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腾腾的州牧接任仪式,当夜就结束了!但,城中的欢腾,却连连延续了几天。
这可是州城的百姓们自发地走到街头上,组织着队伍,舞着狮头,将城中的高潮点至沸腾。
州牧!多么遥远又亲近的名字?
州牧,曾经代表着姑臧城,统摄着整个凉州!统治着所有凉州人!是凉州最显赫的名字!
但,这个显赫的名字,却一连沉寂多年!
连带着,姑臧这座雄伟的城池,也一连颓废不起!
曾几何时,天水郡城代表着马氏家族的威严,都能凌驾在姑臧城之上!
曾几何时,金城郡城代表韩遂的威严,也能凌驾在姑臧城之上!
曾几何时,姑臧城中出去的百姓,只能低着头走路!姑臧城中出去的豪绅地主,也只能在其他凉州势力的豪绅地主面前低头弯腰!
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州牧,这个代表凉州权威的名字,已经离开了姑臧城许多年!
今日,一州之主州牧又选择了姑臧城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当然意味着他们姑臧城百姓,又可以恢复历史长河之中那显赫的地位!
这是一件值得欢呼的事情!这是一件值得可贺的事情!
比起进城来的黑虎骑骑士,他们更为欢喜,更为激动!许多百姓,在这一日,都流下感恩的泪水。老天,终于在这一天眷顾了他们姑臧城!
曾瑜便服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这里雪已经被自发的百姓们清扫干净,虽然昨天刚立春,但这时还是极冷,但街道上却是人来人往,百姓们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街道上,有戏耍的,有舞狮头的,有唱曲儿的,有演武的!一应皆有。
连那街道上许多闭店很久的老店,都敞开了店门,一身新衣的掌柜正亲自在门口迎接往来的客人。
曾瑜一行人听路过的百姓道得:“还是小时候的新年景象呀!这才是我们州城应有的景象呀!天佑州牧大老爷,长命百岁!我们姑臧城,才有足够的时间重返往日荣光!”
“啧啧,你们可知道,新来的使君是何许人也?原来就是那位驱逐鲜卑,剿灭匈奴,收服北地郡的那位好汉曾瑜!”有百姓感叹:“历来州牧都是文官老爷,这会儿,来了一位文武双全的老爷!何愁我们州城不兴旺?”
“是呀!曾几何时,听闻游荡的流民说得,北地郡出了一位真龙,方还有些不信!这会看得万骑入城那景象!真是不服都不行!”
路过的百姓们,话题一谈开,便簇拥一起,热热闹闹讨论起来,一个个讨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大家恨不得亲眼看见那位传说中的州牧才好!
“民心所向呀!”在这时,看着街道上淳朴的百姓们,曾瑜发出与马超一般的感概。本进城之初,还以为还需要很大功夫来收拾本城的民心,却发现这里的百姓比想象中超出无数倍的热情来欢迎他的到来,而且是发自肺腑的欢迎!没有一丝作假!
连曾瑜都被百姓们给惊讶到了,更别说身边作陪的杨秋、泄归泥,这时他们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
谁也想不到,初临一地,就得到百姓们如此爱戴!果然是运来天地皆同力!主公大人的运气,似乎正当旺时!
“主公大人,民心军心,都到了峰值!此时,正该广传文书,通知各地郡守,您已经登临州牧一职!”杨秋道。
曾瑜却是摆手道:“不急,不急!广积粮草缓称王,才是王道!这兵马一路在武威境内行走,这里的城备却是破败不堪,若是马超小儿趁着我们广发文书,传告各地之时,来个窝里端,我们被堵在这个姑臧城中,真是叫天天不灵了。”
已经在州城登台祭天,传告武威郡各地了。怎么还不能通知各郡?
泄归泥疑惑道:“主公的意思是?”
曾瑜胸有成竹:“我虽不知道马超在想着什么鬼主意!这一刻,他一定在盯着我们的空处!等着一击即中!若是在州城没有站稳,被他击了下来,那可成了天下的大笑料!现在有朝廷认可的州牧在手,优势在我们这里,只要我们把时间拖延住了,趁机在武威整合了军队,巩固了城防,到时让他无机可趁。到时那才是广撒英雄帖,昭告凉州各郡之时!”
杨秋听罢,回想来路看到那些残破的县城,若有所思,感叹道:“这武威郡,好歹也是曾经的州牧治所,却成为如此破败之样子!着实可恨!”
曾瑜摇头道:“从董卓时代开始,这州城已经开始没落。那董卓虽为凉州大佬,却是并州牧,治所在并州!自然不会用心经营姑臧城,连州城都不受重视,周边的县城更得不到关注!到了马腾、韩遂时代,又各自经营天水郡,金城郡。这姑臧城的破败,也是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曾瑜呵了口冷气,呼出淡淡白雾,观望着街头巷尾攒动的百姓,感概万千,“现在我们来了!现在我们继承了凉州州牧的大统!有这些可爱的百姓们,又有什么事成不了呢?就算再残破,有这么多上下一心的百姓,修葺起来也会很快的!我已经传令李天,恢复生机,指日可待!”
杨秋眼中泛出一丝认同的激动,“如此民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可见得主公大业,指日可待!”
泄归泥更是加倍认同,他都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个大男人竟然稀里哗啦,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怪不得他,他们鲜卑历来都是大小头人互相牵扯,尤其他都被乌丸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