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吃的宾主尽欢。
闻多思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张曼妮则一直笑得花枝乱颤,顾盼生姿,大家谈天说地,气氛热闹而欢娱。
告别的时候,闻多思和郑直已经微醺,两人互相搀扶着,嘿嘿地笑着钻进一辆的士回了饭店。
一直到两人嘻嘻哈哈回到酒店的套房,确定周围没有人,闻多思和郑直才瞬间收敛起了笑容,相互对视一眼,面对面坐了下来。
闻多思微微闭起双眼,瞬间驱动全身灵气,将酒店周围细细搜索了一番,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在监视之后,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沉着脸道:“不对劲!”
郑直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你也感觉到了?”
闻多思点点头:“首先,我原本只是以私人名义邀请了张曼妮,无论如何康弗鲁斯的不请自来也太过巧合了一点。”
郑直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即使他们之间私交再好,也说不过去。”
闻多思继续道:“而且今天晚上张曼妮的态度,难道你不觉得有些热情得过份了么?”
郑直贼笑两声:“是么?我怎么觉得某人其实很享受,乐在其中呢?”
闻多思苦笑着揉揉脸:“你想想,我家后院正起火呢,哪有那兴致再去捻花惹草,而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张曼妮和江琴实在颇有几分神似,每次看到她,我都不禁回忆起江琴最后惨死那一幕……”
郑直也收起笑容,叹一口气:“我哪里会看不出来,可怜小琴,在渡边那混蛋的手下死的那么惨烈!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渡边那混蛋再挖出来鞭尸!”
闻多思脑海中不能自抑地又浮现出了江琴最后遇害那一瞬间:她那头长发在海面上绽放成一朵黑色莲花,紧接着随着渡边发出的飓风过后,整个海面瞬间被江琴的鲜血染成一片鲜红……直到现在,江琴的坟墓也只是一座衣冠冢,这个性感,妖娆,却真正深爱自己的女人,这个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这么惨烈地命陨在了异国他乡的海面上。
想到这里,闻多思的拳头不由得握得咯咯直响,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以免自己一巴掌将面前的大理石桌子拍了个粉碎。
原本十分担忧着父亲的郑直在见到闻多思这般模样后,也深深感受到了对方内心强烈的痛楚,于是将手按在闻多思肩膀上,无声地地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闻多思又深深呼吸了几口,终于抑制住了内心激动的情绪,这才接着道:“渡边毕竟已经由我亲手了结了,所以不必再多考虑,但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不只表面上这么简单,尤其是当时在苏格兰的城堡内与渡边进行最后的交谈后,我可以肯定,渡边的背后,还有一只隐藏的黑手。”
郑直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闻多思却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无奈地摇摇头:“不,虽然事后我暗中也进行了一些调查,但是对方十分狡诈,实在半点线索也没有留下,除了……”
“除了什么?”郑直追问道。
闻多思冷冷一笑:“除了当时渡边在英格兰隐居的房子的屋主,居然那么巧,正是聆神教的传教大师康弗鲁斯!”
郑直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一倍:“这也实在太巧合了!绝对说不过去!”
闻多思冷冷一笑:“所以,这次康弗鲁斯居然还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更加值得怀疑了。”
郑直露出思索的表情:“我记得你当时婉转地问到他关于我父亲事情的时候,他不是约了你改天详谈么?”
闻多思的眼中露出一丝寒气:“欲盖弥彰,他越是这般小心殷勤,越显得他心中有鬼,你放心,根据我的推算,不出这几日,就会有人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两人又一番暗中筹划,确定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闻多思心中还在不断反复回忆着今天康弗鲁斯和张曼妮的每个表情动作,以他超级电脑的本事,早已经将他们今天晚宴的每个细节都刻在了脑海中,此刻正一格一格放大后详细地研究着,果然,虽然康弗鲁斯和张曼妮十分小心谨慎,竭力掩饰,但通过闻多思这般详细的观察,自然还是看出来了,他们有着数次十分隐蔽地交换眼色的动作。
而且那种神态,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他们心中一定有鬼!
闻多思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玩阴谋是吧?你闻爷爷就陪你们两个小丑玩到底!机关算尽?要让你们两个普通人给算赢了,我闻多思还真不用在着世上混了!
第二天一早,闻多思就拉上郑直外出游览。
而且在昨天晚宴的时候,张曼妮还自告奋勇地要给他们做向导,闻多思和郑直两人表面自然是欣喜若狂,一幅被迷地晕了头的色鬼模样。
一路行来,张曼妮一会对着闻多思狂飞媚眼,一会又对着郑直巧笑颜开,忙得个不亦乐乎。
终于,在一番游览后,三人来到一处情调幽雅的咖啡厅小息,张曼妮再次抛出两个桃花眼后,才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地进了洗手间补妆。
一直扮做花痴状的两人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一起苦笑起来。
郑直首先开了口:“难怪她在好莱坞能混得下去,真是有够能演的。”
闻多思直摇头:“就是有点过犹不及,所以不能真正大红……”
郑直苦笑道:“我们有必要在这里探讨她的演技么?”
闻多思无奈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