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其实是一件技术活,诚然,大巫师萨莱并没有把这项技术学好。当然,也不能怪他,纯情处男一枚,连女人小手也就是摸摸妹纸,感情上面白到比白纸还要白的萨莱注定是要把表白给弄砸。
在啼,芒,狼王三个家伙很冷很很冷的目光下,萨莱细目微敛很淡定地回视过去。他飘忽的视线只针对于妹纸一人,其他人么,该怎么看就怎么看。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对自家三个男人道:“可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你们先吃我跟他过去。”又像是急于撇清自己一般,很严肃脸道:“很快就会回来。”
气氛发生了微妙变化,三个一向是内部偶尔争风吃醋,对外绝对是拧成麻绳的男人们特么有默契点点头,以啼为首,道:“还要吃什么?我给你留着。”
……讲实话,她已经被萨莱那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给吓饱了,心律不齐的小心肝目前还在“怦怦怦”的加速跳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情来吃东西。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就行。”对上男人们的视线,吴熙月妹纸瞬间有些心慌鸟,那什么的……,这么心慌是为那般啊啊啊!
萨莱等到不耐烦起来,“还磨蹭什么?又不是吃了你?就是问清楚一件事情而已。”又对他们三个懒洋洋道:“怎么?这么不放心担心我会跟她亲热吗?行,你们可以一起过来听听。”
芒目光一动,他还真想去听一听了。啼按住他手臂,淡道:“不用了,巫师与巫师之间的事情又岂是我们能随便听?”
“你想跟我的女人亲热还要看看她愿不愿意。”狼王咬着烤到香喷喷的野雉肉,冷漠无澜的眸子扫过萨莱,一言道破天机。
狼王向来是可以抓住重点。
萨莱嘴角微动,见到她还在磨蹭着细目里划过暗芒,骤然出手……抓住吴熙月的手腕,走了。
他的手指很冰冷,连掌心都是冷冷的。是然现在已经是芬芳季节,晚上还有得穿件兽皮衣才行,吴熙月不由打了个激灵,急急道:“你急什么,我自己会走。”
“让你走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巫师月,你是在心慌吗?”她的手腕很纤细,握在手里有说不出来的舒服感,本是走得快的萨莱心里一顿,干脆是放慢脚步。妖冶的面靥有着浅浅地微笑,柔和,舒畅。
他看着她的视线里有着很深的,一看便知道的情愫在里面。只不过被看的人没有去留意,未能发现他眼里的情愫。
吴熙月撅撅嘴角,道:“我心慌什么,我是看你才心慌吧。”抬起头,指了下他的眼睛,想要说的话因为他眼里闪过更让她心慌的深意而卡住了。
尼玛的!他究竟想要跟她说什么事情!
“我没有心慌,只是因为没有想明白些事情需要来问问你。问你你就可以回屋子里去。当然,你想跟我多呆一会我也不会介意。”大约是晚风带着冷意,萨莱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慌乱,慵懒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也让吴熙月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并没有走太远,站在还可以听到族人笑闹声的地方停了下来。
月色很朦胧,洒下来的月辉像是披了一层薄纱,朦胧的他的视线,朦胧了她的面容。带着冷意的夜风吹过,平静下来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吴熙月干脆抬头数起天上星星有几颗了。
一线讥笑从眼里很轻的滑过,可笑啊,在他走过来那瞬间,她却以为他真有什么好重要的事情要说。
结果,是她多想了吧。那么漫不经心的口吻能有什么很好要的事情要说呢?麻痹的!亏她还“怦怦怦”心跳加速!
萨莱长眉微微拧起来,跟着抬头看了眼夜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月亮,好多星星么?
“要不要坐下来?”说着,他把身上披着的大兽皮解下来,虽说是问但已经把兽皮铺好,等着她坐。
哼!坐就坐,看你要说些什么!坐着看夜景更惬意!
见她真坐了下来,萨莱的眼里有笑意浮起,也跟着坐下来没有再做任何铺垫直接就问起来,“今天托雅提醒了我,她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离开她,巫师月,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吴熙月整张脸都木了,扭过头,木声问起,“萨莱大巫师,你不觉得……你问这样的问题是相当白痴吗?你喜欢一个人,难道自己不知道?还用得着去问吗?!”
上天啊,给个雷下来吧,劈清眼前这货!
萨莱听出她话里的取笑,嘴角僵了僵。转过身来目光细细地看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出来。
两个都是擅于隐藏心中所想的牛掰货,萨莱的鼻子都要靠近她的鼻子……,也没有找出半点可以解开他心中疑惑的痕迹。
吴熙月是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对感情反应迟钝到跟木头一样的人存在,两个靠得太近,彼此呼吸都是缭绕交叉,淡定的妹纸扭开,不跟这迟钝货凑在一起。
他叹口气,颇有些无奈道:“不知道,所以才问问你。当时觉得……她说得对,又说得不对。我来找你是为了阿米临死前交待我的事情。找到你后,我又觉得心里很踏实,怎么说呢,好像是不用阿米交待我,我也会过来找你。”
原野的风是纯净无质的,就像是他的感情世界一样,没有一点污染。
从另一面来说,也是件很苦逼的事情。
吴熙月觉得自己需要当一回“知心姐姐”或者是“情感在线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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