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哲身形如箭,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那两把同心锁,可是他与曦儿从前的唯一见证!

然而,晚了。

“啪嗒!”剧烈的响声后,地上再无两柄铜制锁的影子,只看得见无数碎片躺在地上,折射着苍白的灯光。

那可是铜锁呵!

金属铜,刀割不断,火融不化,却就被君澜风这随意一手给砸得稀巴烂,可见他手上功夫到底有多强!

端木哲眼睁睁看着同心锁被毁,想到他和曦儿的记忆也彻底断掉,心痛疾首!怒向胆边生,厉声喝道:“中山王,你竟敢砸了铜锁,这可是本王与曦儿爱情的见证!”

君澜风哪里理会他,只是冷笑一声,眸光无比凌厉。

落云曦面色沉静,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似乎并未为此事所动容,只是一一将颜国公等人扶起,拉着震惊的他们离殿而去。

外间,天寒地冻,晚风呼呼地刮着,割破行人娇嫩的面颊。落云曦接过春柳递来的手炉,钻进马车。

马车驶出宫门,大约在几百米的地方,车帘掀起,一道黑影夹杂着寒风卷了进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落云曦面无表情,春柳则是默默地躲在拐角,大气也不出一声。

她对自家小姐与中山王的关系也有了隐约的明白。

君澜风坐在马车另一头,五官俊郎的脸庞上,还带着适才在宫殿内傲然不可一世的猖狂。

“你误会我了,我送杜晴烟进宫只是希望能送她嫁出去,好不来祸害你……”君澜风低低一叹。

落云曦并没有听完他的话,而是自顾自掀开车帘,径直走了出去,坐在老李身侧的位置上。

君澜风被她这明显抗拒的动作打击到了,独自闷闷地坐在车内,又痛又悔又恨。

他正要说话,有人比他还快,脚尖一点,便落在黄马之上,扬眉问道:“曦儿,外面不冷么?赶快进去!”

说话的正是颜一凡。

他挑开车帘,原本想让落云曦方便进来,却突然看到冷着脸坐在夜明珠光芒中的君澜风。

颜一凡一怔,一时尴尬之极,打着车帘,不知是放是收。

“出去!”君澜风的薄唇吐出冷而无情的两个字。

听了这声音,颜一凡再无犹豫,如得大赦,飞一般地撤退,跑远。

君澜风起身,弯下腰,躬身走出车门,一手握住车辕,蹲下身,目光平视落云曦的后脑。

“外面冷,进去,好不好?”

落云曦回过头,眼光冷清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皆是讥笑。

“我以为自己已经护你周全了。”君澜风低语,伸手,忍不住捧住她的一绺秀发,“没想到杜晴烟竟然还会和端木哲勾结上,这种事,往后,再不会发生了。”

“也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落云曦一点一点用唇语表示出了这句话,长袖拂开他的手,单手指向马车下头,“你,走!”

冷冽的寒风卷了过来,令人心头沉重。

眼看自己若不离开,她便打算在车夫位上坐一晚上,君澜风只得点头道:“我先走。”

他跳下马车,身影消失在无边的黑暗内。

落云曦看着他身形消失,不动声色,也没有立即回车厢,而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冷风吹起秀发,吹松狐袄,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她需要清醒一下,认真思考一下与君澜风的关系,想着,她微微闭上了眼。

待到耳畔传来颜国公焦急的声音:“曦儿,你怎么会在这坐着?还不下来傻孩子!”落云曦这才睁开眼。

“曦儿,不管怎么样,叫府里大夫来看看你舌头也是好的。”

颜国公见她进府,便开口建议。

虽然落云曦是神医,可他仍然不放心,一想到这毒没有解药,他的浓眉便紧紧蹙到了一起。

“不用。”落云曦比划了一个拒绝的手势,“会有办法的。”

她说着便屈膝行礼,领着春柳离去。

刚踏进院落,院子里便响起君澜风含着怒意的声音:“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急步窜上前,抓住她的狐袄,脸色冷得如一块整冰:“我让你回马车,你都看看你冻成什么模样了!”

他站在颜家墙头,远远便看到落云曦竟然还坐在车外,那股子怒气真是想掩也掩饰不住。

“我不在,你就这么照顾自己吗?”君澜风气得脸色铁青,死死抓着她的衣服,恨不得与她辨个明白,“我以为,你以自己身子为重,早知道你这么不懂事,就将你抓回马车!”

落云曦脸色未有任何变化,眸光淡淡地看着他。

“我自然知道我不懂事。”她慢慢用唇语表述,她知道,君澜风看得懂她在说什么,哪怕她说得很快,“杜晴烟比我懂事得多。”

“你!”君澜风面色一变,声音也是一扬,“你是在存心气我吗?”

落云曦清澈的凤眸生出一丝冷笑,后退数步,无声地说道:“我现在是端木哲的未婚妻,中山王,您还是离我远些比较好。”

虽然没有声音,可她的话,却如惊雷炸在君澜风心头,那张脸,瞬间阴暗密布,毫无晴色了!

“你说什么?”他抑住心头的怒意,一字一字问。

落云曦早已心灰意懒,不想再和他解释,舌头麻木,比划出唇语,实在是件吃力的事,她转身,朝主房行去。

手腕,被男人一把扯住,君澜风冷沉的声音响起:“他不可能娶你的!”

落云曦回头,唇角绽开一抹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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