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颜见端木镜提起这事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心中暗暗称奇。这天夜的储君是谁,应该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太上皇来决定吧?看来,这里头的水深着呢!

端木镜看向君月颜的眼神内划过一抹期待,谈话一点也不避忌巫术:“你说端木亮偷施巫术,可有证据呢?你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吧,这时候,证据只怕也被端木亮给毁了。”

他说的是,君月颜也承认,所以他第一反应便是来找太上皇讨公道,而没有直接去质问端木亮。

“只要你有把握,想做的事尽管去做,需要帮忙的地方,孤一定不遗余力。”端木镜的话中透着深深的含义,“想必,如此聪颖的你也应该知道孤与你的关系了吧?”

他虽然一直在外寺修行,其实从来没肯放过夜都的一切。而对于他的亲孙子君月颜的生活,他更是事无巨细地去打听罘。

一个能迅速接下端木离所有事业的孩子,完全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他的优秀,一如他的父亲。而在这几天的交往中,他更发现了这小家伙不仅智商高,情商上,也远超了君澜风,不知道这是不是颜家的基因了。

总之,他对君月颜这小家伙是一万个满意殳。

君月颜听懂了他的话,当即起身,沉声道:“太上皇,如果颜颜真的需要帮助,就要来叨扰您。现在不打搅您的休息,颜颜先告辞了。”

他也是才知道自己与太上皇的关系,并不想谈及此事,毕竟,连父亲都不承认的事情,他心中也有些排斥。

君月颜回到中山王府后,又召来了府中老人,细细询问当年的事情。

他是端木家嫡系血统的身份是十分肯定的了,不会再有什么非议。

君月颜望着窗外天边的流云,眼底露出一抹深思。他的身份,相对于那个抱养进宫的端木亮来说,确实要正统得多!即便私生子孙说出去不大好听,可比起养子来说,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想到端木亮那张惹人生恶的脸,君月颜嘴角的笑容变得极其恶劣起来,“啪”的一声,手中握着的毛笔折成两断。

呵,端木亮都能奢想这天夜江|山,他又为何不能?与其便宜那个人|渣,不如在将来让他君月颜陪他玩一场声势浩大的江|山游戏。

他不需要太上皇的帮助,也不需要去篡端木奇的江|山。

不需要,也没想过。

但是,等端木奇百年之后,端木亮独自挑大梁时,那个时候,再让他出面,亲自挑掉端木亮!这皇位,他配坐么?

耀星帝对义父的虎视眈眈,他可不想重来一次,他不会乐意接受自己的仇人站在那么高的位置,时刻对自己有威胁。

心中有了初步目标,君月颜便有了奋斗的方向,他还需要积蓄更大的力量。

君月颜冷笑一声,冲外面叫道:“备车,进宫!”

这一次进宫,他不是去找端木镜。没有这个“爷爷”,甚至没有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君月颜照样能展翅飞翔!

他是去找千紫的,只不过,却被安放在千紫身旁的亲信匆匆忙忙告知,千紫被软禁在了端木亮的住处,他正准备飞鸽传书报到中山王府。

软禁?

君月颜的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底腾起。那个人|渣,他竟敢软禁千紫?

他能想得到原因,如果不是昨晚千紫杀他暗卫、偷放证人的事情暴露了,那就是今天翻他寝宫被端木亮怀疑了。

不管是哪件事,起因都是因为他,想到这他的心房一酸。

君月颜直接找到端木亮寝宫外。

既然撕破脸了,不在乎撕得深一点。

端木亮听说了他的到来,墨发松散地搭在肩上,披着一件淡银色长衫从宫殿中走出来,懒洋洋地倚在廊柱上,瞧着台阶下一脸冰霜的君月颜,微微一笑道:“哟,世子,您可真是稀客!”

君月颜可没空与他啰嗦,冰冷的眼光看向他身后的宫门,单刀直入地问:“千紫呢?”

端木亮满脸惊讶:“有没有弄错,千紫是我的师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乖乖把她交出来。”君月颜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便又盯向宫殿,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便是那匆匆一眼,也极为轻蔑。

端木亮本来是以挑衅者的身份站在这与他说话,但君月颜根本懒得理会他,他感觉好似一记重拳砸在了棉花上,心里堵得慌,不由露出凶狠的模样道:“君月颜,在本殿下的地盘,你嚣张什么嚣张!”

“如果不是千紫,你觉得你配与我说话吗?”君月颜终于再次看了他一眼,吐出来的却是一点不留情面的话语。

“你……”端木亮气得脸色胀红,“你以为,你配与我说话?”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君月颜根本不为他的话动怒,“死人说得再难听,本世子也不会计较。”

“你放肆!”端木亮怒吼出声,“诅咒堂堂天夜皇子是死人,君月颜,你藐视皇权,不顾皇法,本皇子要治你的罪!”

“混帐,住嘴!”一声厉喝,端木奇快步从后头走上来,一袭金黄衬出男人独一无二的尊贵与威严。

“父皇!”端木亮先是委屈,而后大喜,跑下阶,指着君月颜叫道:“他刚才说儿臣是死人,父皇听到这句话了吗?”

“你们俩怎么回事?”端木奇皱起眉头。

君月颜清冷一笑,礼也没行,说道:“奇伯伯,天夜皇子竟敢雕绘木人,写下我与我父母的生辰八字,下了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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