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风上前一步,与她靠的更近些,将唇覆在她耳边,“想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有的是办法修理你,你最好还是听话点,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他脸上的笑那么明媚,那么妖冶,仿佛是情人之间亲密的耳语。

只有她知道他那张薄唇中吐出来的是多么骇人的字眼,他的笑容,像这世上最残忍的刀子一样,一寸一寸把她的肌肤撕开,抽筋刮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对她无边的恨意。

易小楼终于不再挣扎,不再抵抗,再敢找他的不痛快,换来的只能是他更深的羞辱,当着她两个好姐妹的面,她还想保留最后一点的羞耻之心。

他击球她跑着帮他捡,他热了,她给他擦汗,他渴了她跑出一里开外的球车上给他取来饮料。

虽然已经入秋,但午后的阳光仍旧很是热烈,她头晕目眩,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易小楼你不能晕倒在这里。

你不能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你不能!

所以她撑下来了,直到日影西斜,她像个奴仆一样被他呼来唤去,她不停的跑前跑后的忙碌。

像个陀螺,又像个由他操控的提线木偶,他是这场戏的主导者,他叫她停下来,她就必须停下来,他不叫她休息,她也妄想偷懒半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她已经没心思想这些了。

与华阳相比,一切都不重要,公司是她一次次冒着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合作人潜规则的危险,盯着各方汹涌而来的舆-论压力苦苦打拼下来的天下。

舅舅老了,小天姐嫁人了,就算再高贵的头颅,也必须在现实面前卑微的低下来,她想要留住易家最后的希望,就只能忍耐,只能服从。

白东风的手段她早就领教过,她不想让自己再做那些毫无用处的挣扎,就算挣扎的再有力度,最后受伤的也只能是自己。

这个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心痛为他竭尽所能的服务的。

她只记得众人散场的时候顾北辰朝她丢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而后揽着夏一诺的腰朝白东风笑着道,“小白,什么时候这么会调教女人了,也教教我怎么好好磨掉我家这只小野猫儿的利爪?”

白东风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高尔夫球砸向顾北辰,阔步上前来,一把抱起她将她按在怀里。

她不让他抱,他却冷冷的警告,“听话,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她眼眶一热,喉头颤抖,只能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不让旁人看到她的眼泪。

等顾北辰、夏一诺等人乘着场地车渐渐走远了,她才睁开眼睛看身后橘色的夕阳。

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暧昧的重合着,她想起多年前他们一起爬山,她说累了,他就把她背在宽阔的后背上。

也是这样的夕阳,可是那爱,却远去了。

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来看着怀里的她,忽然开口,“跑了一下午,累吗?”温柔到极致的语气。

她环住他的肩膀,一个用力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把她抱得很高,她跳下来的时候闪了脚,“不要用你这张虚情假意的脸对着我,我累与不累,都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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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21.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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