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她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她要离开他了,或许这一次分别,再见已经无期。舒残颚疈
她要从他的世界彻彻底底的消失,她要离开所有她爱和爱她的人,再也不给他们添任何麻烦。
拦下一辆出租车却不知道去哪里,司机看她身上伤口摞伤口脸色惨白的模样忍不住侧目多看了几眼,再一次开口发问,“这位小姐,请问您要去哪儿?”
她讪讪的动了动因为激烈的疯狂之后而沾染上鲜血的嘴唇,指着前面白东风的车僵硬的道,“跟上她。”
司机像看神经病一样多看了她几眼,也只得踩住油门跟了上去濡。
下车时阳光正好,她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把钱给司机,司机皱眉接过钱,许是觉得笑容如此明媚的女子却是个疯子,当真可惜了,摇摇头把车开走。
温暖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内,舒服的仿佛另一个世界。
她远远跟在白东风身后,看他一一购置各种做什锦粥需要的材料,买那些东西时他是唇角含笑的,仿佛能为她做她喜欢吃的东西是他此生最幸福不过的事情邬。
她不敢走近一分,怕被他发现,只能远远看着他满足的提着买来的东西上了车,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就从她眼前离去。
她多想跑上去抱住他跟他说她愿意做他的妻子,多想就靠在他怀里永远不要再清醒,多想他们从没有去过法拉克福,从没有去过乔治亚州,从没有去过迷踪山林,那他就还是她的,她可以大声向全世界宣布她的独有权。
而今一切都因为她体内藏着的疯狂病毒化作泡影,爱情,不敢奢望了,婚姻,更是最大的笑话。
他的车彻底从她眼前消失时她忽然觉得头顶的阳光也瞬间变的冰冷,那些光柱如同刀刃一样刺入肌肤,这一辈子最深最浓最苦最无法忍受的痛往心口疯狂汇聚,压的她呼吸都十分困难。
从她身旁经过的路人像看异类一样的看着她,她终于发现一身病号服满手裹着纱布的自己与这个世界是多么格格不入。
就连普通人都无法接受她的样子,她要那样优秀的他将来怎么告诉大家说她就是他的妻子?
只能离开吧易小楼,只能自生自灭,只能放手吧易小楼,只能痛下决心。她这样告诉自己,之后拧紧眉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北郊墓园而去。
白东风回病房时见床上空空如也,以为易小楼被明哲叫走了,洗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锅里添水插电之后见易小楼还没回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迎面来的护士笑着恭恭敬敬的道,“三少,明少叫您带易小姐去做常规检查。”
他警醒的皱眉,“易小姐没有跟明少在一起吗?”
护士摇摇头一脸茫然,“没有啊,易小姐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吗?”
他眉心一蹙,大步往明哲办公室而去,进门时明哲还锁着眉对他道,“我看小楼的情况有些悬,能用的药都在用,如果她自己的意识不足以战胜病毒,那我也束手无策了。”
白东风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急切的上前问他,“你见小楼了吗?”
明哲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小楼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顿了两秒钟推开明哲办公室的大门飞跑回易小楼的病房,此时叶承颢和宋颖之正来探病,见他跑进来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
宋颖之见他额上有细微的汗,满眼染满了焦急之色,心头不好的预感猛地袭来,他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是不是小楼又病发了?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白东风喉结颤动,许久才痛苦的闭眸,拳头紧握,包扎好的伤口处又流了血,“小楼,不见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带手机,只拿了她的包,就这么走了。
走的了无痕迹,就这么轻飘飘的从他的生命里一闪而过,快的他想抓都抓不住,该怎么办,该怎样才能找到她?改到哪里去寻找?
脑子里混乱不堪,没有任何头绪。
叶承颢上前抓紧他的衣领,原本和善的目光中透露出凶狠和残暴,一拳狠狠打在他鼻梁之上,“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让她遍体鳞伤受尽折磨还染上那种可恶的病毒,你就是这样守护她的,让她光天化日之下伤心绝望的从你眼皮底下离开!白东风你了解小楼吗?你懂她吗?她从来都不愿意让旁人为她承担什么,她这一走,只能是凶多吉少!或许她现在已经做了傻事你知道吗!我早就该把你的那个狗屁圣诞礼物拿给她看,早就该让她知道一切真相,早就该让她彻底的离开你,否则也就不会有今天。我他妈就不该对你仁慈!”
向来礼数周全的叶承颢也爆了粗口,白东风被他这用尽力气的一拳打的睁不开眼睛,鼻血如注般流了出来。
在门口听到他们对话的白奕西略勾了勾唇,离开了,与他一同过来的方娴骂他狼心狗肺,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笑,急的夺过他的车钥匙就要去找易小楼。
他只是笑意盈盈的倚在车门旁,挑眉道,“想去找易小楼是吗?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方娴愤怒的把钥匙扔在她胸口,“滚,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白奕西耸耸肩拉开车门上车,“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怪我没带上你。”
方娴听他此话好像知道易小楼在哪儿似的,跳上车系好安全带,冷冷剜了她一眼,“你别想摆脱我。”
白奕西仍旧是笑,一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