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满街的欢呼声,苦满儿满脸苦涩,他其实心里早就有预感,自从上次逼宫现场,看见曾瑜望向他阴霾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却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难道,曾瑜真不念他嗷嗷待哺的那小外孙情分了吗?
可就算曾瑜念情分放过他,这满街的山呼海啸欢呼,他这个苦家也没脸在成纪呆下去。
全身心上下真的全是苦涩!为什么自己老是不甘心呢?为什么自己老是要出头闹事呢?听着泄归泥满嘴的嘲讽,苦满儿回头望了一眼他那些心爱的姨太太,全是灰头土脸,真是丢人丢到老家了!幸亏子女都去外地打理产业了,不然陪着他这个老儿一起丢人!
苦满儿这点郁闷还不算啥,真正郁闷的人还是许昌来的钱峰、刘天这帮人!
他们特地选虎策府科考之时来到成纪,借着韩遂、马腾的名义招揽一些并不得志的豪绅,试图祸乱人心,扰乱虎策府的政权。没料到,就在成功前夜,却被虎策府给逮了起来。
虽然是深夜,但满街都是士子们的欢呼!许昌来人就知道,他们的阴谋完全错漏了这一步!
“就差一天啊!”钱峰满腹的怨恨,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在科考最后一天,派人抖露出本地这些家族私曲许昌,来祸乱民心。这样成纪所费心费力折腾的科考,便成为了最大的笑话!而那时,他们早已远离成纪!可恨啊!就是差一天啊!
就是这一天!成纪主动出击,不但擒获了他们,就连他们联系过的豪绅也全都被擒,并被曾瑜利用民众仇富的心理,一举逆转所有的负面影响!
怨念呀!钱峰满面的不服,就是差一天,就可以搅得这虎策府政权天翻地覆!这曾瑜,真是老谋深算!
“不服?”王汉冷笑一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手微微轻抖,那根软鞭如同有灵性一般,弹射至钱峰的脸上,发出“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道通红的血印出现在钱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迅速传遍了全身上下,愤怒的他怒吼一声:“该死的军汉!可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礼?就算你们虎策府的主公曾瑜看了老子都要下跪!”
“我们钱大人可是朝廷最高爵位列侯!朝廷的颜面!你敢辱他?等着曾瑜送你下大狱吧!”
“傻x!钱大人都敢打,真是不想活了!”
“哈哈!这傻帽,就等着自刎以谢天下吧!”
与钱峰一起被擒获的刘天等玩家也大声怒骂,他们最次的爵位可都是实打实的关内侯!尤其钱峰,更是位居列侯,属于许昌玩家联盟的长老级别人物,龙中之龙!竟然如此待遇,实在是过分!
“哼!”王汉蔑视的眼光扫视被他俘虏的这些顽固不化玩家,手头上的马鞭,一下没停,“啪啪啪!”将这些被俘的玩家一一照顾个便,叱喝道:“还敢呱噪?嫌皮痒痒呢?”
月如霜满夜,刀光尤冷寒!
这是一个充满杀机的夜晚……
“你……”钱峰脸上又多了一道血印,只是含恨骂出个“你”字,便再也骂不下去,四周看押他们的军汉已经手按刀柄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哪还敢异动?闹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那列侯的爵位还不知道要打拼多少年才能重新得到。
带头闹事的钱峰都闭嘴了,其他挨个受过一鞭的玩家更不敢开口了,只是用怨恨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欢呼的人群,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报复。
这些犯人不闹事,王汉也乐得个清闲,他张望着欢呼的士子,心中充满了欣喜,这就是他为之效力的虎策府,多么有朝气啊!
这时,校场大门发出“嘎吱”一声响,内里走出两个文吏,各自张贴榜文告示。
“榜文出来了!”没去看热闹,守候在门口的士子们顿时大叫起来。
围在大街口上,看着热闹的士子们,哄然转移阵地,纷纷挤到门口,看榜文去了。
随着围观的人群散去,钱峰等人也深吸了口气,因为紧张而发抖的大腿也停止了颤抖,那因为难堪而一阵青一阵白的面皮也恢复了原状,似乎全身心放松下来。这实在太丢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游街!虽然是晚上,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王汉把这些玩家的表现都收入眼中,列侯?呵呵!这些看起来蛮不要脸的异人,竟然也怕丢人?还敢来虎策府地界祸乱?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知道主公会怎么处置这些人!
也就一个晚上的事情,就会出结果!王汉满心期待……
押着这些豪绅家眷,沿着几处校场游行了几圈,也就半夜了。热闹过去之后,押送的队伍加快了速度,赶往县衙。
几批抄家押送的队伍,不约而同的县衙碰面了。
这些平日高贵的豪绅家族,逢此大难,免不了在县衙门前惨叫着、哭着,拼命嘶哑着嗓门,试图博得居住在这县衙后院的主公大人同情。只是一会,县衙门口便就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
“肃静!肃静!”为了将功补过的李奉孝已经领着一大批衙役在这里等候。见到这种乱哄哄的场面,李奉孝赶忙指挥着衙役挥舞着水火棍,喝止喊叫。
这些衙役早就得到指示,下手狠辣,水火棍专朝膝盖这种关节处打去,简直比抄家的士卒还要手狠。只是一会,这些豪绅家眷就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叫。
片刻过后,几乎人人都是惊恐的眼神,也只有苦家稍微好点,没收到棍棒招呼的大礼,但也是惊惧不已。
“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