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结束了,沈氏急忙回房看看子晴,见何氏正在开解子晴。其实这事子晴原本没想到如此严重,毕竟自己是个现代人,而且当时反应还算快,只露出了脖子下面一点,下身当时还穿着底裤,就是觉得当众被辱有些下不来台。此刻听大家一吵,才知道这事的确严重,不仅会被村子的人笑话,弄不好还要遭遇退婚。
因为自己不光被大毛当众袭胸,还被他解了裙子,露出了底裤,在古代,据说被外男摸了碰了或看到了自己的脚丫子,那个女子就要嫁给该男子了,更何况是身子,所以沈氏才会不让她单独出家门,哪曾想千防万防的,家贼难防。
子晴看着大家忧心忡忡的目光,便说:“娘,没事的,我想去洗个澡,你放心吧,康平不会因为这事退婚的,他要真因此退了亲,那也是他的损失,上哪里再去找一个我这么好的人?”
沈氏听了叹了口气,也知道女儿是为了她宽心故意安慰她,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怕子晴见了担心,忙去烧水准备。
“晴儿,哥哥对不住你,要不是因为哥哥的事办酒,就不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哥哥答应你,如果康平因此退亲了,哥哥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哥哥说到做到。”子福上前抱着子晴安慰道。
“大哥,不关你的事,他们既存了这心思,早晚会有这么一出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何氏听了搂着子晴哭道:“多好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要遭遇这些,真是黑了心烂了肝的东西。连猪狗都不如,这么好的孩子还要算计,要是因为这个怎么着了,外婆可怎么活呀?”
老房那边,田氏也很是生气,大骂了燕仁达和春玉一顿。说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这下可把他们惹恼了,每次我说什么都不听,非要按自己的来,哪次成了?本来今天是高兴的事。好好说说,哄他们不生气了,让你们进门了。以后让他们出二三十两银子给你们盖个房子,你偏不听,子晴已经定亲了。定亲前你们开口就被撅回来,你们还痴心妄想的,以后,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为这,老头子不知给我摆多少脸子,你们还不知足。做的这叫人事吗?那是你的亲侄女,不是外人。”
“大姐大姐夫今天确实过分了。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二哥二嫂,二嫂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二嫂了,如今有银子撑腰,子福又有出息,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顺着她一点来,从指缝里漏点也够你们过一阵子的了,你们非要挖空心思的算计人家,看不到这些年你们越算计她越不爱搭理你们,你们看二姐,什么都不争不要,二嫂哪回不是主动的送上门去。就这盖房子的银钱,还是子晴一个小丫头就开口做主了,你们说说,三十两银子子晴就敢做主,二哥家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呢?”秋玉说道。
“那小妹说如今可如何是好,我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坚决,这可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要不,我们现在上门赔礼去?”燕仁达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也别来问我,不就是看中了二哥家的钱财,如今子福又中了举,所以你们才这样黑了心肝地算计人家吗?这点心思谁不明白?我看见你们就烦,还别说二哥二嫂。正经回家好好种地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种地,二哥那也没几亩地,人家就能把日子过好了,你们是一年不如一年,那西瓜,那洋薯,哪个人家没给你们种子?还是你们成日只知算计别人,好吃懒做的,也怨不得别人。”秋玉说道。
“那能一样么?他家还有束脩呢。”燕仁达的心思被秋玉当众说破,有些恼怒,可又找不出辩解的理由。
“少放屁,束脩大半不进了你们的兜里,老二家的这些年就没花到过老二的束脩,替你养了大半的孩子,还不知足。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会答应把春玉嫁给你,你就是那大黑的染缸,一家子都被你染黑了,还不趁早滚回家去,等着我也拿棍子撵呢?”老爷子进门就听到了燕仁达的话,气得他指着燕仁达跳脚骂。
春玉见老爷子发火了,也知道今日的事的确有些过了,抻抻她丈夫的袖子,说先回家吧。
经过此事,子晴越发的足不出户了,每日除了在后山就是在屋内,看书,做针线,绣花,做饭,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看着曾瑞祥和沈氏越来越难看的脸,估计外面只怕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子晴只好强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哄着爹娘开心。
这日,也就在事情发生四五日后,刚吃过早饭,曾瑞祥预备去学堂,门铃响了,子福带进里正和那日的少年,曾瑞祥和沈氏还记得那日这少年一直维护子晴的恩情,忙殷情地倒茶让座,子晴见来了外人,躲进了屋里。
曾瑞祥和沈氏谢过少年,那少年倒有几分腼腆起来,张眼扫了一圈,没看到子晴,似有几分失望,里正看在眼里,忙咳嗽了一声,少年才端坐在椅子上,里正端着茶杯似在思考什么,曾瑞祥见里正似有什么为难事要说,便主动开口问道:“周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不好开口,但说无妨。”
“这是我儿子周继先,在你学堂也有好几年了,想必你也不陌生,只是这孩子很不争气,原本指着他也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光宗耀祖,谁知这些年也没点进步,哎,真是惭愧。”里正说道。
“周兄客气了,令郎虽然不悟读书这一道,不过,本性还是个好孩子,心性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