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甫素嘴里的阿姐正是铁木的大姐儿,她没有及时给真阿部落报信是因为她已经被自己的男人给囚禁起来,除了送水,送食物外连自己的儿子,女人都没有办法见到。
好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女人为难女人,心眼不多也没有那么阴暗,除了可怜一下玉团儿或是翻几个白眼之外,倒也没有怎么为难囚禁起来的女人。
玉甫素看到已成为大酋长的阿兄闭上眼睛似是睡觉了,咬咬牙很快退出来。
怎么办呢?贴木儿部落跟瓦图部落一联手,真阿部落真的是很难打赢。都已经下雪了,外面打猎的族人却没有回来多少,好在巫师月提醒阿哥要小心托雅巫师,贴木儿部落摸回库里那地时反而先被真阿部落打了一场,据说又是死掉许多族人。
只不过,最后还是中计了!可恶的托雅巫师竟然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巫师,太可恶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成这巫师呢?
“阿妹,大酋长在不在里面?”一个走路一拐一瘸的男人走过来,这是铁木的第二个儿子哈里木。
也是他收了瓦图部落大尊长的女儿做女人。
玉甫素急忙迎上去,“阿兄,你怎么不好好躺着,都下雪了还出来做什么。”扶过哈里木,看到他腿上的伤,眼眶已泛红起来,“你都没有好,不要随便出来。”
“早没事了,巫医说了我可以到处走动走动。大酋长是不是睡了?睡了我就不进去吵他。”哈里木是一个心底纯良的男人,对自己的兄弟姐妹都非常不错。
对自己的女人更是相当不错。
玉甫素见他眉间有急色,大约猜出来是为什么事情而来了。
叹口气,道:“不会有事情的,阿哥才没有瓦图部落酋长卑鄙要拿个女人来出气。快回去吧,总会有办法解决。”
好像得到了保证一样,哈里木搓了搓手掌憨憨地笑了笑,道:“行,我回去跟女人说一声让她别害怕。唉,我也不想过来问,就是看到她晚上睡觉都吓到尖叫,心里不舒服才过来问一句。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玉甫素跟诺敏的关系一向亲近,许多时候玉甫素的意见是代表诺敏的意见。
第一场雪并没有下大久,睡了一觉起来的诺敏走出来已经是天色暗沉,天际边是乌压压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云层里压下来般。
找刺古部落求助不太可能的,找颜乞部落更加是不可能。……除非,诺敏脑海里浮起一起美丽面靥,如果去找她的话也许还是有可能的。
可惜离得太远了,等他派族人过去说不定已经是大雪封住所有的路,一步都不能走了。
雪已经停了,诺敏的心情有些烦躁起来。从来没有希望过雪能下得更大一点,这样一来所有部落族人都不敢轻易出动,都会窝在棚子里不会出来。
站寒风中站了良久,脸皮都像要冻僵了般。诺敏搓了下自己的脸,搓到皮肤发烫才停下来。
要去找出去打猎的族人们回来才行,尽快齐赶回来部落才能对付好贴木儿部落。至于瓦图部落,呵,他可不相信真会跟托雅,牧仁联手。
不就是为了得到一块好领地吗?行,托雅会整出来的事情,他一样可以。
在诺敏决定出去前去瓦图部落谈条件时,等了一天的吴熙月决定第二天如果芒还没有回来便去接他。
哈达他们已经出发了,带上干粮,果酒,火石,保暖的兽皮大衣骑着大马前去真阿部落。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十二天左右就可以到达。
不顺利的话……,也就是碰上大雪天气是不得不返回来了。
固然她帮助真阿部落,亦不希望哈达他们遇到危险,说她自私不重友情也罢,在她心里,还是族人们的性命最重要。
毕竟,她跟诺敏,跟真阿部落的交情还没有到达生死相助,不是吗?
“还在想什么呢?”肩膀上一热,是啼将烤到暖洋洋的兽皮披在她肩膀上,寒夜里的火光里,啼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暖色,“都站在外面这么久了,手都是冷的。”
吴熙月哈出口气,白色的气息在寒风里很快消息,“在想真阿部落的事情,在担心芒他们会不会受寒呢。还有在大湿地里没有回来的狼王,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每天冬季就是狼群最乱的时候,需要狼王镇住场面才行。
“啼跟芒不用太担心,他们聪明着呢,有危险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冒险了,毕竟,你在部落里等他们回来。”啼捂住她手在一下一下搓起来,“真阿部落,我们隔得太远就算是想帮助他们也没有办法。不用去多想,真阿部落是这边河岸一支强大部落联盟,不会容易被打败。”
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真阿部落一样呢?”
“总会了解一点点,虽然不是很多。不过,我是知道诺敏大酋长是个聪明的家伙,能成为大酋长的男人,这里……”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清峻面容有一丝暗厉敛起,“这里一定是相当聪明,他好不容易成为大酋长又哪里舍得这么快就下去呢。”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对“权力,地位”的执着,但男人们的天性就是如此。诺敏若不想成为酋长,也不会对铁木暗中出手。
吴熙月低下头,脚尖无意识地踏着地面铺着的河卵石,“我想得更复杂一些,我生怕真阿部落一输,我们华夏部落是只头枪鸟,缩头是一枪,出头还是一枪。”
尼玛喂,冬季就是一个悲观的季节,像她这种彪悍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