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娥面色变化,七朵并未察觉。
她的视线集中在谭德银与于氏二人身上。
看二人方才说话时十分亲密的样子,关系不简单啊!
至于谭德银认识于氏,七朵并不奇怪。
几年之前,于氏可是常来谭家的,谭德银自然认识她。
但是于氏是徐氏的干姐,不是杨氏的干姐,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免太亲密了一些吧。
还有二人面上那明显有些惶张的表情,更加重了七朵心中的疑惑。
谭德银和于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七朵几人,因心虚,心里的慌张自是不必说。
瑾哥儿跑近于氏,被她一把搂进怀里,“瑾哥儿,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要尿尿。”瑾哥儿奶声奶气的答。
谭德银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瑾哥儿瞧了几眼,然后讪讪的对七朵解释,“她不识路,正在问我呢。”
然后他匆匆离开了此地,连茅房都忘了去,也未细看垂头站在七朵身后的唐玲娥。
七朵这下子更狐疑起来,本来他认识于氏是很正常的事,几年未见,二人话几句家常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呢,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等谭德银离开,唐玲娥忽然一把拉住七朵的胳膊,白着脸问,“七朵,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会在你家?”
七朵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心头一动,忙低声道。“是村子里的一个人,怎么了?”
“他经常来你们家吗?”唐玲娥又问。
“嗯,偶尔来,娥姐。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七朵看了眼于氏,然后将唐玲娥拉去一旁,压低了声音问。
唐玲娥眸子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俱色,四下瞧了瞧,这才道,“这事等我们回房后再说。”
七朵点点头。心里沉了下来。
看唐玲娥的样子,应该是谭德银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她发现了,又或者说此次她轻生就与谭德银有关也不一定呢。
那边于氏牵了瑾哥儿过来。
“七朵,你们家太大了,我是第二回,一时之间忘了茅房在哪儿,所以才会找人打听的。”于氏也解释方才与谭德银说话一事。
呵呵!
七朵在心里笑了笑。
这些话拿去骗小孩子还差不多,方才二人说话时的亲昵模样,哪儿像是陌生人问路呢。
倒像是……像是情人在幽会一样。
七朵心里这样想,面上展开单纯的笑容。点头称是。
然后于氏带着瑾哥儿去徐氏那边,七朵带着唐玲娥去了自己房间。
将房门紧紧关上,七朵忙问唐玲娥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玲娥抿了抿唇,然后道,“七朵,本来这种事我也不好往外说的。只是你们都待我像一家人一样,我不能看见坏人而不告诉你们,那就是忘恩负义。”
“方才那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娥姐你赶紧说来给我听听,好让我们也提防他一些。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说不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呢。”七朵忙道。
并故意将事态说得十分严重,想让唐玲娥说出实话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七朵。你应该知道,那人是算命的,据说卦算得特别准,我们村的人都特别信他。”唐玲娥点头说道。
“嗯,他能言善辩。在我们这儿是有些名声的。”七朵也点头。
“七朵,你可知道,这人表面看着好,实则是坏透了。而我之所以会轻生,就是被他害的。”唐玲娥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七朵眸子一瞪,还真与谭德银这渣滓有关呢。
唐玲娥双眼含恨的说道,“我嫂子最近这几个月寝食不安,找了多位郎中都没瞧出病因来,正巧有一天,方才那恶人去镇上为里正算命,我哥就请了他来我嫂子看看。
那恶人来我家之后,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的话之后,就指向我,说我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如今又克嫂,接下来还会克兄克侄,反正我就是一扫把星。我哥嫂听了之后吓坏了,忙问如何化解,他就说我八字太硬,必须要找一个八字更硬的人嫁了,这才能化解我身上的戾气,让我们唐家家宅平安无事。”
“难道那恶棍为你找了户人家,让你嫁过去?”七朵也咬着牙问。
这件事怎么听着十分耳熟呢,想当初,谭德银不也是这样说自己的嘛,说自己八字硬,克奶克弟吗?
该死的谭德银!
七朵气得牙痒痒。
唐玲娥抹了下眼泪,点点头,“没错,他很快就算出胡林镇有户人家的少爷八字更硬,但与我八字特别相合,让我哥嫂赶紧将我嫁过去,否则时间长了,我嫂子性命就难保。
胡林镇离我们我嫂不认识那户人家,不得不请那恶棍牵线。第二日,那恶棍就带了媒人和聘礼过来,说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了那户人家娶我为少奶奶。
我虽然心里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还真以为自己八字硬,克死了父母呢。谁知就在定亲前两天,我们村有位婶子偷偷跑来告诉我,胡林镇那户人家嫁不得,那人家的少爷是个疯子,打死了好几个老婆。这位婶子平日待我特别好,像亲娘一样,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我就跑回去将这事告诉了我哥,说我不能嫁。我嫂却说我胡说八道,想要害死她,让我哥将我狠狠揍了一顿。事后,我哥也有些不放心,就悄悄去了胡林镇了解情况。
我知道我哥去了胡林镇,等他回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