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扬的胃口一直不好,菜上来以后他几乎没有动筷子,别人也适应了他的样子。
“多谢三少指点,这就回去好好练习。”大厨被批还很高兴,兴致勃勃回去练习去了。
孺子可教,他这种谦虚好学的态度让莫子晚很高兴。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一辆马车从南街上疾驰而来,陡然停在了民生堂门前,接着从里面跑出来几个大夫,然后就看到几个汉子从马车上抬下来一副担架下来,担架上的人被蒙得严严实实的。
再接着,又有两辆马车停在了民生堂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老妪,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们也急匆匆地进了民生堂。
莫子晚就坐在窗口,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宇也坐在窗口,他自然也看到自家药堂发生的事情了。他不是郎中,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别具深意地看了子晚一眼。
莫子晚更不操心,受伤的人又和她一毛钱关系没有,与她何干?
她认为与自己无关,但是无关的人偏偏找上了她。
“请问哪位是秦三少?”从楼梯上冲上来一个年轻人,眼睛红红的,一上楼就大声询问起来。
在座的食客都知道谁是,但是大家都知道秦三少古怪的性子,他们见正主不声不响不应答,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人回答年轻人的问话了。
“秦三少?哪位是秦三少?”年轻人忍住悲戚,大声询问。
酒楼里一片寂静。
楚风乔本来想好心告诉他的,可是他和秦三少不对盘,所以不好开这个口。他就有些纠结地望着年轻人。
“老身请秦三少出马?东辰世家夏侯家有求?”一个老妇人上来,噗通跪了下来。
“娘?”
“奶奶?”中年夫人和年轻的姑娘惊呼。
“都给我跪下。”满头白发,满脸褶子的夏侯老妇人怒吼。
先进来的年轻人二话不说也跪下来了,接着夫人和姑娘也跪了下来。
食客放下手中的筷子都惊讶地看着场中跪下的人,夏侯世家在所有世家中是最低调的,能让夏侯老夫人亲自求情,那么受伤的人必定是夏侯家很重要的人。
“找我吗?”莫子晚放下筷子轻声问,慢条斯理地问。她这种态度和老夫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求三少救救我的儿子和孙子。”老夫人虽然惊讶于她年轻,但是基于他盛名在外,她还是求过来了。
“两个人?但是救他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莫子晚懒懒地问,一点儿也不急。
“只要我们夏侯家能做到的,绝不说二话。”老夫人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们夏侯家的信物,请三少收下。”
楚风扬的眼一紧,却没有说什么。
楚风乔有些眼热,恨不得上去替她答应了。夏侯家低调,能到到他们当家老夫人这样重的承诺,实在是难得的好事。
莫子晚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似乎在考虑是否出手相救。
“三少,家父实在等不得了。”年轻人沉不住气,有些着急。大家都能理解,自己的父亲命悬一线,换做谁也该着急。
“锁儿。”中年妇人呵斥了他。
夏侯锁低着头不再说话了。边上漂亮的小姑娘的泪水却流个不停。
“收下吧。”莫子晚轻声说,“我也不能保证就能救活。”
“只要三少出手,无论结果如何,夏侯家都会兑现承诺。”老夫人的眼神坚定,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来的。
双方谈妥,红绫上去接下了夏侯家的信物。莫子晚这才飞快地下楼奔向对面的民生堂。
上官宇这个主人也坐不住了,“我也去看看。”
楚风扬点点头,有些不放心,跟着也站起来了。
剩下的人见惠王都起身,当然也跟着过去看热闹去了。
病人就躺在屋子中的担架上,脸色蜡黄,一点儿生气也没有躺在那里。民生堂的大夫看到子晚,真是喜出望外,三少来了,夏侯家主就不用死了。
到哪里,秦三少的名字那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莫子晚将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怎么回事?”
“奇儿带着儿子、侄儿到外面谈生意,但是回来的途中遇上了山体坍塌。他为了救自己侄子,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当时就吐了很多血,要不是有内力压住,恐怕都到不了这儿了。”老夫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是悲痛欲绝,但是却有条不紊地说出了缘由。
“多长时间呢?”
“整整一夜。”
“找几个幼童过来,要男孩子。”莫子晚沉声吩咐。
这时候找什么孩子呀?可是没有人敢质问。
“还不去?”老夫人怒喝。
跟过来的夏侯家人赶紧分散,到大街上找人去了。
有银子,孩子还是很好找的,不大一会儿,分散出去的夏侯家人就从外面找来了几个笑嘻嘻的男孩子过来。
“秦公子,人找来了。”一个中年人紧张地说。
“每人分一个碗给他们。”莫子晚吩咐。
别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好奇地看着。
“拿银子出来。”莫子晚看都不看一眼,伸出手。
还没看病就要银子,夏侯家的人脸色不好,可是都听过秦三少的脾气古怪,所以也没有人敢质问。“这些够不够?”夏侯锁赶紧将荷包取下来。
莫子晚从里面取出一锭银子,“看到了没有,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