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
前面的古妤扭身一把将小瓦罐砸到他们身上,哐当、哗啦,碎了一地——又飞快拽起她紧窄的裙子,露出两条修长的yù_tuǐ,仰高下巴往前狂奔,气得头顶冒火。她早说过她不是记者,这关她屁事啊!
眼见前面似乎有个高大的军官身影在行走,她连忙一把蹭过去,靠在了那人身上,“终于找到你了。”总算让她碰到巡警了,谢天谢地!再用手一抹她玉额上的冷汗,大抒一口气!
那人明显一愣,扭过头冷冷盯着她,军帽下一双威严的眼睛闪耀着冷光。
他的确是在这一地区巡逻,不过这个小娘惹是谁?他们认识吗?
古妤被他极冷的目光震成了哑巴,先焦急的指一指自己,再指一指后面的人,被他冰冷的目光冻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直接一把扑到了他身上,像只熊挂在他身上!
军官男人这才朝后面望去,吓得那几个壮汉先是打算动手灭掉这个巡警,但见后面是一大群巡警,立马转身就跑。
被吓过度的古妤则还扑在他身上,感觉这军官男人真有安全感,真不想甩掉他。
“下来?”军官男子拨一拨她。
“他们走了?”古妤依然埋首在他的胸膛。
“他们已经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局?”军官男子扫一眼她的这身装扮,目光明显不悦,“你是资政老爷家新招的小娘惹?”安绨竟然招进了这种袒露双腿的年轻厨娘?
“不……是。”古妤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仰头望着这男人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感觉这男人估计身高一米九几,高颀修长让人必须仰着脑袋看他,很帅,也很有杀伤力和气场,“我现在可能需要去一趟xx报社,可不可以坐顺风车?”若没了他的保护,她又得被林玉儿追杀!这军官男人的气势挺能震慑人的!
“你是,还是不是?”军官男子紧紧盯着她,发现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古妤马上立正并稍息,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在这军官严厉的目光下分心!现在他是官,她是兵!
“很好,送她回警局。”男人侧首吩咐他的副将,直接将她送走,“先去警局做笔录,再送她去xx报社。”
“你不去吗?”古妤以为会是他亲自相送。
军官男人朝她扫来一眼,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静静移开,吩咐巡警全部展开巡逻,很显然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军官,而不是巡警,没时间亲自陪她去警局做笔录!
古妤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军官制服,笔挺霸气的,的确与其他巡警的制服不太一样,便没有再与他套近乎,知趣的坐进警车去警局了。
从警局出来之后,警务人员再次亲自陪她寻来了xx报社,将牛皮纸袋亲自交给报社主编。
报社主编对林玉儿这次的出手袭击感到震惊,轻轻带上门,当着古妤的面将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拿出来,如实相告道:“这次是我们报社全权负责追踪林玉儿的丑闻事件,这是刚刚从中国取得的资料,上面记载二十几年前,林玉儿在中国与一位名为韩宇痕的男子发生婚外情,导致其妻自杀身亡。其间我们也正在调查其子韩澈的下落,所以这可能导致林玉儿恼羞成怒。你可以亲自看看。”
他将一沓资料递过来。
“韩澈?”古妤接过这份调查文件,知道主编是把她当成了中国的外派记者,信任她,便仔细翻了翻,白皙俏脸开始逐渐变得黑沉,“林玉儿,原籍云南,与前夫育有两女后离婚,北上遇见韩宇痕,进入其公司并且与其发生婚外情。一九九零年其妻割喉自杀身亡,幼子韩澈下落不明,一年后死于孤儿院……这么说,小韩澈与林玉儿有杀母之仇?”
她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二十几年前,韩母当面自杀身亡,韩宇痕却依然追来了新加坡,这个人就是林纤纤的韩伯伯对吗?”韩宇痕不顾妻子尸骨未寒,幼子流落街头,依然前往新加坡与林玉儿同居!果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负心汉!一个狼心狗肺的疯子!
如果这个小韩澈确定是夜澈,那么慕夜澈一定清楚的记得母亲自杀身亡的那一幕!他的噩梦早就深藏于他的体内,与他温润的外表一起并存,一面两体!难怪自从遇见林纤纤,他便变得不再是他!
“如果没有这次林纤纤亲自指证自己的母亲,也许媒体永远不会挖掘她的这些丑事,会一直被她虚伪的外面所欺骗,接下来,国内外媒体会一直跟踪报导……”
“林玉儿这次打伤了记者,你们打算怎么做?”古妤问道。
“如果找到了确凿证据,我们一定会将她告上法庭的。”报社主编在办公室内踱步,看来对这次打人事件也是感到无奈,只能将怒火往肚里吞,朝窗外望了望,“不过现在柰琛少爷正在帮我们全力追捕,一定能找出这个恶毒女人留下的线索!”
“柰琛少爷是指刚才那位军官?”古妤则指了指窗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双眼睛。
“是的,柰琛少爷每年会参加新加坡第一大家族的宗乡联合总会,虽然身为前总理的二公子,他不能与平民频繁接触,但当他穿上警服,他会为这个国家除暴安良,是我们新加坡的新希望……”报社主编为此感到自豪,将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一辆辆尖啸而过的警车与摩托,“新加坡大选在即,我希望二少爷能去参加……”
他身后的古妤则悄悄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