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邪湿,闭阻经脉,致使经脉不通,不通则痛......”
一旁端立的瑾言也在这时候开了口,神色略带愁苦:“可我母亲却只是麻木无法动作,而非疼痛,这才是让之前那些大夫觉得难以定论的缘故。”
回望了一眼莫瑾言,沈画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言辞间,此女仿佛对医术有所涉猎,而且还是中医最讲究的辩证思路。但眼前的莫瑾言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有此造诣,自然让身为御医的沈画感到困惑和意外。
白氏也开口,略轻松地向沈画解释道:“我这个病年年入冬都要犯,瑾儿心疼我,所以才会涉猎一二。虽说久病成医,但在御医面前卖弄,倒是让您见笑了。”
“不,令爱说的对,而且说到点子上了。”沈画仿佛有所悟,朗声道:“即然您不痛,那就应该不是风痹之症。冒昧地问一句,莫夫人您可是在令爱回门的酒席上饮酒了?”
随即也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白氏抬手抚了抚额,叹气道:“那日高兴,自然多喝了两杯,哎呀,我的毛病的确不能饮酒,以往从来也不曾沾过一滴,所以久而久之,倒是忘了禁忌。若非沈太医您提醒,倒叫我忘了这一茬!”
“这就对了。可能是您迎接令爱时受了寒,然后紧接着饮了酒,把寒气封入了双膝关节之中,这才导致下肢麻痹不动。”
得了结论,沈画便从医箱里取出一张浅黄色的方纸和竹管小豪,直接走到屋中的圆桌上取了茶水沾湿笔尖,一边写,一边嘱咐:“如此,在下开两服药。一副内服,以祛风疏寒,固本培元。一副外敷,煎好后放入木桶过膝侵泡,每日两次。双管齐下,应该三五天之后就能下地了。”
“还是沈太医的医术高明。”
白氏说着,正好和女儿的目光对上,两人不易察觉地互相点了点头,总算是过了这“装病”的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