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念卿思虑了良久,接连喝了两杯热茶,终于还是抬起眸来看着面前脸色略微苍白的女孩,“小楼,伯母要跟你说一件事。舒残颚疈”
易小楼见魏念卿深情严肃,也不由得庄重起来,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安的看着她,“伯母您说。”
魏念卿抿了抿唇,眉皱了许久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易小楼,“你煮的茶真好,我能再喝一杯吗?”
易小楼猛地松了一口气,起身接过茶杯去给她倒茶,边走边道,“我以为您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喝茶啊,这里茶多得是,如果您喜欢我天天都给您泡。”
话到此处时她已经倒了茶回来了,抿起的唇角满是笑意,天天给魏念卿泡茶,是了,她和白东风就要结婚了,婚后魏念卿也是她的母亲,她那么渴望母爱,而魏念卿又像是疼爱自家女儿一样的疼她,她天天给她泡茶也是开心的謇。
魏念卿接过她递来的茶,茶香绕鼻却是满腹心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这样瞒着白东风而跟小楼说她的身世真的合适吗?
已到嘴边的话终于还是被易小楼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堵了回去,她再一次喝完杯中的茶,起身告别。
到门口时见她额上有细微的博汗,她抬手摸了摸,“家延这孩子是怎么照顾你的,都发烧了。拽”
她摇摇头,“我睡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魏念卿点头,“你好好休息,后天我在易州有一个冬季时装展,到时候你和家延一起来。”
“嗯。”她乖巧的应声,目送魏念卿离去。
冬季时装展,时间可真是快,她这病一折腾就是半年,竟把秋冬两季都折腾过去了。
而想到即将和白东风结婚,她觉得再痛苦的过程也是值得的,微笑着进门,放了轻音乐,一个人修剪着花枝,如此一天也慢慢的过去了。
白东风回来时她已经和李嫂一起准备好了晚餐,当时额上还是有微微的汗意,白东风皱眉上前,脸色铁青,一副怒极的模样。
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就站在厨房门口不出声,直直的看着他。
他大步走来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不是跟你说了好好休息吗?病了还忙这些!”
李嫂从厨房里出来,低眉道,“少爷,是我不该让小姐跟我一起做晚餐。”
易小楼笑着拉过他的手,“我没事了,烧已经退了,你别怪李嫂,是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她依偎在他怀里,被他眉目中深深的关切温暖着,还没吃糖舌尖都是甜的。
他只得无奈的点点她的头,揽着她的肩到餐桌旁,可以看得出来,这一餐她是用了心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做的色香味俱全。
他微笑,在她唇上亲吻,“做的还不错,有进步。”
得意的挑眉,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黑眸深处满是笑意,她娇笑着在他身旁坐厅里收拾的李嫂,“这都是李嫂的功劳,是她教我做的。”
李嫂听她这话回过头来对白东风笑道,“是小姐聪明一教就会,我没费什么心思。”
餐厅里两人相视而笑,黑眸流转处满是浓情蜜意。
易小楼愣愣看着此刻淡然含笑的白东风,她曾经许许多多次幻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这样幸福的笑着,一起用餐,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像所有的情侣一样步入婚姻。
而这样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在经受了重大的打击和致命的折磨之后,这样的幸福,让她觉得好不现实。
她略吃了几口菜,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黑眸定定的望着面前这张纵使看过千万遍还是百看不厌的脸庞,双手勾住他的颈,“家延,我爱你。”
白东风一愣,收回心神伸出强健有力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紧紧拥着她瘦弱的肩膀,“我也爱你。”他回应她的表白,内心却第一次这么复杂无比。
*
易守震见到魏念卿是在他们约好的咖啡吧里,他局促而担忧的坐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魏念卿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笑道,“我知道易大哥在担心什么,不过小楼的事情你先不要跟她说,后天的时装展上我自有办法处理。”
易守震眉头紧皱,“我只怕那孩子受伤害,她打小就没了母亲,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受不了的。念卿啊,当年妙锦和敬先的事情,是我们易家对不住你,我知道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我还是要跟你说说,我看得出来,小楼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因为她是敬先和妙锦的孩子而疏远她。”
魏念卿点头,“放心吧易大哥,怎么会呢,小楼这孩子很懂事,我一直很喜欢她。”
语毕她垂下了眸,白敬先当年的fēng_liú债太多太多了,如果每个人她都要吃醋,那是吃不过来的,如果她真的心胸狭隘,就不会一直把云佳带在身边,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尽心尽力的养大。
其实当年白敬先和易妙锦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易妙锦的美貌在易州闻名遐迩,甚至远超她的双胞胎姐姐易妘锦,是许多名门公子心心念念要娶回家的姑娘,当然,白敬先也不例外。
魏念卿知道,当年白敬先虽然遵从父命娶了她,却一直都不爱她,新婚的那一夜他喝得烂醉,躲在阁楼里偷偷的看一个女人的照片,她后来想想才依稀记起来,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易妙锦。
当年易妙锦和宋孝宗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也是为众人津津乐道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