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吗?”长公主厉声呵斥,“难道不是已经开始了吗?燕王府已经四分五裂,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之间也开始出现分歧、你我之间……相府,哪一处不是因为她?”
萧闲面露沉痛之色,无奈地摇头,莹白的脸上却是份外的坚持,“长公主此言,简直是……荒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也不能以没有发生的事情来断定一个人的罪,毕竟日新月异,明日和昨日的那个人是有不同的。就算沈明珠将来可能会将天下弄个大乱,可今日谁也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因为将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来治罪于她。
天下人都允许,他也不允许!
长公主看他面色坚定,就知道他是笃定要护着沈明珠了,连连冷笑,“萧闲,你的意思,咱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吗?”
萧闲眉眼清朗,没有一点的阴暗,“长公主,这全凭你的决定,我只要沈明珠,其他的任凭长公主吩咐。”
说着他又退一步,想要去找沈明珠,长公主却身形一晃,已经拦在了萧闲的前面,面色冷寒地看着他。
萧闲神情冷淡,“长公主,容许闲问一下,你到底是因为沈明珠可能的罪行想要来对付她,还是因为她不给你面子,不肯向郡主屈服?”
长公主一怔,萧闲又道:“长公主,闲说过了,拒绝郡主,跟别人无关。不说闲一直看着郡主长大,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就说我们都是萧家子弟,那也不可能的。”
这时候长孙娴由几个女侍卫扶着出来,她目眦欲裂,“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又没有多少血缘关系,我们不是一个爷爷,凭什么不能。我们大秦律法,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
萧闲冷冷地道:“大秦律法没有,可我萧闲的原则里有,另外,谁规定只要大秦律法不禁止的,别人就一定要满足你?你也是这样威胁逼迫沈大小姐吗?如果她不按照你说的做,你就要将她陷于危险之地吗?如这般伙同了几位皇子来陷害她?”
长孙娴放声大哭,甩无赖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干嘛总是偏心沈明珠?她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个扫把星罢了,害了相府的人又去害燕王府的,现在又来害我们公主府,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萧闲看都不肯看她,浑身罩着一层寒意,声音也不再是以往的那么云淡风轻的,而是透着一股冷寒之意。
“你觉得她是害了燕王府?可我和母妃却是因为她得以新生的,若不是她,我们就要被那对奸人父子害死了,你是不是觉得本来就是他们父子对,而我和母妃就该死呢?”
他一声声质问,让长孙娴无法说话,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地往下流,脸颊惨白,使劲地摇着头。
外面的人都在说闲叔叔是杀人阎罗,他将燕王府老燕王的亲信都给斩手斩脚地堆放在院子里,然后浇上火油全都烧成了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