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瑜自信道:“自然是要让这些百姓战后回味,我们虎策府赫赫威名并不是虚传!所谓的凉州战神,所谓的伏波将军后人,那才是真正的虚名,有辱祖宗名声!”
说实话,曾瑜起初的计划,是等马超入得武威郡内,依仗治下对州城怀有憧憬的百姓们,对马超实行人海战术!
不过可惜,这马超来得太急了!自己只不过入驻州城不过半个月,许多事情都刚开始有了个眉目,各项政策也刚开始发布,就碰上了这件倒霉事情!
一切都让曾瑜感觉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幸好,没将安定郡归于自己名下的消息传出去,让马超仍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宋未央出兵事宜,让宋未央提前将消息传了过来。
争取了时间,又有宋未央提前做了手脚,应付马超虽然不容易,但至少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方面,曾瑜也已经有了大致的把握!
对于民心,曾瑜走的是破而后立的路子!他知道,自己初到,这些百姓虽然留恋州城的辉煌,但是还没有完全归心于自己,碰见这种事情,溃散是很正常的事情!
唯有溃散过后,再凭借大胜的威望,将民众的信心重新凝聚起来,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无坚不摧!
若是欺瞒百姓,强行留他们在城里,到时大战一起,闹将开来,倒是一个祸事的开端。
这些道理,阳逵、麴演这两位对马超都有大恐惧的将领,自然是明白不了。
“这个事情,等到我们和马超再次分出胜负,想来那些百姓就会明白了!”曾瑜大致说了一下,就没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对旁边的李天长说道:“怎么样?天长兄,你可是在城墙这捣鼓了好几天,这州城的城墙修复起来,难度几何?”
李天,十分陶醉,感叹道:“主公大人,这是一座雄伟的城池!整体由坚固的大青石铸造,投石车都难以撼动!这座古城,所费的人力物力,都是我们成纪城的百倍以上!您所看到的那些痕迹,都是表面的伤痕,十分好修复。只是城防方面,似乎简陋了一点。”
不愧是大型巨城呀!被李天长这么深情的夸赞,曾瑜情不自禁将手搭在这沧桑的城墙之上,感受其中的韵味!能拥有这么一座雄城,着实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而阳逵、麴演脸色又是阴晴不定了,他们也想不到这看起来并不算起眼的青石块,竟然在曾瑜手下的首席工匠面前得到如此高的评价!那么,他们岂不是坐拥宝山多年,却不知道……
跟随在曾瑜之后的泄归泥却是兴奋地在城墙上拍来拍去,感受手底那股剧烈的震动:“好一个大雄城!有这么一个雄城守护,那么马超这小儿,又得枉费功夫!”
“呵呵!城池只是死物,就算是再坚固的城墙也会被内部攻破!依仗城池来守卫只是落入下层!”曾瑜悠然的眼神望着天空中的悠悠白云,似乎投射在正在行驶的马家万军上空,感触些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少顷,言语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这一次,要给马超小儿一次,永远不能忘怀的记忆!不然,怎么能显出我虎策府的赫赫威名?”
曾瑜语毕,心事重重的阳逵、麴演,脸色陡然突变起来,两人异口同声喊道:“使君大人,您莫不是要出城与马孟起对决?这可万万不可呀!千万使不得呀!”
“不破竖子,岂能竖立真正的威名?两位将军,久居安逸,似乎已经忘记,当年兵戈生涯的搏命了?”曾瑜威严的眼神在阳逵、麴演惶恐的脸上扫过,轰然而出的君临天下气场笼罩着两人,让两人噤若寒蝉,做不得声。两个时辰过后,马家军就过晚餐,稍作歇息,又继续奔赴他们征程中的下一个目标。
宋未央目送着飞扬而去的滚滚烟尘,脸上勾出一丝冷笑。
这时,假扮民夫的力王趁了上来,来到宋未央的身后。
此刻的他,脸上满头大汗,脸色还有三分庆幸:“宋大人,还好没有在饭里下毒,不然此时此刻我们都将人头落地!好险呀!看那小子打开锅盖,放进银针!我这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命都被吓了半条……”
宋未央冷笑道:“这点小伎俩都识别不出来,那马超名震天下的威名,那可真是白瞎了!”
力王擦拭着额头上残余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说道:“宋大人这见识真比我们这流民出身广了许多,还好我们兄弟出的馊主意在您这里被否决了。不然,这条小命可真就灰灰了……”
近处的烟尘渐渐消散,远处却腾起更高的烟柱,马家军已经远去。
宋未央把目光渐渐收了回来,身子转了回来,瞅着城楼下多出来的千余兵士正在忙碌着干活,微微笑道:“瞧你那担心样子,咱这不是从马超面前活了下来了吗?看看,那城楼下还多了千余苦力呢!”
力王回了下头,又缩了回来,他跺着脚说道:“哎呦,我的宋大人,您还琢磨着这些人!现在这马孟起,这名声赫赫的凉州战神!又领兵直取姑臧,我们只是在马儿粮草中下了点巴豆,而且还是稀释的巴豆粉,这影响甚微呀……”
“若是不能阻止马超的行军,害了主公大人,我们这罪莫大焉呀!”力王可不想他在虎策府的官宦生涯就此结束,刚从流民中解脱出来的他,享受了几天官老爷的威风,哪里还肯重返流民堆里……
“伙计!”宋未央道:“不用这么紧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