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吴熙月饱含危险又义正辞严之下,无论是男人,女人就算是再热也不会下半身的兽皮取下来。
但到了次日中午,太阳已经毒辣到光着身子的小毛虫都热到哇哇直哭了,惊到族人们一下子进入高度警戒中,就是怕小毛虫的哭会吸引一些极力要躲避的外族人过来。
男人好几次是偷偷把兽皮裙取下来,拿起一片树叶直往下身晒风。太热了,过冬穿的兽皮更是热到他们全身都似要痒起来。
这样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坚持得住,无论是男人,女人,小孩或是老人都不可能在如此炙热的天气里还穿着兽皮。
不能再穿兽皮就穿树叶裙,长草裙吧!
这一日,所有族人没有再在丛林里行走,炙热起来的丛林更加危险起来,毒虫蛇鼠随处可见,拇指大小的吸血虫更是防不胜防。
吴熙月倒是想让族人离开森林到外面平地之处行走,但尼玛的!一旦出去简直就是个活靶子,一眼就会被人追着杀。
“打个空旷点的地方休息!”吴熙月自己也是热到好像要中暑过去,头痛眼花的全身力气都抽干了般,只说完一句话身子就微地晃了下,若不是狼王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她这会怕是一头栽在灌木林里了。
当晕眩来的刹那,吴熙月知道自己怕有中暑前兆了,立马对狼王道:“快,扶我到通风点的地方休息。”
她的异常反应让芒连族人都没有安顿好直接冲了过来,“月,是不是热到不舒服了?”别说是女人不舒服,他一个男人也要快热晕过去了。
吴熙月点点头,对他道:“准备一碗水,再打碎一个陶碗,到我后背沾了水给我刮痧!你要是不会就纳雅过来,她应该知道怎么刮着痧。”
有几回纳雅说不太舒服,就是用兽骨给她刮的痧。
巫师月都不舒服了,族人们可不敢再朝前面走,全部都停下来找到通风点的地点背靠着树休息起来。
这回,吴熙月也没有功乎去管男人,女人有没有把兽皮裙脱掉,等纳雅过来又说几句便让她拿出一个陶碗,用碗的边缘给她刮痧。
男人们见着还以这种方法可以除热,一时都纷纷效尤起来。
这办法是不错,最少,好几个感到心慌胸闷的男人刮痧完后精神没有一会就恢复过来。如此,便又有更多的族人开始效仿刮痧。
啼抬头看了看日头,这么大的日头……不如就地休息,等日头阴一点再出发。
他需要安顿许多事情,由其是放哨,每次停下来便需要安排族人们放哨,照顾女人的事情就落到了芒,狼王身上。
等他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吴熙月的后背让纳雅刮出两道颜色深红紫的痧印出来。芒跟狼王是从开始一直瞧到现在,倒也镇定许多。
啼一瞧,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目光随即寒冷了下来,质问起纳雅:“你不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吗!”
月的皮肤本来就比任何女人都要嫩,让她这么用力……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你懂个屁!痧就是得用力刮才能出来!没看到月的脸色好了许多吗?瞧,她都睡熟了呢。”纳雅可不会像才满她们一样被首领质问,吓到屁都不敢放一个。
抬起头白了啼一眼,直接哼道:“不懂就不在这里指来指说,去去去,这个需要通风才行。你又高又壮把凉风都挡住,让月更加不舒服!”
吴熙月也没有熟睡,她是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啼这个时候才过来肯定是已经把族人们都妥当安顿好了,她不如真睡一会;至于怎么解决兽皮裙的事情,丫的!用长草,树叶一样可以编织出来。
然后,没有等她睡醒起来说,女人们早就熟门熟路的折来了不割皮肤的长草,还有许多宽绿叶过来。
“月的皮肤比我们都要嫩,这些长草缝成的不能给她。”纳雅抽出边缘虽绒软的长草,拿起很相当软和许多的树叶出来,对格桑道:“用树叶,把骨针给我,我来给月缝条叶子裙出来。”
格桑把骨针,还有在草藤皮里劈出来的细丝都递给纳雅,笑道:“还是你了解月一些,穿上叶子,长草做成的裙子族人们就不会感到太热。”
她身上也是出了许多汗,与所有女人一样直接坦诚相对,身无一物遮掩。
就算是这样,太阳落在丛林里是闷着热,热到有些不太正常了。
男人们见到巫师月躲在树荫下安安静静睡过去,都把兽皮裙脱掉,手脚飞快如踏平地的般爬到树上,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面还是挺凉快的。
只要有风,就会很惊快,少了在林子里的闷热感。
小毛虫也睡觉了,这个时候正是他喜欢睡觉的时候,一天到晚基本上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养得小胳膊小腿的肉跟胖莲藕似的,看着都想咬咬摸摸。
照顾他的是黑耶,归阿。虽说是男人,但还挺细心的,摘了片大叶子不时给小毛虫扇风,好让小毛虫睡得更安稳一点。
半大的孩子阿措那已经不需要大人们的照顾,在恶劣的环境里他已经过早的学会了如何自己照顾好自己。
乌那拉央也不会再刻意去问他舒服不舒服之类的,她在学着尽快放手让阿措那能更加快的成长起来。
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阿措那身边苍措部落的男人,就必须要成为一名勇敢,聪明的男人才行。
央姆,依里,朵尔她们三个是先给芒做了一条长草裙,然后才是给自己做;用草或是树叶做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