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大少俊美的笑颜,三桃眼前一阵眩晕,瞬间呆住。
难道是自己被吓坏脑袋了嘛,怎会看见他呢?
三桃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以为是幻觉。
原本惨白的双颊,泛起一抹奇异的红晕。
王红雷面对着三桃,将她的失态捕捉在眼中,有些疑惑,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三桃的失态是因他。
他回头看韩大少。
韩大少看着三桃发呆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轻轻眨了下桃花眼,笑,“三桃妹妹,眼睛都哭肿了,快回去休息吧。”
站在东厢抄手游廊下的五杏,一眼就认出了韩大少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掩嘴惊。
她赶紧跑去上房找杨氏,对着杨氏耳旁低语几句。
杨氏吓了一大跳,赶紧从上房跑了出来,仔细打量起韩和成来,这才如梦初醒一样认出他来,眸子里也现出了怒色。
当日韩大少对她及三桃的差辱,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只不过她之前心里一直掂着三桃的安危,双眼又因流泪过多,肿得难受,哪儿还有心思去细看韩和成长什么模样,只知是个长得还干净的男子。
杨氏立马上前一把拉过三桃,将她挡在身后,对王红雷说,“红雷,你们要回去就赶紧走吧,时辰不早了,这天都要黑了。”
因韩大少刚刚借了她银子,又与王红雷相熟。她不好意思再提当日之事。
最重要的是她担心韩大少会以借银子这事要挟,再提将三桃嫁给他一事,那可真麻烦了。
故现在还是装马虎吧。
王红雷点头,“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韩大少将头稍歪了下,冲杨氏身后的三桃眨眨桃花眼,然后潇洒的摇头扇子离开,无丝毫留恋。
只是临上马车时,他又扭头向七朵家方向看了眼,唇角轻扬。
二霞妹妹,等着大少我啊!
三桃看着韩大少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发痴。
“三桃,你在看什么呢?”谭大梅轻拍了下她的胳膊,嗔。
“没。没看什么。”三桃有些慌张的收回眼神。心虚的答。
谭大梅看她这副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正色说道,“三桃。韩大少虽生得人模狗样,可不是什么好人,家中妻妾成群,特别花心的一个浪*荡公子。”
她是想着韩大少生得俊美,三桃初见他难免会被吸引,她十分担心三桃会生出些不该有念头来,赶紧将他的德性说了出来,让三桃对他心生厌恶之心。
“大姐,我们知道的,上回在镇上。这可恶的韩大少不但调戏过二姐,还想抢了她回去。幸好最后是沈夫人出面救了二姐,不然……”五杏在一旁插话。
谭大梅面现诧色,看杨氏和三桃,“还有这回事?”
“唉,是哟。”杨氏点头。
“那娘您怎么不早与我说这事,我要早知道,见了那韩和成,我怎么也该骂他几句。”谭大梅忿忿的说。
“这不一直没找着机会嘛,算了,这都过去的事儿了,咱们不说这些,还是回屋说说正经事儿吧。”杨氏摆摆手,不想再提当日之事。
谭大梅点点头,拉了三桃进屋。
杨氏与谭大梅、五杏她们都未发觉三桃已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汤胡让手下人先赶去光明村的渡口,他去向谭德宝他们告辞。
七朵他们一家人也正在等汤胡,今日之事若不是汤胡帮忙,他们哪儿能如此安心的置身事外?
饺子已包好,七朵拿出新买的笔墨纸砚,摊开红纸,磨好墨,写起招工启事来。
芦花坡的藕急等采挖,首要之事是先雇好合适的人,销售之事,七朵自有主意,先将藕挖回来是大事。
谭德宝带了汤胡进屋。
见七朵在写字,汤胡不免惊诧一番,“七侄女小小年纪,竟能写得一手好字,佩服佩服!”
夸她字好,七朵可不敢承认,在现代写惯了钢笔字,毛笔字真的只是一般般。
不对,对于多数不会识字的古人来说,她这样已是十分了不起。
“汤叔说笑了。”七朵红着脸笑。
汤胡倒对七朵写得招工启事内容感兴趣起来,再次惊讶的问,“七侄女,你这上面是随意写着玩玩,还是真有其事。”
“是真的,我准备写完之后贴出去呢。”七朵笑着应。
启事刚写一半,薪酬还未写出来。
“呀,真是怪事,这时候竟然还有莲藕。我记得当年我为人采藕,那可都是在秋冬季节呢,可从来没在春天为人采过藕的。”汤胡咂舌惊叹。
七朵则十分惊喜的问,“汤叔,您曾挖过藕?”
“嗯,是啊,去林家做事前,挖过几年的。”汤胡点头应,有些奇怪的看七朵,不解她为何这样高兴。
七朵看向谭德宝,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一样。
谭德宝知道七朵在想什么,方才他们几人一直在说挖藕这件事,有些担心所招之人不懂如何挖藕,到时会将藕挖得乱七八糟。
汤胡曾帮人挖过几年藕,那肯定有些经验的。
他笑着对七朵点头,然后对汤胡说,“汤大哥,七朵的意思呢,是想请您帮个大忙呢。”
“哦,此话怎讲?”汤胡不解的问。
“汤叔,是这样的,挖藕可是个技术活,我们十分担心大家挖不好,到时将一塘藕给糟蹋了。不知您能否向林老爷告个假,来我们这儿教一下其他人如何采藕,薪酬是五两银子。”七朵笑着接话。
“成,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