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风激动得脸颊发烫,低头便含住眼前那张朝思暮想的薄唇瓣,长长地吮|吸了一口后,舌头撬开贝齿,探进蜜津之泉,满嘴都是她的气息,立即便感到通身舒爽蛘。
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占有了落云曦所有的思想,这么多天一直被她深埋在内心的委屈,瞬间化为乌有。
一个绵长的吻后,君澜风松开落云曦,两人轻轻喘着气。
“别,别在这里。”落云曦握住君澜风放在她腰间有些不老实的手,急促地叫道。
“好,不在这里,那回房。”君澜风出口的声音不知何时已一片喑哑。
落云曦还没有参透他这话的深层含义,腰肢一紧,再度被男人抱了起来,并离开了假山山洞。
她本能地圈住君澜风的脖颈,几个起落后,她低声问:“真的去端木哲的院子?”
“那当然了。”君澜风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前方灯火通明,已能听到有低低的交谈声,那边,必是主院了吧!
果然,君澜风抱着她直接窜了过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刚才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悄无声息了膣。
然,当二人站到院子内门侧时,赫然瞧见端木哲站在院子中央。
一袭红衫无比艳丽,可却衬得他的脸颊越加苍白。
君澜风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缓缓将臂弯里的落云曦放下,大步走了过去。
端木哲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转过眼光,眸色中有着明显的怒意。
没等他质问出声,君澜风径直走上对面石阶,推开一间亮着灯火的偏房的房门。
落云曦快步跟了上去,从端木哲身边经过时,他猛然抓住她的衣袖。
“曦儿。”
“放手!”落云曦甩开他的手,快步过去。
君澜风下阶相迎,嘱咐道:“先去洗个澡,将妆卸了,衣服换掉!”
说到“衣服”时,他看向落云曦大红喜服的眉头蹙得高高的。
如果不是这件喜服较厚,可以御寒,刚在假山洞里时,他就会替她脱了的,实在是看得刺眼!
将君澜风的神情看得清楚,落云曦吐了吐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便转身进房。
端木哲沉着脸,几步便跨上了阶,想要跟着落云曦进屋,却被君澜风的一只手臂拦住了。
他没有作声,端木哲也没有开口,只是拿可以杀人的眼光射向君澜风。
“呵。”端木哲很快就沉不住气了,冷笑一声,“中山王不是来监督我和曦儿的吗?怎么,我进去和曦儿说说话也不可以?”
他扬起胸脯,喜服胸外显眼。
“本是洞房花烛夜,就算圆不了房,你一个外人也没道理隔开新郎和新娘吧?”
外人?君澜风听得此话,眼角狂跳了几下,脸色全然冷了下去。
“端木哲,”他轻启薄唇,极缓慢地说道,“你现在可以在本王面前猖狂,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三年后,五年后,看你还有没有胆子如此嚣张!”
端木哲的心倏然一沉。
他听出了君澜风话语中浓浓的威胁。
男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难以掩饰眼眸深处的厉色。
他说三年后,五年后,难道他想夺位?哦不,不能叫夺位,君澜风是皇帝私生子的事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这顶多叫篡位罢了。
可是,自己那个时候就一定会输给他吗?
越想越不服气,端木哲哼了一声:“中山王,你口气还真不小!五年后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当皇帝?”
君澜风面无表情:“本王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实力。”
他说完,抢先一步踏进了房,反手闩上房门。
见他奚落了自己一顿,还当着自己的面进了曦儿的房间,端木哲气得七窍生烟。
“君澜风!”
他怒吼一声,冲上去将门拍得“咚咚”直响。
响声还未落下,他又跃下窗台,一手劈开脆弱的檀木窗棂,纵身跃进了房。
他单手撑住窗台,抬头便看到了君澜风,他正悠哉悠哉地站在梳妆镜后,他身旁坐的五官惊美的女子正是落云曦。
落云曦正歪着头,一手斜握着自己从天夜带过来的玻璃镜,另一只手则轻轻解开玉冠上的头环。
她的眼光从铜镜折射出来,望向窗子这里。
君澜风也是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抱胸看着端木哲,脸色并无愠怒,嘴角反倒还勾起一丝浅淡的笑。
端木哲心头划过一丝诡异的感觉。
中山王这笑,当真不怀好意!
想法只是电闪而过,身体比大脑先作出反应,他单腿一屈,另一只腿敏捷地跨了出去,弹跳在地。
然而,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黑暗中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端木哲脸色一沉,脚尖点地,纵身向上跃去。
头顶却飞下来一张大网,正正地网向他的脑袋。
端木哲立刻矮身,一低头,却发现四周和地面也都同时涌出细密银白的丝网,刚才感觉到的诡异正是来自它们。
丝网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束缚住了端木哲的手脚。
丝网看起来细,却是极为坚韧的银铁丝织成的,没有尖兵利器根本拧不断。
而它们,却紧紧地束缚住了端木哲的手脚,让他连动弹一下都是困难,他不禁冲着君澜风怒目而视。
“咯咯。”落云曦笑出了声,声音清脆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