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父亲一听这话,笑道:“可不,我也是这意思,要不,我还换回来?”
子晴看了一眼陈氏的母亲,她倒是还看得过去,上襦下裙,枣红色的上衣,黑裙子,外罩一件藕荷色的披风,头上插的是一副纯金的头面,也不显得扎眼。
正说着,刘家进门了,刘父刘母的装扮一看是温文尔雅型,刘父就是一身长衫,刘母是一件玫瑰红的暗纹绸子对襟褙子长袄,底下也是黑色裙子,简单的圆髻配了一支珠钗和一圈花钿,一看是温婉的性子。
稍后是傅家,傅大人一身便服,仍是有些官威在,傅夫人是大红的蜀锦斜襟立领褂子,下身是天青色皱裙。傅夫人一进门,跟沈氏寒暄过了,就拉着子晴笑道:“好鲜亮的衣裳,还是年轻好。”
子晴还没答话,夏太太一家也进来了,夏太太一看是精心装扮过了,也是红衣黑裙外加一件黑色狐狸毛的斗篷。
夏太太听了傅夫人夸子晴的衣裳鲜亮,也趁势打量了一下,其实,子晴知道今天来客多,便穿上了大红二色金百蝶穿花织锦,子晴也是看着这料子闲着也是闲着,便拿来做了一件褙子,粉色宽边袖口,绣着精美蝴蝶的图案。
夏太太也是个识货的,知道子晴这一身不便宜,不过,她知道了子晴一年光玻璃的分红有了好几千两的银子,也就不奇怪了。
最后进门的是杨家,这几家目前就杨家的经济差些,不过,杨母也是一身绸子衣服,杨父今天也换了一身褐色富贵长春的暗纹绸子长袍,倒不像个教书先生,像个地主的模样了。跟众人寒暄时,小眼睛还是似睁非睁的,只是见了陈父,脸上才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指着陈父,连道了好几个“你”,然后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父本来就有些自卑,新穿的长衫也很不自在,见傅家、夏家两人坐在一起说话,也不敢主动过去搭言,只得在曾瑞祥旁边站着。
这会见了杨父的行动,陈父有些恼怒,想跟他翻脸,奈何这是在曾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得忍了下去,自嘲道:“我也觉得这身衣服怪不自在的。”
曾瑞祥忙招呼大家落座,上茶,沈氏则带着女眷在西边第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已经没人住,被沈氏改成了一间小会客室,专门用来接待女眷。
曾瑞祥先一一介绍各自的身份。说道:“今日有幸请诸位亲家一起小聚,各位肯给我曾某一个薄面,曾某多谢大家了。孩子们能有今日,跟众亲家的扶持和关切是离不开的。所以,曾某想借这个机会,把大家聚在一块,乐呵乐呵。我们不管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儿女们能有出息,能过上好日子吗?”
“亲家这话我爱听,我们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儿女们?上回在你家,你家那个女婿说话我也爱听,男人,能养家担责,凭自己本事,能为一家老小求个温饱,求个遮风避雨的,就是好丈夫好父亲。”陈父说道。
傅大人这时才仔细看了看陈父,主动抱拳问好,说道:“这位就是陈兄了吧?才刚和夏兄一直说话,失礼,失礼了。不过,陈兄的话倒是让傅某很是佩服,像个男人。”
陈父见傅大人这么大的官夸他,脸都红了,黑红黑红的,摸着自己的头,傻笑了两声,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康平说的。不过,还真是说到我心里了。”
杨父见此,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分了,有些讪讪,对着陈父抱拳说道:“陈兄莫怪,在下也是过于惊奇,一时没反应过来,失了分寸,是我的不是。”
“事,事,我就是叫花子嫌糯米,装斯文,泥腿子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泥腿子的狗屎样。”陈父摆手说道。
杨父的脸一下也红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