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诱惑!路由第一个反应过来,下拜应诺:“路由愿领前锋,为主公肃清敌寇!”
汪助也不慢,几乎与路由同一时间拜了下来:“汪助亦愿领前锋!”
接着众都伯、队正也下拜请战!这个是锁子甲!这可是用最上得的锻造,将细小的铁锁片串连在一起,对这个时期的冷兵器,有极强的防护能力。“刀枪不入、箭矢不透!”这句夸言,就是针对锁子甲来说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橙色装备。主公身上也不过是普通蓝色的精铁盔甲,反而锁子甲这种保命神器,竟然赏赐给了王汉!可见有功必赏,并不是句虚话!
再想想这王汉,之前在营中不过就是个队正,官阶待遇都不如他们。只是运气得好,随得他营中的都伯一起去偷得郡城,都伯运气不好挂了!这小子成功活了下来,结果不管是官职还是奖赏,都在他们之上!
他亦能!我们为何不能?再说这主公对待他们一直和颜悦色,也没将他们打散重组,这种信任!上哪找去?
想到这里,众人心情越发活络起来,在虎策府也不比在曹公那里差多少嘛!
众人的脸色,曾瑜都看在眼里,治军无非不就是赏罚分明,只要能将这一支精锐收服归心,步卒这块就有了一支顶梁柱!
谈话过后,各队将官赶忙回到自己部曲,集合整顿听令。
两刻钟过后,这支青州兵与虎策府大部一起出了廉县。
这是个月圆之夜,月光皎如白昼。洋洋洒洒几万人的军阵,一路声势浩浩荡荡,几乎没有什么掩饰。
有严令闭门不得出户的豪绅、地主、百姓,偷偷从门缝里观摩,个个惊心,这等威势较之前攻伐廉县,可是盛了一倍不止!
有百姓羡军队士卒威风凛凛,想着参军才是正道。也有百姓觉得兵者乃凶器,还是避之方为上策。不过在这民风剽悍的廉县,想着从军的青壮不在少数,以前这边的统治者大都是什么匈奴人、鲜卑人,就连本地羌人都很难出头,为胡人卖命,谁也不乐意!羌人的血性,哪会服那些胡人?但若是给这数百年来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汉家大人卖命,却是理所应当。
升斗小民都有这种依附想法,更别提那些豪绅、地主,随着建设军团和基层官吏进驻每村、每乡、每镇,这虎策府地位看样子在廉县已经牢牢固固立足了脚,本来还有些逆反的心理,现在只剩下敬服!尤其那个与贾诩有些关系的林景殇,现在肠子都悔透了,尤其在听说曹操丢失许昌的情况,日夜在家里祈祷,曾瑜不要来找他麻烦!
现在只要曾瑜一句话,这些豪绅地主,立刻就会捐出家中财产、人口,来鼎力支持。
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塔铁柱心里安定,他是廉县第一个依附曾瑜的豪绅,所以能从刘彪那里打听到好多事情!早就听说曾瑜准备扶持他们本地豪绅,来获取大量的土地!还用担心什么呢?只要一颗红心跟定虎策府就行了!
且不说这浩荡的行军对廉县百姓造成的影响,全军加速行军之下,不过三个时辰,就过了县境,来到了戈居县境。
一出廉县,整个环境为之一变,就如同以前廉县那般。
荒芜的环境,四处都是破败烂屋破瓦,游荡的野狗四处觅食,可见这边的凄凉。
也只有路遇草原,尚且还有人烟。
曾瑜使得两名兵卒,唤来几个住民,观模样都是面黄肌瘦、衣不遮体,问道日常生活,他们回着:“俺们都是为匈奴人看马放牧的牧民,什么事也不知道,军爷们,放过我们吧!”
再招来几个问道,都是诸如此类话语,大同小异。
随着天气转凉,现在的牛羊马匹,很多都被匈奴、鲜卑这些胡人赶回了草原,这些百姓也只是靠挖挖草根、扒点野菜过日子。据说这还算幸运的,更多的人口被拉到草原,为那些胡人做牛做马!
这都将是自己的子民,曾瑜便命人扔下几包粮食,给他们过活,等到日后安排官吏治理,这些情况就会好转。
兵马继续前行,路遇之地,大都如此,没有草的地方,基本都是荒芜,一点人烟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曾经的村庄遗留的烂屋。
这种环境,不用问都是被那些胡人给糟蹋的!众将除了哀叹之外,便是愤怒了!这可都是汉家之地!让这些胡人这般糟蹋,哪还能容这帮异族人活着回去?
再过得一个时辰,这一路蜿蜒而行的军队,在当地向导引导下,绕过一些驻有胡人兵马的城镇,走到了戈居县城之下。
这是一座破败的城池,城墙废旧不堪,几乎形同虚设。
从外往内而看,城墙上都没有什么人值守,只看得见城中,闪烁着不少火光,看样子还挺热闹!
不过城外行军,马嘶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碰撞声,汇聚一起,这么大动静,城内都没什么反应,这似乎有点……
不管城中是不是空城计,在绝对的实力下,一切都将是泡影。大军兵临城下,一切已成定局!
出征之前,早已经侦查清楚,这个县城也不过就是两万多两族骑兵,连点守城的步卒都没有,难道还想翻盘?
不过良好的警戒,这倒是需要的!
军阵中迅速奔出几十斥骑,绕过残破的城墙,直接穿了进去,一炷香的工夫,就回禀道:“报主公,里面胡人正在举行什么篝火宴!里面热热闹闹,好不欢庆!”
……这些不知死活的胡人!曾瑜可没有闲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