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是打定主意也是要拖上大巫师一起回石林,要知道现在五大部落熟悉的巫师就只有萨莱,而这货更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巫师是可以乞雨,尼玛!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想收也收不回。
若大一个乱对摊在外面,她这个巫师也不想被拖上去上祭台呢。
所以,无论如何那怕是强拖强上也要把大巫师从古巴拉族里拖到石林外面。
苍吉拉玛用经历无数风霜,依旧保持睿智的眼睛看了萨莱,良久后才重重道:“孩子啊,你是五大部落的巫师,石林里不能没有巫师,你也不能留在古巴拉族里,等一切事情解决完,我会欢迎你成为古巴拉族族人。”
他目光祥和的看着萨莱,这个孩子的心眼很好,只要曾经对他好过的都记在心里。
古巴拉族人不过是在暗河下面救下来,他就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后来,后来他知道古巴拉族人与巫师们之间的恩怨后,竟然偷偷去了血巫族,经历不知道多少苦难成为一名巫师。
还记得他成为巫师回到古巴拉族时,他险些认不出来那个晚上偷偷离开部族的孩子了。长高,长壮了很多,唯一没有变的是他看向古巴拉族人的眼睛,还是那么充满的笑意。
是雄鹰哪怕是将翅膀折断它也会努力高飞,萨莱就是一只雄,小小的古巴拉族怎么困住应该是展翅高飞在天空的雄鹰呢。
吴熙月在旁边连连点头,很是赞同苍吉拉玛的话,“对呢,对呢,外面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你身为石林里的大巫师现在半途彻底也不太厚道了。”
“血巫族没有了,你不应该是更加放放心心当石林里的大巫师?别眼高眼手段,眼皮子浅薄啊。凡事都得看高看远才对,哪能因为没有了血巫族就想着万事大吉了呢?”
“古巴拉族人是需要你的帮助没有错,萨莱大巫师,你能确定自己现在真能帮得到他们吗?”
尼玛的,她可是要赶回去跟自己的男人过好日子,才不想在暗河里丢命呢。
萨莱架不住两方的劝说,唔,主要还是不想让苍吉拉玛失望,他暗暗磨起牙,对吴熙月不阴不阳道:“你不就是担心自己不能活着回到石林么?用得着装作是为各个部落着想吗?”
转对年老的老人道:“阿米,你别让她给骗了;这个女人,可不是我们见到的这么简单。你可以说,整个血巫族的巫师们加起来也是比不过她一个人!”
可不是么?用毒蘑菇,树浆,还有一些草药搓成什么“神药”出来,直接把巫师们给毒翻,还趁机煸火让半巫师去残杀巫师们……。
如此阴狠的主意,他萨莱是想都没有想过。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了。
“嗤,萨莱巫师,你现在是不是又后悔了?得,少在阿米面前扮善良了。阿米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食物还要我呢,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你背后的毒辣?”吴熙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是善良之辈,似笑非笑的视线逼到萨莱颇为狼狈。
他不悦地抬了下手臂,搀过已经沉下脸来的苍吉拉玛,放底声音道:“外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我虽然说是巫师,但阿米你是最清楚血巫族的巫师是有什么能耐。”
“萨莱,阿米虽然不相信巫师,可阿米相信你啊。”老人骨节粗大的干枯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萨莱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米相信萨莱的本事有多大,相信萨莱会帮助外面的部落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过。”
这是长辈对一个小辈的关心,也是无条件的相信。
萨莱鼻子一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低下头,默默地深呼吸口气,佯装镇定道:“阿米相信我,我不会让阿米失望。”
只是这一次,萨莱真不能再离开你了。阿妈爷已经死去,古巴拉族人还有多少族人有没有患上狂犬病也没有办法知道,阿米已经年老没有再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血巫族不在成为古巴拉族人的威胁,而他,是真没有必要再回到石林了。
苍吉拉玛便在当真以为萨莱会再次返回石林,还侧头对吴熙月安慰道:“好了,孩子。他会跟着你一起回去呢。”
他们还不知道,在苍吉拉玛的眼里,吴熙月俨然就是萨来的女人。
到了晚上,当一切热闹回归平静,躺在干草上的吴熙月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睡着。阿妈爷确实已经死去了,就是他们离开的第二天,阿妈爷发狂自己一头撞在岩石上面。
几个古巴拉族人说,阿妈爷死的时候是带着笑容死的。也许,这位受尽病痛折磨的老人以在这种惨烈方式为自己得到解脱。
几个发病的小孩现在只有一个还活着,但离死期只怕也是不远了。安静的黑暗里,小孩发狂的咆哮声是那么的大。
吴熙月打了个翻身,双手捂住耳朵把黑夜里的惨叫挡在外面。古巴拉族……为什么会跟巫师结怨呢?为什么由一个强大部落最后变成现在的模样呢?
虽说岁月更迭,由盛转哀,由哀至昌是现象,但是,在一个人多就是代表力量大的时候,只要一个部落族人没有过多出现异常死亡,保持实繁衍数代也是正常。
心里想着事情便迷迷糊糊的睡觉过去,临睡前,吴熙月闻到了一股异香,很暖很沉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厉害,没有一会,吴熙月便是呼吸绵长深深睡过去。
三个身影出现在女人们睡觉的山洞口,萨莱轻地拍了下手掌,睡在吴熙月左侧的女人睁开眼睛起身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