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跳下风衔怀抱那刻,已然将衣裳穿在身上。远处“哈、哈、哈”三声笑,玉宸回头道:“看来是吾做错了,吾如今又想到更好的主意。风衔,你便将这当做你的天劫,希望你能安全度过。”
说着六根血刺从身上掷出,因为太快,风衔根本没有料到兄长会有此招,而两两便更以为面前的是师父,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六根血刺突如其来,扎入风衔双眼,双耳,口中、右臂,刹那间在他的身上消失不见,便好似方才只是有血红光线一闪而过一样。
风衔一痛,随后痛感消失,也是不明其意。但他想要说话,却发觉说不出来了。
两两问:“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玉宸望着风衔惋惜回头,道:“吾本要寻这个地方与你温存,却被你这师兄阻断。他对你的心意,看来与吾相同啊。”
两两望一眼风衔,揣度方才师父好似真的将自己宽衣解带,要和以往一样和她亲昵,只是她晕晕乎乎地渴睡……可方才师父又说这是她以后的居处,要她永远的关在这里。两两待要再问玉宸,她走上前去,却冷不防被他一手拉入怀中。
两两娇羞,望一眼风衔说:“师兄还在,师父不要如此……”
玉宸瞧着她肆意一笑:“吾只觉得你师兄这些年也爱你辛苦,吾爱惜他,今日见他闯入为了你与吾斗争,吾倒是像成全他了。”
两两不明白他的意思,玉宸哼一声,一双笑意中含着威严杀气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微一动:“两两,你所受罪孽,早已经该魂飞魄散,若不是还有些用处,吾不会留你在神祭台。若是你不愿意终身被囚禁在这里,你便可以随他走。不过你要知道,玉宸……吾不会陪你受罪。”
两两方才困顿时,就做了一个噩梦。噩梦当值她一个人被关在这个圆顶的囚牢,终身无法出去,而师父也不在身边。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在黑暗之中不老不死。她的恐惧油然而生,发乎其外,希冀地望着师父。他是她溺水时一定会飘来的稻草,是她的支柱,如若真的有一天他不陪着她,不支撑着她的精神了,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玉宸道:“既然他要带你走,吾便让他带你走。只是从神祭台出去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玉宸像你讨要一个东西,那便是你的痴望。爱别离,怨憎会,常人不可以脱去,你化身为神却不知何为神,吾为了要成全神之志,便要取掉你曾经的一切爱怨。然而对面被我封住五感六觉之人,才是你应该在意的人。吾所为,都是成全。”
说罢在两两额头一点,仿佛有烛火一样地东西在她的脑袋里燃烧一阵。他随即将两两向着风衔推去。风衔失去一切感觉,又没法看到东西,一时间失去方向,变得有些胆怯。然而触到两两的温润的身体,却心中顿时明晰。他的右臂不能动,便用左臂擎住她。
两两此刻脑袋虽然清明了一些,但浑身仍旧没有力气。她被风衔擎着撞上那已经封闭的洞口,那洞口的封印刺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但好在很快便出来了。
两两仍旧懵懂方才发生的事情,一面是师父,一面是师兄,两两还没有领会到他已经被封五感,傻傻地问:“狐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父为何如此诡异,你也……你也好诡异。”
风衔无法回答她,却用一臂将她抱起。两两毫无力气,只好环住他的脖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两两望着他默然的模样,他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往前飞了几步便撞在墙上。
两两这时才有了些警觉:“你怎么了?”
风衔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随后提一口气,抱着她向云头飞上去。两两纳闷,此地本就是天,飞上去便是更上重天,他好端端地不走路,难道想要穿天而出吗?
玉宸的身影在前方一闪而过,笑容镇定却古怪。随后眼前云层翻涌起来,如同下界尘土荡漾……转眼间天马行空排布,队列齐整地在那云头长嘶一声。
两两脑中一震:“天兵天将?”
风衔却不管,只顾抱着她冲出云霄。然而他着实没有方向,不一会儿就被层层叠叠的追兵赶上。
“天帝之命,青帝若是放下手中魔头,便既往不咎,但若是不放,则与魔一起格杀勿论。”
风衔毫无反应地硬闯,那天将的剑戟忽然刺出,穿透他的肩头。他眉头一禀吃痛,闷声后退。
两两这时才知道,自己魔身暴露引来天兵天将。她挣扎要从他怀里跳下,但这次他却不给她机会,只顾将她紧紧抱着不松手,也不说话,她的身体都快要被他挤压窒息了。
两两远远望见师父,心想师父定会来救他们,心里仍然有愚蠢的安慰。
风衔继续朝前突围,这时又是嗖嗖两声,两支剑戟穿透他的脚腕,风衔再也支持不住跪下,然而左臂仍旧抱着她。
两两大骇,望着他说:“我的魔身已经暴露,你是傻了吗,抱着我还做什么?”
她望着远处的师父,他只是在远处静静观望,好似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切一样。为什么师父不救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怪只怪自己魔身暴露,师父不让她上天,她偏偏来了,还连累风衔……
风衔身体的剧透,使得抱着她的左臂剧烈震颤。两两趁机抽身下来,望着他双腿和肩头刺中的剑戟,对那天将说:“不关青帝的事,带他下去疗伤。你不是要抓我吗?”
风衔的左手忽然攥住她的手臂,空