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思宏出现,众人面上的笑容均淡了下来。
要是往常,徐氏早就迫不急待上前,然后泪水涟涟的嘘寒问暖。
今日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儿子,双腿重逾千金,不敢上前。
她担心儿子又会以前那般羞辱自己,那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已犯过的错误,不能再犯。
在徐氏心中,多么希望儿子能远远的喊一声‘母亲’,然后扑向她温暖的怀抱。
“大哥。”徐氏站在原地喊着徐老爷。
七朵等人也都向徐老爷打了招呼。
徐老爷一一点头应了。
而后看向身边的阎思宏,肃了脸色道,“思宏,还不向你母亲请安问好。”
阎思宏看向众人的眼神里带着桀骜不驯。
他嘴角撇了撇,“大舅,我们还是去见先生吧。”
避开徐老爷的话题。
这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以前,早就当众侮辱徐氏了。
今日之所以不敢开口骂徐氏,是因有七朵、沈楠、长生几人场,上回被七朵教训的惨痛经历,他记忆犹新。
徐老爷眼睛一瞪,看样子准备训斥阎思宏,徐氏忙打断,“大哥,还是先带他去见先生吧,先生还在等着呢。”
阎思宏是她的儿子,不愿见他被训斥。
徐老爷轻叹一口气,不再勉强阎思宏,知道他的性格脾气,再说下去,不定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眼见着徐老爷子与阎思宏离开。徐氏的面色顿时黯淡下来。
七朵眉尖蹙了蹙,这死东西怎么还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看温修宜,眼神里是满满的询问。
上回他不是说让韩和成帮忙嘛,怎么一点儿效果也没呢?
温修宜也看她,轻轻点头,用唇语告诉她,让她莫着急,凡事都有个过程。不可能会一蹴而就的。
七朵抿了抿唇,转身去安慰徐氏。
徐老爷带着阎思宏去见先生时,意外发现沈怀仁也在,忙上前作揖行礼。
沈怀仁温和的还了礼,然后让徐老爷坐下。
他则看向阎思宏,措辞极其严厉,好一番敲打。
徐老爷感激涕零,他和徐氏他们一样,真心希望阎思宏能改邪归正。将来能有出息。
“思宏啊,认真读书,要是能考取功名做了官。那你可就威风了啊。”送阎思宏回房间时。徐老爷鼓励着。
阎思宏不以为然道,“大舅,做官有什么好,我听古少爷说,古大人天天忙于政事,一个头两个大。真是太辛苦了。再说了,我又不缺银子,不用做官去贪。”
徐老爷顿时胸口发闷,怎么这样浑啊!
“思宏,你这样说可就大错特错。你嫌做官辛苦?我问你,做哪样事情不辛苦?你以为家里的银子都是大水淌来的不成?没有我们辛苦的赚银子。你哪儿来的银子花。
还有,你想想,等将来我们年纪大了,谁会再拿银子给你花,你将来的儿孙靠什么来养活。思宏啊,你可不能再这样糊涂下去,你现在年纪还小,想要努力还来得及。”虽然气,但徐老爷还是苦口婆心的劝。
阎思宏有些嘲讽的笑笑,“大舅,我这你坏的人,你以为能当官吗?如今我是祸害一家人,我要是当了官,那可是祸害一个县的人啊,哈哈!”
朽木不可雕也!
徐老爷气得差点儿摔倒。
他认为这些话,应该让徐老太爷听听,看他老人家教出了什么人来。
不过,这也许正是他老人家乐于见到的吧!
徐老爷想到这,眼睛里的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
唉!
该死的老女人,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家人变成这样,你总会有一天要得到报应的。
温厚的徐老爷第一回在心里狠毒的咒起了人来!
七朵暂时将阎思宏这件事放在一旁,先要将产品发布会办好,下一步就是解决他的事情。
她将计划方案拿了出来,与徐估轩、温修宜二人商量细节。
这个发布会七朵不准备弄得过于繁杂,比较简单。
将美食城布置成会场,邀请地方名流和重要的客户来参加。
如果天气好的话,可以将会场设在外面,效果可能会更好。
说是发布会,还不如说成是酒会更合适。
到时会将鸡鸭鱼以活物的形式展览给大家看,而后会当着众人的面,现宰现做,然后让众人品尝,以此来判断它们的质量。
若要是直接端了成品菜肴上桌,大家并不知你用得到底是哪儿的原料。
特别是鸡鸭,七朵准备做成白斩鸡和白斩鸭,不用任何调料,轻轻松松做美食,让大家知道她家养的鸡鸭品质非同一般。
温修宜提议,还可以做一些纪念品,发放给到场之人。
当然,这纪念品无需贵重,只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芦花坡,知道芦花坡出品的任何食材都精品。
七朵点头,这个点子可以采纳。
想了想,决定绣些荷包,上面绣上芦花坡的字样,无论男女都可用。
除了纪念品之外,宣传也必不可少的。
而至于邀请客人和宣传品发放两件事,徐佑轩与温修宜二人主动揽了下来,帮七朵去忙。
七朵去准备纪念品,然后还有挑选食材。
事情商量得差不多,几人分头去准备。
回到家中,七朵将绣荷包这件事对徐氏和二位姐姐说了。
绣荷包这事只有请她们出手了,自己是没这本事的。
“绣荷包呀,这简单。交给我们就成。”二霞笑着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