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亭镇,王家。
“当家的,这几天是怎么了?时不时就有军队带着一大堆的流民入境!这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这几天,王家大太太听了一些佃户的杂碎言语,心里不安。
今日,旁晚时分,经历过苦难的她在自家塔楼上,亲眼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流民的汹涌景象,那颗颤颤的心更加恐慌起来。这不,待浩荡的流民消失在地平线,她再也按捺不住恐慌,赶忙回来闻讯自家老爷。
家中大堂之内,富态满满的王家大老爷,正搂着二姨太、三姨太,左拥右抱,嘻嘻哈哈,好不欢乐。
冰冷的大冬日,掩藏在厚重冬衣中的躯体都耐不住心里的骚动?大白天的宣淫?王家大太太看得忌火中烧,怒咳两声,才将自家老爷从欢乐中拉了回来。
“妇孺之见!有什么好怕的?”王家大老爷王想望着自家的原配,满脸不在乎的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事情,他不屑地说道,“现在虎策府主公曾瑜,可是大败凉州战神的狠人!什么牛鬼蛇神敢在他的领地放肆?那些流民,不过看得虎策府境内安逸,想进来讨一口饭吃而已!无需担忧……”
二姨太摆出一副孤陋寡闻地表情,不屑地说道:“大太太,您可是年纪越大,越发胆小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有圣明的主公在!什么人敢在虎策府境内作乱……”
“当家的,你养的都是什么骚狐狸……”大太太虽然年老色衰,但可是正室,被二姨太这么一讽刺,她正想发怒,自家老爷的大手摆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嚷嚷什么呀!大不了派几个家丁去探探吧!大过年的,这些流民闹得也没个安宁日子……”
或许念在几个儿子的份上,王想并不想让大太太过于恼怒,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满脸严肃的样子,之前的欢笑似乎都是虚幻一般,走出了大堂……
大太太也冷冷对着还盘坐在太师椅上的两个骚狐狸,冷哼了一声,匆匆忙忙跟在自家老爷后面出去了。
王想虽然对大太太的话语不怎么重视,但是还是派了几个家丁去县城打探一下消息。
这可是太平盛世!听外出当官的儿子回信,都说到天下大势力的大人物都云集在成纪恭贺主公!再加上之前大败马超,这虎策府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了!怎么可能会被一帮流民搞得治内大乱呢?
第二天清晨,太阳高照,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一大把年纪的王想在丫鬟的服侍下,懒洋洋的爬起了床,眯着眼睛正想着今日该去找哪个姨太,哪知门口那黄脸婆的声音又嚷了起来……
“当家的,当家的!可不好了呀……”大太太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跑进了房间……
“太太……”屋内的丫鬟赶忙上前去扶。
“惊惊慌慌!成何体统?”王想摇摇头喝斥道。
“当家的,你听我说,可了不得了!家丁们都回来报信了,他们说县里已经快没粮!那些流民要是没粮了怎么办呀!会疯了呀!会把我们给淹没的……”大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在这种乱世,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几万流民闹起来的可怕景象……
“不可能!”王想心里仍不相信这个事情,威严的他仍然有股镇定:“我亲自去问问他们!”
当王想领着大太太正准备走进大堂,在门口就遇上了一个前来通传的门子:“老爷,后防村的李老爷,王庄的钱老爷,刘庄的刘大爷,向阳镇的铁叔,正在大堂候着!”
“他们为何事而来?”这几位算是附近的大地主忽然一起上得门来?王想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仍然不敢置信,难不成流民还敢反了不成?要知道,虎策府的精兵悍将,不下数十万!
到了大厅,后防村的李老爷如同见了救世主一般,扑了上来:“王老爷,您可是这方圆百里的大人物!您可得为我们出出主意!这些天杀的流民涌入我们这来,这不是抢我们饭碗嘛……”
“唉,最要命的是县衙的粮食快没了!!!这些饿疯了穷怕了的流民,不知道闹起来会成什么样子!”王庄的钱老爷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这种场面,令公子也应该知道一二的吧?有无传信回来?”刘庄的刘老爷脸色有点希冀。要知道,王想几个儿子都在邻县的县衙做事,若就说这方圆百里谁消息最灵通,首推王想。
“我们家那几个小子,就算传信也一下子来不及!那官府说了粮食能支撑到几时?后续还会不会有流民来?这边境可囤有重兵,怎么会让这么多流民涌进来呢?主公琢磨的是什么意思呢?”王想皱起眉头,严肃起来。现在也不用去问家丁了,看这几个老爷这种脸色也知道指望官府,似乎不太可能。
“哎,主公大人所思所想,我们这些凡人哪里能知道?”向阳镇的铁叔叹气道:“官府直说现在的粮库只能到年前!现在都腊月十几了,这个年不好过呀!没了饭吃的流民,闹将起来,难不成大雪天我们还得躲到深山去避祸吗?”
“县令那个毛孩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没有装这么多流民的分量,还敢接这个活,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钱老爷满脸的怨气。
“我想流民怎么也不至于暴动起来!那每乡每镇守护的建设军团,并不是吃素的!”王想揉着脑袋说道:“不过,县里有难,我们也算得上一方有名望的乡绅,是不是该帮助他们施以援手……”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大家伙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