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以前觉着自家老娘貌美如仙,现在见着眼前的妇人后,才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妇人衣饰华美,雍容华贵,周身上下自然的散发着高贵的气场,这点是徐氏所比不了的。
温修宜的眉眼与妇人极为相似。
七朵在心中猜着妇人的身份,看年龄,应该是温修宜母亲的可能性极大。
不用温修宜说他的家世了,光看妇人的模样,就知他家非富即贵。
见到七朵,温修宜深邃如海般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温公子好。”面对温修宜,七朵压抑着心里复杂的情感,十分温和平静的打着招呼。
“小七,你来了。”温修宜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向七朵介绍了美妇人的身份,果然是他的母亲。
“温夫人好。”七朵对着美妇人客气的行了礼。
“谭姑娘好。”温母也对七朵点头,柔声寒暄。
她不但生得美,声音也同样甜美,有着江南女子的软糯。
几人寒暄之后,温修宜迫不急待的对温夫人说道,“母亲,这就是七朵,我常对你提及的,我们二人情……”
“四郎,我想与谭姑娘说几句话,你随徐公子先去看望一下你师兄吧。”温母忽然出声打断了温修宜,不想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这是想和七朵单独说话的意思。
七朵不知温母想和自己说什么,不免有些忐忑。
温修宜道,“母亲,看师兄不急,等我将话说完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他坐着未动,看样子并不想让母亲与七朵单独说什么。
温母面色微动,“四郎,你先去吧。”
七朵见温修宜的样子。似是不想走,她可不想看着母子二人当着外人的面伤了和气。
她忙看向徐佑轩,“三表哥,你不是说最近总咳嗽嘛。正好让温公子帮你瞧瞧吧。”
说着,还对徐佑轩眨了下眼睛。
徐佑轩会意,立马装做咳嗽了两声,上前拉了温修宜,“修宜,走,我很不舒服,快去帮我瞧瞧去。“
然后他向温母点头,“伯母,那我和修宜先走啦。”
“好。徐公子请。”温母面上始终带着笑容,但言语之间十分客气,生硬的客气,让人难以亲近。
温修宜被徐佑轩强行拉出了房间。
温母对七朵道,“谭姑娘。请坐下说话吧。”她指了指面前的座。
“多谢温夫人。”七朵客气的应了,然后坐下,看向温母,问,“不知温夫人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可不敢当,先谢过谭姑娘当年对四郎的救命之恩。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谭姑娘莫嫌弃太轻。”温母笑得依然温和。
她轻轻挥了下手,身后一位着蓝衣的丫环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走过来,放在七朵的面前。
“打开看看。”不等七朵说出道谢或拒绝的话,温母又道。
七朵微笑着点点头,将盒子打开。
盒子打开的瞬间,她的眼睛花了花。
好美的发簪啊!
“这是南珠玉石簪。簪身乃是纯金所制,簪头是上等的羊脂玉,羊脂玉上所八朵花的花瓣是金所制,中间的粉色的花蕊是极罕见的南珠。”那位蓝衣丫环又适时的介绍起发簪的名字的所用的材质。
这是提醒自己发簪的贵重么?
自己又不是傻子,虽从来没买过这样贵重的首饰来戴。却也知道珍珠在这个时代是属于极稀奇贵重的物事。
因这时候的珍珠全是来自天然,不像前世珍珠养殖业的飞速发展,让珍珠变成了极基平百化的饰品。
所以只看了一眼,她就知此簪价值不菲。
七朵在心里暗暗冷笑了声。
“温夫人,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收。上回救温公子,也只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何况后来温公子救了我弟弟和母亲的性命,与温公子相比,我们所做的真是不值得一提,真要谢的话,应该是我们谭家,而不是温夫人您。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礼物您请收回吧,无功不受禄。”七朵不卑不亢的说道,尽可能的与温修宜拉远关系,不想让温夫人误会了。
她不想再重蹈前世的复辙。
想当初,贺峰的妈妈也是这样将她单独喊去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包间,拿出了若干首饰来,让她离开贺峰。
当她拒绝时,贺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而后,她被激怒,愤然与贺峰分手。
今日,倒想看看温母接下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温母将匣子再次推回七朵的面前,笑,“谭姑娘,这是你应该得的,莫要推辞。这根簪子相信戴在谭姑娘的发间,定十分美丽的。
谭姑娘,不知家中还有何人,父母亲是做什么的?”
七朵也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说了家中有哪些人,父母亲都是种田的。
温母眉头微微蹙了下,忽然话锋一转,问七朵,“谭姑娘,不知四郎可对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
七朵摇头,“没有,我与温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对于家中之事,我们鲜少提及。”
温母点点头,道,“虽是初见谭姑娘,但看得出,谭姑娘你是位极其聪明的姑娘,有些事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就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四郎未说过我们温家的事情,今日我就对谭姑娘简单说说。
我们温家祖居川蜀之地,四郎的祖父当年救驾有功,被先皇赐封为一等忠勇候,爵位世袭子孙。如今是四郎的父亲承爵,在川蜀,我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