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哈哈笑起来,给他们斟了茶,“那么,在下就以茶代酒,等大功告成之日,再来感谢王爷和郡主。”
沈明珠看了他一眼,“只要将军记住那一天是怎么到来的即可,咱们可不喜欢过河拆桥的人哦。”
苏达心下一凛,他不过是略微转了那么一个念头,立刻就被自己否决了,难道这个女孩子也能看透吗?
他立刻否认,笑道:“郡主多虑,这不是折杀我苏达吗?只要别人对苏达还有一点仁义,苏达就绝对忠诚到底的。若是善稚对苏达不是那么心怀杀机,苏达也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以前没有机会,沈明珠有自己的判断。
“那么,咱们可要去看好戏了。”沈明珠率先站起来。
萧闲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走,我陪你。”
众目睽睽之下,萧闲做这样亲昵的动作竟然如若无人,苏达倒是也佩服。
看来,王爷和郡主传说中的感情,是真的了。
他也起身,陪着两人去外面看看。
这时候的善稚的牙帐,已经大乱了,有人慌乱地跑过来,“大汗,大汗,乌木将军已经反了,说是与其等着大汗去杀他,他不如先行动,免得死得冤枉。大汗还是先躲躲吧。”
善稚破口大骂,“本可汗躲什么?那个狼崽子才应该羞于见人呢,走,随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善稚立刻让人备马,就要亲自去杀了乌木。
而这时候的乌木大营,一样的混乱,有人跑来喊道:“乌木将军,快点逃走吧,大汗点了兵,亲自来要将军的命了。大汗说早就知道将军要反了,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说完,几个侍卫就跑了,生怕被连累。
乌木一听,顿时脑子里如焦雷炸开一样,轰隆隆的。
他啊呀呀地大叫一声,然后让人牵了马来,翻身上马,握着他的长枪就气冲冲地朝着善稚的营帐奔驰而去。
这时候外面已经大乱了,马匹嘶鸣声、兵士们的喊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铁蹄践踏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闹得人心惶惶,烟尘四起。
萧闲携了沈明珠的手,跟苏达一起出了军营。
苏达的军营却还是那么井然有序的,没有一点慌乱,士兵们该做什么一分不乱。
他们三座大营是成品字状排列的,所以要过去也不是很远。
那边厮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几人加快了步伐,便到了一处哨塔上,可以更加清楚地观看到那里的情况。
善稚年轻时候绝对不比乌木差,而乌木怒火填胸,更加的勇猛无比,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善稚一个劲地骂乌木白眼狼,而乌木却一个劲地说善稚不配做可汗,虚伪狡诈。
两人一边打,一边揭老底,没有了一丝情分和尊严。
苏达看了片刻,对萧闲和沈明珠道:“王爷,郡主,这便是好时机了吧。”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于场上的形势分析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