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不犯事,他们没什么好怕的,一旦有祸事,那自然是吓得抖如筛糠的。
皇后娘娘凉凉地道:“沈大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若是刘大小姐、沈三小姐也这样被人冤枉,会如何呢?”
下面跪着的人一眼不敢发,只是磕头。
刘大小姐颤声道:“娘娘恕罪,都是臣女教导妹妹不力,臣女愿意给沈小姐磕头赔罪。”
沈明珠却对她有几分好感,不想让她难看,毕竟虽然她是刘芷芬的姐姐,却性子不同,对自己也没有那么坏。
她这个就是如此,人家对她好,她加倍好。
人家对她坏,她便更坏。
沈明珠就侧身,不受她的礼。
她笑道:“不如武定侯夫人给我写个条子,就说某年某月某日,气女刘芷芬因为顽劣,故意拿了信阳郡主的玉佩栽赃于我。这样就罢了。”
武定侯夫人顿时面色如土,若是如此,那武定侯一门的声誉,一辈子都要捏在她沈明珠的手上了。
她没有吭声。
刘夫人更是气得肝儿疼。
皇后娘娘此时哂然一笑,“明珠,咱们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事情,只怕会要了武定侯夫人的命。”
沈明珠本就等着皇后娘娘的话儿呢。
皇后娘娘想以此拿捏武定侯,那自己自然也要讨个好处,以此让皇后娘娘欠个人情,岂不是更好。
有了皇后娘娘这个人情,以后自己有些事情,也好办得多了。
“但凭娘娘裁夺,明珠自然听从的。”她做出一副非常乖顺的样子,让皇后娘娘非常喜欢。
下面跪着的人却恨得要命,也没有办法。
沈明珠达到了目的,看了武定侯和刘夫人的热闹,自然就不再逗留。
毕竟,后面的戏,是要给皇后娘娘唱的。
她便行礼告退,皇后娘娘越发喜欢她的进退有度,有眼色,让赖姑姑亲自送她。
沈明珠一走,皇后娘娘霍然而起,将几张纸头哗啦扔了地上,“岂有此理,你们自己瞧瞧!当着小辈的面,本宫不让你们难堪,如今咱们可要说道一下。”
武定侯夫人看着那几张印着自己女儿指印的薄纸,砰砰地直磕头,只说是自己教女无方,请皇后娘娘恕罪。
很快,额头都磕得鲜血淋漓的。
而刘夫人和刘兰芬也是一个劲地求饶。
皇后娘娘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才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们都是陛下近臣家眷,应该更加克己守礼才对。”
几人连声说是。
皇后娘娘声音一软,抬了抬手,“起来吧。”
萧闲陪着燕王妃回到王府。
他面色不悦,脚步沉稳,走得有点快。
燕王妃几乎跟不上,笑了笑,“闲儿,何事这么急切?”
萧闲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了,忙放缓了步子,不满地道:“母妃,皇后娘娘倒是好算盘,难道就罔顾事实真相了吗?”
分明就是刘芷芬拿了长孙娴的玉佩,然后栽赃给沈明珠的,事到临头,她昏倒了。
而皇后娘娘竟然为了顾及刘家的名声将此事压了下去,拿了个犯了错的宫婢来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