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楼知道,这样的地方,总归都是易州一等一的上流开的,吃一顿饭贵的吓死人,当然,他们招揽的也就是那些更注重服务品质的顾客,比如此刻正坐在她面前优雅的细嚼慢咽的白东风。
与他相比,她的吃相就没那么斯文那么讲究了,一顿丰盛到不行的午餐之后,服务员又送来了饭后甜点,精致的盘子里摆满漂亮的叫人瞠目结舌的小点心,她就算已经吃饱了还是忍不住接着吃下去。
送餐的服务员多看了她两眼,她以为是自己吃相不好,所以尴尬的笑了笑,穿着大红色旗袍的服务员也对她笑,只是那笑容里夹杂了太多东西。
白东风本勾着的唇角瞬时冷了下来,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易小楼觉察到气氛不对,又与那服务员对视了两眼,等到她退出房间之后她皱眉开了房内的显影器。
易州午间新闻正在重播,屏幕上的楚怡文颈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划的很浅很浅,皮外伤,不要命,养几天就能好。
而媒体抓住这道伤口,开始大肆报道,易小楼夺人未婚夫,还要谋人性命,这世间尽是惨无人道的事,他们要用舆-论来帮楚怡文讨回公道。
易小楼最后一口点心卡在喉咙里,是如何也咽不下去了,白东风生气的拉起她,夺门而出。
东风会所的别墅内,陆云佳满目愁云惨雾的坐在沙发上任由白东风如刀的眼神割在她身上。
易小楼起身到他面前劝慰,“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云佳还不是为了我吗。”
白东风没有大发雷霆,只是他不出声的时候却最是可怕,陆云佳坐在沙发里也不敢说什么,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嘟囔着道,“三哥你就别生气了嘛,大不了我再去修理那个楚怡文,叫她还来害小楼。”
白东风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刺向她,“你修理她?你怎么修理?就是这样留下把柄叫人诟病吗?外面风雨交加你嫌小楼承受的还不够多是吧!你说说你这个榆木脑袋,你到底是不是白家人,白家怎么有你这种没脑子的女儿,我真想把你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只知道往前冲,有勇无谋,你跟奕西是双胞胎吗?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呢,是不是他把智慧都用光了,留了脑残给你!”说着上前点着她的脑袋骂。
陆云佳却一点儿都不生气,拉着白东风的衣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三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骂我是不是代表原谅我啦?我本来就没有你和奕西聪明,你说我脑残,我就脑残好了。”
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被骂,从小到大,家里的兄弟姐妹数三哥最疼她,就算是责骂,也是疼爱的骂,怎么会真心跟她生气呢。
白东风转身长叹了一声,“你赶紧滚蛋,回家面壁思过去,这几天别让我看见你,有空多跟奕西学学,做事儿放聪明点儿,别只顾着冲动,你把她脖子上划那么长一道伤口,你是爽了,却不过给她提供了更好的中伤小楼的借口,明白吗?”
陆云佳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包讪讪的从别墅里离去。
易小楼却看着白东风背影十分不厚道的笑了,他上前来点着她的额头皱眉道,“你还有心死笑,看你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笑干嘛呢,我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你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责难人,云佳有你这样的哥哥,可真是不幸。”
他仿佛就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几句话把你说的自尊扫地毫无颜面,易小楼缩着肩膀靠在沙发里,她要是陆云佳,摊上这么一哥哥,肯定得三天两头的打架啊。
白东风原本准备等楚怡文出院之后把这些事彻底解决掉,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就和罗甜甜一起上了新闻节目最权威的访谈,大谈易小楼甘为小三、横刀夺爱的事情。
甚至连那次在帝爵大酒店顶楼套房拍到的艳照都爆了出来,那时易小楼在千百度,离易州广播电视台很近,她索性开车到门口等着,直到八点半,楚怡文和罗甜甜一起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电视台门口的路灯昏黄的亮着,奢华的办公大楼反着寒光。
易小楼从车里下来,等着她们一级一级下了高高的阶梯,好笑的看着楚怡文,“楚小姐,你还能更卑鄙更无耻一点儿吗?”
楚怡文不屑的勾唇,冷冷扫视她一遍,“易小楼,这是个开始而已,你要相信,以后我会三天两头的照顾你,肯定会让你小三的光荣称号名扬海内外,你慢慢等着吧,不用感激我。”
易小楼瞥一眼跟在楚怡文身后唯唯诺诺随着她趾高气扬的罗甜甜,抬脚把楚怡文绊倒在地,冷冷上前站在她面前看她摔的一张脸扭曲的模样,“楚小姐?还是……加勒比海盗小姐?你尽管说去,这次又是哪里受伤了?骨头摔断了吗?继续去宣扬我的暴力行径啊,告诉大家我没素质,我当街打你了,不是已经玩过这种低级的手段了吗?摄像在哪里?让他们出来嘛,我给个正脸,让你好好的做新闻。”
罗甜甜见楚怡文摔倒在大理石路面上半天没起来,上前推开易小楼把楚怡文扶了起来,“易小楼你别嚣张,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咱们走着瞧。”
易小楼冷冷看着两人的背影,跳上车往东风会所开去。
罗甜甜上了车之后才哭丧着一张脸抱怨,“楚小姐,您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到让我装作是易小楼的朋友来抨击她的办法。”
楚怡文一眼瞪过去,“罗甜甜,你最好闭上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