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快要酝酿起来的兵祸,在田乐率领的十万大军面前,自然跳不起来。
再经过田乐、阳逵、妇好、林立等人耐心劝慰之下,兵马中为首的那些六神无主的军官,也勉强相信身为凉州表率的阎行,竟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出来!
早上也有田乐亲自率兵攻城的事实在此,他们在城外的兵卒也看得真切。再怎么说这田乐如果是凶手,只会将他们赶尽杀绝,而不是好言慰抚。
最后,田乐拿出一部分缴获城中那些乱军从破门灭户当中获取的金银,分发于这些士卒,让他们各自回乡。
“田乐将军果真是仗义呀!看来真凶必定是阎行那贼子!”
“看那阎行长得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却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小人!城中那么多大人,竟然被他屠杀一空!简直没有人性!”
“唉!这下主公没了,回去也不知道如何交差……”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阎行那贼子这次行得是绝户计!幸亏田公力挽狂澜,攻回了州城,不然我等都成了一堆白骨了!”
……
分发钱财就在每个营帐进行,收完钱财的士卒们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况且这么好的事也是他们这种兵大头的头一遭,自然口头上都是表达对田乐的恩情等等……
“田公真是太仁义了!为什么不将这些兵马收服下来呢?这六、七万兵马,数目也挺可观。而且都是各方大人带来的精卒,战力也是有数的!”妇好等人跟着田乐出城,明镜自然也出来迎接。明镜这小子看着这么多兵马被田乐一口气遣散,真是有些被惊诧到了。
田乐摆手道:“我要收了这些兵马,外界岂不是坐定我才是真凶吗?阎行那贼子,和我一起共事多年,此人下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恐怕现在外界已经谣言满天飞了!平息这些谣言,换一个好名声,才能反击阎行那贼子!”
嗯!能理解,三国时代就是忠义时代嘛!这种垃圾忠义!明镜心里腹诽着,如果能把这几万大军收为囊下!势力不就可以扩张一大半吗?对上阎行也有几分胜算了,不是吗?还跟别人讲什么忠义,真是秀逗!
名声哪能当饭吃?他心里暗地不屑,表面上,却是一脸奉承:“田公恩义大德,这些士卒想来回到故里一定感激您的恩德,为大人您四处宣传那阎行贼子为姑臧城带来的血仇!”
“嗯!”田乐挤出一点笑脸,望着明镜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对着明镜说道:“我们这个时代,和你们异人身处的本来时代可大不相同!恩义道德这些事情事关名声,你们异人可不能忽视了!没了名声!呵呵,你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没有人敢和你合作!”
“是的!是的!田公,所言句句真理!”妇好把明镜一手拽了回来,打着哈哈说道。这田乐大清早就将城内收获满盈的乱军们清剿干净,那些钱财可都落入他田乐的手中。这田乐可是个财神爷!别说错了话,得罪了就划不来了。
田乐将各势力的士卒都遣散回去之后,然后再给城内的幸存者分发钱财,让他们四处奔走,各地宣传阎行所造成的血债。他铁了心,也要把这个坏名声给洗刷过去,不能让阎行给反诬了自己。
且不说这姑臧城中忙着战乱收尾的事情。那逃出去的阎行等人,此时此刻也刚逃出姑臧范围,进入休屠县县境内。
“呼……哈……”经过一天的大逃亡,刚停顿下来的这行人,狼狈到了极点,一屁股坐到地下就开始直喘气,众人的衣甲也破败的不成样子,就连阎行平日里穿戴的那精盔精甲也变得破损不堪。这真是这几位名将成名以来最狼狈的事情,没办法毕竟他们的亲兵加起来才两百多人,面对沿途下来的兵马追杀,损耗实在有点大,他们也不得不亲自迎敌。
幸亏田乐也觉得无望擒住阎行,又要防备城外驻守的几万各势力兵马,不然加大人手追杀还有可能堵住阎行这行人。
不过,现在进了休屠县远离了姑臧,还想擒杀阎行等人,就没有可能了。
“妈的,这次真是亏大发!正主没弄死,反而弄死了那么多大人物!”众人刚找到个安全的地方,侯选看着满手的鲜血,就有些迷茫了。竟然都有郡守死于这次兵祸,这真是闯大祸了!这种责任想起来,侯选都有些抬不起头,他毕竟还是大汉的臣子。
“想那么多也是徒给自己添堵!恐怕这时候田乐这老匹夫已经准备开始四处造谣我们才是姑臧血案的侩子手!我们目前最要防备的就是这个老匹夫败坏我们的名声!”反倒罪魁祸首阎行却已经想开了,错误已经出现了,填上去才是道理!
“嗯!”梁兴沉重点点头说道:“现在我们要尽快赶回各自的领地,各自联络地方势力,先宣传这个田乐才是姑臧血案的罪魁祸首!”
“你们怎么说,咱就怎么办好了!”程银满脸沮丧,说话也有气无力。这一次大军变,不但脸上那一耳光的仇没报仇回来,现在反而有可能被成人人喊打的臭垃圾,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杨秋缓缓地说着:“我们走的时候匆忙,不知道城中那些势力死亡的确切人数,若是那些使者和头头都有活下来的,那就难办!”
“难办也得办!”阎行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一向顺风顺水的他,绝对不允许失败再次发生在他头上:“以我阎行的名义!难道谁会不相信吗?直接公布田乐、阳逵、麴演这三人想抢夺凉州所有的地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