐在桌前看书,突然,一阵清风吹过,烛光忽明忽暗,慕容雨放下手中书本,对着空气询问道:“成功了?”
一道黑影现于房间中,赫然便是刚才在大牢里刺杀张姨娘那人:“回大小姐,卑职已照大小姐所说,只伤了张姨娘,未杀她!”
慕容雨勾唇一笑,若无意外,不久之后,张玉兰就会来求自己!
“大小姐,有狱卒前来,说张姨娘要见大小姐!”半柱香后,门外响起琴儿的禀报。
慕容雨冷冷一笑:“就说我在忙,没空见她!”张姨娘很聪明,疑心自然也重,万一她只是在试探自己,自己火急火撩的去了,证实了她的怀疑与猜测,可是会空欢喜一场,欲擒故纵,对现在的张姨娘非常管用。
“什么?大小姐去了太医院?”大牢,张姨娘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是的,据侯府的下人说,张御史在太医院医治,入夜的时候,苏醒了……”狱卒将琴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张姨娘。
“那下人有没有说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看来慕容雨真的打算在父亲那边着手,不理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