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侯爷的病情有皇后下令不许打听,身为侯爷的妻子,也应该遵循长辈的旨意,可......”说
到这儿,瑾言原本白皙的玉颜泛起一抹微微的绯红之色来,语气也显得有几分娇羞:“我毕竟是嫁到侯府冲喜的,若是侯爷因病不能人道,那我也至少应该有知情之权,所以还请沈太医您体谅小女子的心情,透露一二侯爷到底什么病,这样我才好知道将来会不会被南家以无所出而扫地出门。”
好一个“理由”啊!
若是可以,沈画此时简直想冲到外面的竹林狠狠喘口气,然后再大笑三声。可面对一脸谨小慎微的莫瑾言,沈画真的无法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向她这个小姑娘讨论南华倾是否能够“人道”的话题。
见沈画只侧过头看着竹帘间隙,目光似乎飘远了不少,瑾言只好一咬牙,将自己一把碎玉般柔软的声腔放到尽量怯懦的语调上,然后吐气如兰地轻叹一声:“若是侯爷的病真的药石无灵,那能够活多久,沈太医您至少可以告诉妾身吧!嫁鸡随鸡......哪怕是明天就守寡,小女子也认命了!”
“不!没你想得那样严重!”
回头脱口而出,沈画才发现自己竟然着了“道”。明明心底铁了意志不会多说一句,沈画却在莫瑾言过分柔软嗓音下不自觉地松懈了心神。
身为御医,受托负责照看南华倾的病,他本不该与莫瑾言这个新晋的景宁侯夫人言及半句。
更别提,南皇后对其胞弟的病讳莫如深,其后还牵扯了许多人的生死,更有许多变数。虽然眼前这个娇弱的少女看似无足轻重,但万一......
想到这儿,沈画胸中憋闷,一阵阵的后悔,脸色也明显变得十分难看:“夫人应该明白,在下是奉皇后之命前来侯府暂住的,听从的,也是皇后旨意。皇后曾下令,要对侯爷的病情严格保密。刚刚在下所言,已经违背了懿旨。若是夫人明理,就不要再追问了,更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打探,否则,您会得不偿失的。”
“多谢沈太医提点,妾身明白了。”被烛火照耀地目光泛出淡淡的晶莹泪点,随着瑾言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似得,整张脸也透出几许超越少女稚龄的疲惫和寂静:“不早了,母亲还病卧床榻,沈太医您自便,我先回避了。”
说着,瑾言起了身,正欲离开,似是想起了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南怀谷,步子略有犹豫。
“夫人您请回吧,南小爷自有在下照看。”
沈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瑾言回头看了看他,略一点头算是谢过,这才推门而出,身影没入了夜色之中。
=======================soy今天被拉到山上做赏桃花的片子,回来很晚,更新也晚了些,挖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